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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皇上的眼,加上年歲已至婚齡,多半明年選秀時有恩典下來。
次子李星聚亦是他髮妻嫡出,比弄潮長一歲,可做姻緣。
李衛的心中並無惡意,可曹顒卻不能亦不會接受這份“好意”。
有一份聖意在,兩家不算私仇,可到底嫌隙已生,哪裡好做的姻親?
李衛的信已經到京,天佑打發回來報喪的人,也遲不了幾日,到時怎麼同曹頌開口?
小兒夭折的訊息還瞞著他,還想著等靜惠到京在告訴他,如今……
曹顒直覺得心浮氣躁,在外書房也坐不住,起身就出去。
到了二門,正好與初瑜碰個正著。
見丈夫臉色不好,初瑜不由憂心道:“老爺,是不是二叔那邊……”
曹頌的官司尚未塵埃落定,初瑜只當丈夫還操心此事。
看著妻子入秋後清減的面容,曹顒很是無奈。
他雖不願妻子經喪親之痛,可這訊息也瞞不了幾日。
況且二房那邊的大事,還多要妻子出面幫忙準備。
他沒有立時說話,而是夫妻兩個回了九如院,他才開口道:“靜惠沒了……報喪的人估摸這兩日就到京……”
初瑜開始還安靜聽著,好半響才醒過神,臉上血色褪盡,扶著丈夫的胳膊,想到妯娌兩個多年情分,想著前兩日才被接回東府的兩個侄女,還有江寧的天望,眼淚簌簌落下:“就這麼去了, 怎麼就這麼狠心……二弟怎麼辦?幾個孩子怎麼辦……”
這樣的大事,瞞是瞞不住的,總要讓二房有個準備。按照規矩,身死外地的,除了是國家功臣、重臣,得皇帝上諭,准許靈柩進京的之外,其他人死在他鄉,絕對不能將靈柩運回城中。
喪家扶靈回京,也只能在城外找寺廟停靈治喪。
曹頌那裡……
曹顒頭疼無比,到底心疼這個堂弟,便使人請了曹項過來。
雖說曹項早得了訊息,知道侄兒夭折、嫂子病重之事,也曉得天佑南下侍疾,可從沒想到靜惠會病故。
他早年雖因受嫡母薄待心生怨恨,可從沒有怨過曹頌夫婦。
對於這兩人,他這個當弟弟、當小叔子的,始終心存敬愛。
有兆佳氏這個任性又偏心的長輩,曹家二房卻能兄弟融洽、妯娌和睦,大半是靜惠這個長嫂的功勞。
見曹項呆呆的,曹顒只能道:“打發人去城西的幾處寺廟看看,尋處乾淨的地方,供些香火,省的靈柩到京時倉促……”
曹家的墳塋地,就在城西,將治喪地定在那附近,兩下也便宜些。
曹項低頭應了,聲音已是帶了哽咽。
曹顒嘆了一口氣,道:“怕是隻能瞞這幾日,即便不在城裡治喪,可等報喪的人到京,也當預備起來了……”
曹顒這房是堂親,上到李氏,下到天寶,都是有服的。李氏與曹顒夫婦、長生義服緦麻,天佑、天慧這一輩,要服五個月小功。
到東府本房頭上,除了弄潮姊弟要重孝三年外,其他人都是不杖期到小功不等。
就是出嫁的幾位姑奶奶,也都是有服的……
喪信,是兩日後報到京中的。
回京報信的,是隨著天佑南下的吳盛。
他風塵僕僕回到曹府時,正好曹顒才從衙門回來,才換下衣服要吃晚飯。
聽說江寧回來人了,曹顒忙裡撂下飯碗,快步到了前院。
曹顒雖早已心有準備,可看到一身素服的吳盛捧上素白信封時,心裡也揪得生疼。
待看了天佑的親筆信,曉得靜惠嚥氣前的情形。
早在天佑沒到之前,靜惠就病入膏肓,卻是強撐著。直到看到天佑到了,指了指兒子,她才閉上眼。
天佑人在江寧,長輩不在跟前,就自己做主,等“接三”後便扶靈北上治喪,行的是水路,如今靈柩已經在半路上。
曹顒喚了曹方過來:“傳話給太太,二太太沒了……”
曹方被驚的不行,蒼白著臉,去二門傳話去了。
曹顒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吩咐吳盛道:“隨我一道去東府,說不得二老爺還有話問你……”說到這裡,看他風塵僕僕,面帶憔悴,不用想也能猜到這一路定是疾行回京,頓了頓道:“你奔波回來,也辛苦了,等往東府報了信,就好生歇幾日……”
見曹顒臉色晦暗,眼底烏青,吳盛忙道:“小的不辛苦,家裡事多,老爺還需多保重……兩府老幼,還多要依仗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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