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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貪心許多?如今,女兒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父親、母親並外祖母都身子康健、長命百歲,姐姐與哥哥的生活都順心和美。”
“傻孩子,父母最大的心願就是兒女過得好。只要知道你們幾個都過得好,我們這些做長輩的自然就心情愉快,就是有病也跟著好了!只是你要切記,在這個世上,能夠伴你白頭偕老的,還是你未來的相公。這男人啊,年歲大的也好,年歲小的也好,都像孩子一般,是喜怒不定的。你不可太拘了他,否則他擰勁上來。就要故意與你唱對臺戲;你也不可太鬆了他,那樣養成他的大爺脾氣,往後就要吃苦頭。夫妻兩個若是私下裡有什麼口角,卻不要帶到屋子外頭來,千萬不能在人前給他沒臉。不管是什麼性子地男人,都是極好臉面的,萬不可這這個上觸他黴頭,要不然讓他下不來臺。怕是心裡
呢!”李氏笑著說道。
這一番卻是“馭夫之術”了。曹頤紅著臉聽了。一條條記下,心裡卻忍不住思量,瞧母親與父親福氣這般和美,莫非父親也同孩子一般,叫母親給哄服帖了。
母女兩個,又說了不少知心話,直到三更天方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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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顒這邊。宴席過後隨父親到了前院書房。曹寅的身子已經痊癒,眼神漸漸恢復了往日的犀利。曹顒的心裡很是寬慰,時間過去這般久,不管是身上,還是心上的傷口都漸漸癒合了吧。
這兩個月,曹寅開始慢慢復出,曹顒也跟著父親身邊學些官場的權術。
因總督噶禮與巡撫張伯行的矛盾愈演愈烈,下邊兩派官員也矛盾日劇。六月十七。屬於總督一派地江南狼山總兵官劉含高因“年老”解任。六月二十四。屬巡撫一派地蘇州知府陳鵬年,因被牽扯到去年禮彈劾地已革職的前江蘇巡撫於淮、江蘇布政使宜思恭侵吞國帑案,被定了個“畏懼徇庇”的罪名交予九卿嚴察。
七月初八。依附與禮的江寧總兵李如松,因“不能約束兵丁、在任所開設典鋪”,被降三級留用。七月三十,遊擊唐之夔,因“侵冒兵餉”降三級呼叫。
七月中旬,江蘇巡撫張伯行降“江南藩庫賠補虧空疏稿”送江南江西總督噶禮會題。按照規矩,這要巡撫與總督商議後,才能夠下結論。張伯行卻沒等與禮商議,就在後面寫了結語,只交給噶禮聯名。禮哪會讓他如願,沒有蓋印,原稿發回。張伯行寫了將此事寫了詳細的奏摺請罪。康熙下詔申,命總督噶禮與巡撫張伯行“為人臣者、當以國事為重協心辦理”,不可因“不和之故”致使“公事兩相予盾”。這督撫之爭,終於鬧到了御前。
曹家卻甚是太平。曹拘了路眉在內院“養胎”,暗中監看是否有與之聯絡的人;曹寅則派人順著路道臺的線,查了其親故家族。
這路道臺本是安徽蕪湖人氏,雖也算是書香門第,但是家資微薄,父母早逝,親族凋零,在祖父母身邊長大。出身貧寒,少年中舉,後從地方知縣做起。在禮任山西巡撫時,他剛好在山西任知府,兩人算是有了淵源。所謂路家族女,根本就是扯淡,連同路眉在內地六個女子都是其寵妾劉氏收攏來的。這個劉氏二十來歲的年紀,是其在京城侯補時納的,對外自然也是宣稱的良家女,其真實身份卻不可考。
要進京了,父子兩人又簡單合計一下,立場算是達成統一,那就是絕不讓曹家攪和到奪嫡之爭裡去。原本曹寅還是很同情太子這邊的,但是聽了兒子的勸,又想想眼下太子的處境,傀儡一般,怕也不再是聖心屬意地繼承人。
對於曹寅地身體,曹顒還是不放心,勸了又勸,眼下江南這邊既然差事不多,還是要好好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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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六,曹顒帶著妹妹啟程返京。
曹寅嚴父形象慣了的,不願意在兒女面前流露離別感傷,便和李氏只送了兒女出府門,是曹元帶著一眾管家護送他們到的碼頭。
嫁妝行李一早就裝好了,曹頤在丫鬟攙扶下上了大船,進了內艙。曹顒和曹元話別幾句,剛要上船,就聽有人喊他,卻是曹帶了小廝到了。
因兆佳氏坐月子,家中諸事不管,曹得了方便,趕著過來相送女兒與侄子。他勒了馬,翻身下來,見曹頤已經進了內艙,暗暗嘆了口氣。拉過曹顒來,說了兩句“路上小心”地話。
曹顒見他肯來相送,心裡多少有些改觀,笑著道:“二叔放心,侄兒省得。這就要登船了,江邊兒風大,二叔請回吧!”
曹點了點頭,從袖裡抽出個軟封來,悄悄塞到曹顒手中。
曹顒一愣:“二叔這是?”
曹有些尷尬,輕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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