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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言勸慰,道:“和瑞是個出了名的好脾氣,曹家太夫人也是慈和的性子,咱們六額駙雖不能說是人中龍鳳,可見過的人,也都要讚一聲。福晉還有什麼擔心的?”
永佳卻不減憂色,嘆了一口氣道:“我擔心的,正是曹府上下的好名聲……少年人,誰沒有幾分心性,同胞手足之間還有摩擦的時候,更不要說之前完全沒相處過的新婚小兩口。萬一上牙打下牙,有了爭執,在外人看來,曹家上下都是好的,那不好的豈不是就是真兒?”
雅爾江阿聽了,很是不樂意:“這叫什麼話?難道就曹家人和善,咱們真兒就是刁蠻沒道理的?”
永佳苦笑著,沒有說話,望向雅爾江阿的目光,到底帶了幾分埋怨。
她雖一句指責的話都沒說,可雅爾江阿直覺得自己的老臉火燒火燎。
他曉得,福晉是在埋怨自己的名聲連累寶貝閨女。
他心中不服氣,挺著脖子道:“真兒是和碩王府的嫡格格,曹霑那小子敢欺負不成?爺捶不死他……”
永佳瞥了丈夫一眼,沒有搭茬。
若是小兩口真有口角,即便不是真兒的錯,雅爾江阿這樣的阿瑪出面,不是錯也是錯了。
雅爾江阿早年雖行事放蕩不羈,可能深得康熙信任,執掌宗人府十數年,哪裡是草包?
他嘴裡嘟囔著,心裡也曉得自己聲名狼藉,除非是同曹家撕破臉,否則還真不好替閨女出頭,便接著說道:“即便爺不得空,還有永謙、永煥他們,他們兄弟幾個最是疼愛真兒……”
見雅爾江阿如此,永佳低下頭,嘴角彎了彎。
不管丈夫人品如何,疼愛女兒的心卻是真真的。
想著他那般桀驁的性子,若不是為了女兒的親事,也不會縮起頭來裝了幾年孫子。
就憑這個,她心裡是感激的。
雅爾江阿卻是怔住。
儘管永佳臉上的笑意淡淡的,可雅爾江阿還是看到。
他只覺得,自己的福晉一下子鮮活起來。
他仔細打量自己的福晉,才發現她看起來如此年輕,快四十的人,看著依舊像是三十來歲。頭髮烏黑,身形依舊婀娜,許是心裡想著女兒,眉眼間盡是溫柔。
這讓他覺得陌生。
他的印象中,福晉不是這樣的,就像尋常的宗室貴婦一般無二,端莊是端莊,卻跟佛殿裡的金像似的,少了些煙火氣。
自從真兒親事塵埃落定,福晉的氣色就越來越好,看著也年輕了好幾歲……
永佳察覺到雅爾江阿的目光,抬頭望過來,見丈夫呆呆的,眨了眨眼,露出帶了幾分不解。
雅爾江阿“騰”地一下,從炕上下來,口中道:“時辰差不多,客人將到了,爺去園子裡轉轉……”說著,看也不看永佳,大踏步地出去。
永佳雖覺得丈夫的反應有些怪異,可看看座鐘,將到未初,就將注意力轉到迎客上,打發上到前院候著。
雅爾江阿走到王府花園,走到樹蔭下。
這裡擺放著搖椅,還有全套的釣魚傢伙事。
他一個大男人,將自己關在王府幾年,總要尋點事打發時間,就愛上了釣魚。
他使人加深了花園的池塘,引來活水,裡面大魚小魚,每日裡釣魚為樂。
釣上小魚給閨女做魚醬,釣上大魚清蒸。真兒愛吃魚,這隨了福晉。
先前雅爾江阿還不覺得,現下不知為何想起十多年前的一段舊事。
早在完顏氏被正式指婚給他為繼福晉的旨意下來前兩年,他就見過永佳。
那是在平王府海淀別院,他當時有事尋納爾蘇,就去了王園。
當時正是一廢太子的時候,他與納爾蘇都是太子的仇人,自是有些私話要說。
為了防止隔牆有耳,兩人就到園子裡說話,正看到兩個少女在水邊垂釣,其中一個是寶雅,一個就是永佳。
寶雅是出了名活潑嬌憨,哪裡是能坐得住的?
片刻也不肯老實,不僅自己坐不住,還不停地去騷擾永佳。
永佳卻是能做的住的,紋絲不動地坐在那裡。
實在寶雅鬧得厲害,永佳就抬起頭,看她幾眼,面帶溫柔,嘴裡說著什麼。
寶雅立時老實,消停好一會兒……
雅爾江阿與納爾蘇站在遠處,看著這天真爛漫的一對少女,壓抑的心情也舒散不少。
聽納爾蘇說,雅爾江阿知道,寶雅格格身邊那個少女,是伯爵府的嫡長孫女,本是內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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