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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恒生性子實在,不像是能扯謊的;二是五兒雖只帶了幾抬嫁進阿哥所,可都是好東西。
五兒的性子,溫順嬌憨,天真少心機,怎麼看都是嬌養出來的。
原還擔心五兒是庶出,曹家未必將五兒當回事,聽了恒生這話,弘曆如同三伏天吃冰西瓜似的舒坦。
是啊,五兒雖是二房庶出,可小時候卻養在福瑞郡主身邊,自是同長房親近。
五兒能得皇后與母妃喜愛,也就說的過去,誰不喜歡溫順無害的小姑娘?
想著五兒含淚時的雙眸與嬌笑時的梨渦,弘曆只覺得心中一蕩……明明與自己同齡,在自己的妻妾中不算年歲小的,可因長在曹家的緣故,依舊保持了天真爛漫……
自己早時嫌她青澀稚嫩,不怎麼上心,沒想到她長得越來越好……
偏生又趕上曹家白事,換做其他女子,就全憑心意,哪裡管的上規矩不規矩的;可五兒嬌憨可愛,自己全心疼愛還來不及,哪裡捨得逼她,讓她為人詬病……
弘曆只當自己與恒生關係親密,如今只不過再看在五兒的面上,好上一點點而已。
恒生卻是覺得不對,送走了弘曆與扎薩克圖部諸人後,便讓人將眾人帶來的奶豆腐、牛肉乾、氈子等收拾出一份,自己敢在晚飯之前,去了曹府。
剛好曹顒落衙回來,天佑也從宮裡換班回來,恒生便同天佑一道,在九如院用了晚飯。
飯後,父子幾個也沒有去書房,就在上房坐了。初瑜給他們父子幾個預備了茶水,自己去福源堂看望陪著婆母去了。
天佑今兒下午並沒有隨著弘曆出宮,而是在宮裡輪班。
因前些日子料理靜惠喪事時,他請同僚代班,這些日子就沒休沐,像隨侍皇子這樣的體面差事,也多讓給了幫過忙的幾位同僚。
曹顒這邊,因恒生的緣故,對於喀爾喀來使頗為關注。
聽恒生說他們下去曾去郡王府,曹顒便想到扎薩克圖汗,心中不免有些擔心恒生受欺負:“可是有人不恭敬?”
恒生挺著胸脯道:“父親放心,都老實著呢……兒子還巴不得有不開眼的,甩甩拳頭,鬆快鬆快……”
曹顒點點頭道:“老實就好,真要有不開眼的,也別慣著……不管是王子,還是臺吉,他們往後都是你的屬臣……”
天佑在宮裡,訊息到底靈通些,道:“喀爾喀三部今年遣王子進京,是為聯姻而來……二弟既是扎薩克圖部未來汗王,也當讓他們見識見識二弟的厲害才是……”
“大哥的意思是?”恒生疑惑道。
“那兩部是衝著四公主來的,瞧著皇上的意思,既是讓怡親王府的阿哥作陪,八成心裡已經準了……扎薩克圖部即便不可能再求公主,也要求幾個郡主、宗女。品級上比不得,數量上佔優也好啊……”天佑道。
恒生聽了,有些猶豫:“這樣好麼?喀爾喀那麼遠,骨肉生離,哪家肯捨得?”
天佑道:“宗室女撫蒙古是慣例,除了父母求恩典,得以留京之外,其他的還不都是大都去蒙古?左右都是難回京,去科爾沁與去喀爾喀又能有多大區別?只要你曉得她們去國離家的不易,往後善待幾分,就什麼都有了……”
恒生望向曹顒,曹顒仔細思量一番,天佑這個建議,對於恒生來說,確實是個機會。
他是去過喀爾喀的,曉得外蒙風氣與內蒙不同。
內蒙因接近內地,被同化的厲害,開始講究儒家禮儀,女子的地位也變得卑弱;喀爾喀那邊,保持著蒙古人的原貌,當家主母在家的地位很高。
畢竟,男子要在外放牧,家務全賴女子。
像肅王府郡主那樣,被側室轄制,實在是不多。
不管恒生在京城駐留多久,終有一天要回喀爾喀,有機會提前在喀爾喀佈局也是好事。
想到這裡,曹顒便開口道:“確實是個機會,你留些本部來的子弟,若是有合心的,可用略幫一二……只是到底婚姻之事,要你情我願才好,否則安撫了那邊,卻得罪了京中宗室,就得不償失……待有了成算後,可用同肅親王與簡親王商議此事,看他們兩家有沒有適齡人選……”
恒生想了想,明白養父在撫喀爾喀宗女人選圈定這兩家的緣故。
他早已得了訊息,等到明年汗王妃燒週年,朝廷會從肅王府一脈格格中選一人,指為汗王繼妃。肅親王一脈宗女撫喀爾喀,彼此也能有個照應。
簡王府那邊,雖還有兩個小格格沒定親,可年紀尚幼;年紀合適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