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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並沒有責怪十六阿哥自主主張的意思,反而沉思了一回,道:“記得從顯王府旁支未嫁女中,挑個適齡的出來,明年顯親王府格格週年後,賜婚給格埒克延丕勒。”
十六阿哥躬身應了,自是曉得雍正此舉用意。
為了恒生,格埒克延丕勒這個汗王暫時還得留著,可是汗王嫡妃的位置,卻不能讓蒙古女人佔住。
蒙古不像關內,蒙古女人的地位比關內女人地位要高。即便以後格埒克延丕勒故去,留下的蒙古汗妃,恒生即便順利繼承汗位,也難免束手束腳。
只是雍正畢竟是天子,一個喀爾喀汗王跑到京城來算計未來的皇家額駙,要是不報復回去,那皇帝也就不是皇帝。
只是總不能你下春藥,我再下回去?那點小打小鬧的,有什麼意思?
雍正眯了眯眼,叫人取了喀爾喀地圖,目光在扎薩克圖旗的位置流連一會兒,招呼十六阿哥上前道:“十六弟,你瞧這個位置如何?”
十六阿哥上前看了,雍正所指的正是扎薩克圖部與車臣汗部交界之處。
早年兩個汗王曾因邊界之爭大動干戈,打了好幾次,後來還是哲布尊丹呼圖克圖活佛出面,請朝廷調停,使得兩汗部各退百里。
這兩汗部中間的這一塊,名義上就不歸兩汗部中的任何一部。而是歸屬與朝廷,賜給活佛做香火之地。
這裡是兩汗王相爭的地方,活佛的駐地又不在此處,不過是掛個虛名。
十六阿哥眼睛一亮,道:“中間有河流流過,想來水草肥美,確實是好地方……”說到這裡,有些不解:“只是當年兩個汗王怎麼就罷手了?沒有爭出勝負來?”
雍正譏笑道:“不過是一個貪字,他們想著天高皇帝遠,有的時候無主之地,比有主之地來的更便宜,說不定一百里就成了二百里。朕雖沒到過喀爾喀,可也能想象的到,這塊‘無主之地’的牧群,定是喀爾喀最密的……”
十六阿哥恍然大悟:“到底是皇上慧眼如炬,沒有被這起子小人騙了去,臣弟就想不到這些……”
雍正道:“外蒙古這三個汗王,又何曾真正安分過?格埒克延丕勒但凡有半點忠義之心,也不會安排這下作的手段……”
十六阿哥義憤填膺道:“是啊,想想臣弟都覺得後怕……這還是在京中,他們就敢預謀算計三公主;若是在喀爾喀,怕是直接要……”
後邊的話,十六阿哥沒有明說。
可想想外蒙古那些早夭的公主與宗女,雍正哪裡還不明白十六阿哥的意思。
恒生是他想要扶持的,三公主是他賜婚的,他如何不越發惱怒。
他陰沉著臉,道:“喀爾喀三個汗王會盟的日子太久了,使得他們猖獗,以為喀爾喀就是他們三家的天下……”說到這裡,他指了指那塊空地:“這裡若是再建一旗會如何?”
十六阿哥聞言,不由一愣,隨即忙道:“皇上還請三思!”
外蒙古不比內蒙古,內蒙古臣服朝廷已久,早年內蒙古各王公貝勒曾隨八旗南下,並且建蒙古八旗,早已成為朝廷的一部分。
外蒙古歸順是歸順,可到底還是需以安撫為主。
冒然插手外蒙古政務,引起外蒙古不滿,誰曉得會有什麼後果?
十六阿哥即便再厭惡喀爾喀那些人,也不能看著國家不寧。
雍正挑挑眉,道:“你是擔心會引起喀爾喀諸汗反對?”
十六阿哥道:“這些年不管喀爾喀內部幾個汗王如何相爭,可對外卻抱團,不管是對朝廷,還是對內蒙古諸王。”
雍正笑道:“若是將土謝圖汗轄地的扎薩克挪出來建旗呢?”
十六阿哥聽得有些迷糊,突然想到一人道:“皇上說的是賽音諾顏部?”
賽音諾顏部是成吉思汗嫡系後裔屬地,因早年葛爾丹出兵準格爾,攻佔了賽音諾顏部,小王爺淩策同弟弟由祖母帶著逃出來,投奔朝廷,後來定居在京城,尚公主成額駙。
等到朝廷大軍逼退葛爾丹,賽音諾顏部的封地早已被其他汗王侵佔,其中大部分就被土謝圖汗侵佔。
土謝圖汗歸順朝廷,朝廷總不能讓他將吞下的地方吐出來。
不過為了安撫賽音諾顏部,朝廷在冊封土謝圖部諸扎薩克時,也沒落下賽音諾顏部的王公。
因這個緣故,賽音諾顏部諸王公就得了名分,在土謝圖汗部裡就自成一系。
土謝圖汗在外蒙古的地盤最大,勢力卻與兩外兩個汗王三足鼎立,就是因內部不穩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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