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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失言。不該當著她們幾個地面說這些個。訕笑了兩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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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春也是端午這日到京的,自得到秋娘病了的訊息。他就怎麼也呆不住了,尋了個由頭向郎中告了假,一路快馬馳回京城。
因恰好是過節,寧春心裡還想著要是道上遇見新花樣的荷包香囊地,就買幾個給秋娘,既應了節景,又能討她喜歡。她這一高興,病許就好了一半兒。自己正好可以好好陪她一段日子,這些日子在保定可把他累壞了,每天拖著疲憊地身子躺到床上時,他就越發地想秋娘。
他想得倒好,但進了城,就覺得氣氛十分不對,遠沒有往年端午節的熱鬧喧囂,街道上行人稀少,兩邊鋪子有的關著,開著的葉門可羅雀,竟顯得十分地蕭索。
一路走來,往常那些個走街串巷兜售小物什的貨郎一個都不見。再穿過幾個衚衕,遠遠見幾戶人家門旁貼著告示,門口還有官兵把守,寧春十分地詫異,但此時沒心情去管人家閒事,先去看秋娘要緊。
到了城西南茄子衚衕,寧春再次見到了那些穿著五成兵馬司服色的官兵,那些人有八個,分別站在相鄰地幾戶人家門口,其中兩個正站在自家地門前!
寧春心裡一驚,忙不迭翻身下馬,走到門口,向門口官兵一抱拳,笑問:“這位大哥辛苦,不知這家犯了什麼事?”說著,袖子一掩,塞了塊碎銀子到那官兵手裡。
那官兵不動聲色地掐了掐銀子,約莫著有一兩多,頗為滿意,悄悄向袖裡塞了,一邊兒上下打量了寧春,一邊道:“瞧你這一身塵土,打外面才回來?可是出去有些日子了吧。現下京裡查熱症呢,這凡有熱症死的,家裡都不許人進出了。”他說著一指旁邊牆上地告示,“瞧,就這個。”
“熱症死人……”寧春如同被人敲了一悶棍,腦子嗡嗡直響,腳下也發軟。他一急,抓了那官兵的袖子,結結巴巴問道:“這家,這家,死人了?誰死了?”
兩個官兵見他臉色大變,言行失常,不由奇道:“怎麼?你認得這家人?”
寧春心急如焚,也不等兩人回答了,推開他們就要叩門。那兩個官兵忙去拽他:“嘿,你幹什麼?這家封了,誰也不許進去!”
寧春身上也有兩下子,一甩手就推倒了一個,騰出手來就往門上砸,邊砸邊喊:“秋娘!秋娘!我回來了!秋娘!你答話啊,秋娘!”
兩個官兵職責所在,忙撲上來扭他胳膊,卻是哪裡降伏得住他,兩下又叫他掙開。巷子裡別家門前的官兵見了,也過來幫忙,三五個人才拖了寧春離開那門口。寧春胳膊叫人扭著,嘴裡仍喊“秋娘”。
院裡的人聽了動靜,都跑到牆邊門前,因官兵守了好幾天了,誰都是怕的,也不敢開門,常貴夫婦隔著門喊道:“三爺,是三爺嗎?”
寧春聽是他倆,更加急了:“秋娘呢?秋娘呢!”
裡面常貴夫婦哭著跪下磕頭道:“三爺,奴才們沒伺候好姨奶奶……奴才們該死……”院裡驟然哭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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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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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2012…07…03 14:08 只看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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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清平樂 第一百六十五章 傷逝
春聽了常貴夫婦的話,猶如五雷轟頂,只覺得天旋地急,一腳踹開了旁邊的官兵,不顧命的乍著膀子往前奔。
那被踹的官兵急了,嘴裡罵著:“哪裡跑來的混賬東西,敢踢老爺我?”說著抬手就要去扇寧春。
他剛一抬手就被人握了腕子,隨後耳邊有人陪情道:“王大哥,誤會,誤會……這位就是我要等的那位爺。”
來人正是曹府的一個長隨,叫張義的。他與另一個曹府長隨趙同兩個按照曹顒的吩咐,每日守在秋娘院子外照看,送些果蔬吃食藥材補品,也順帶著等寧春回來。
因在這邊守了幾日,張義與這群官兵混熟了的。方才他是憋了尿,去尋僻靜地方解手去了,這一回來就見一幫人擠成一團,院子外面喊裡面哭的,便料是寧春回來了,忙不迭過來勸架。
張義一邊兒從袖子裡摸出塊銀子,往這群官兵裡為首的那人手裡塞了,請眾人放開寧春。
這幾個官兵知道這戶人家是曹府的親戚,這兩日也得了張義的不少好處,便也就借臺階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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