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7部分(第1/4 頁)
曹顒一哆嗦,提起褲子,蓋好子孫桶,轉身進了裡間。
裡間已經點燈,初瑜被著衣服站在桌子前,手中把著茶盞。
見丈夫進來,初瑜端了盞茶遞過來:“老爺吃多了酒,定是口乾,且潤潤嗓子。”
曹顒確實渴得狠了,接過三口兩口飲盡,還覺得喉冇嚨響幹,又給自己倒了兩回溫茶,才覺得好些。
窗外還是肅靜一片,曹顒坐在床邊,摸著懷錶看了,才寅初二刻(凌晨三點半),離天明還早。
夫妻兩個重新熄燈安置。
曹顒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他摸著自己手腕上的十八子手串心裡帶了幾分激動與雀躍。
與其戰戰兢兢地熬到雍正末年等著曹家平穩度過皇權更替的動盪在“致仕。”還不若現下就找由頭得自冇由身。
二房那邊,因五兒的緣故,是貼了標籤的“四皇子黨”自然是穩得富貴。
自家這邊,自己隱退天佑年歲、威望不足,在朝堂上也沒什麼分量,隨大流就是反而比自己立在前頭更穩當。
等到乾隆上臺,天佑與恒生都是新帝嫡系更是穩妥得很。
名寺多傍名山大川,自己打著“禮佛”之名趁著體力尚足,四下轉轉也好。
媳婦進門,閨女即將出閣天佑足以支撐門戶,家務沒什麼不放心的。
母親膝下,有幼子長孫……,像是杭州靈隱寺、蘇州報恩寺、江寧清涼寺這些地方,曹家還可以以禮佛之名,營建幾處別院。
待李氏在京中膩歪了,還可以南下散心。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
曹顒側過身來,望向妻子。
寂靜的深夜,一聲輕嘆低不可聞。
“怎麼了?”曹顒低聲問道。
“雖說媳婦進門,鬆了口氣,可心裡還是有些發堵……”初瑜小聲嘟囔道:“總覺得兒子以後是別人的了……”。
曹顒笑道:“權當多個閨女吧,將最疼愛的格格送出門,難受的當是簡親王夫婦才如…”
“嗯……。”初瑜帶了悵然道:“聽老爺一說,也是這麼一回事,希望親家老太爺、老太太也能這樣想……。”
曹顒聽了,心中複雜難辨,這就是當孃的,永遠都兒女放在第一位。
自己這個當老冇子的,反而想著兒女長大自立,就可以放手。
自己改如何跟她開。?
可若是不開口的話,難道就這樣年復一年、rì復一rì地做個富貴官家,在御前做個磕頭蟲,回家擺出家主、老冇子的譜兒來訓子教孫?
曹顒摸著手腕上的串珠,嘆了一口氣,自己終究是個自私的人……
西院,上房。
大紅的龍鳳燭,映照著新房裡紅彤彤的一片。
幔帳下,一對新人交頸而眠……
不知不覺,東方漸白。
真兒睜開眼,開始了在婆家的第一日……。
有李氏在,家禮自然設在福源堂。
饒是真兒性子大方活潑,這新媳婦第一rì也是滿身羞澀,低著頭隨著丈夫到了福源堂。
天佑側身看著一身吉服的妻子,眼睛中帶了幾分不自覺的憐惜。
想起昨晚洞房,天佑不禁身上發燙。
雖說在男女之事上還是頭一回,可他並不是不知世事的少年。自小閱覽群書,聰明博達,加上侍衛處同僚那邊的耳濡目染,早已使得他“理論上”博學得很。
不說旁的,就是那《金瓶梅》、《痴婆子》等書,不能說倒背如流,可也是讀過數遍的。
前幾年,剛通人事時,看著丫頭們白嫩的手腕,苗條的身段,也引得他的少年心發顫。
否則的話,也不會與樂青有了男女之思。
只是家教始然,加上書讀多了,心高氣傲,不願意在旁人跟前露出不尊重來,使得他與樂青能發於情、止於禮,頂多不過是拉拉小手。
昨晚,卻是名正言順地夫妻敦倫。
天佑溫柔小意之下,是翻來覆去的“折騰”。
換做其他女子,破瓜之痛後,怕是早就流淚祈求。
真兒除了最初呼了一聲“痛。”其他的時候卻是含羞帶喜地望著他,溫柔著帶了依戀。
天佑也不是莽漢,憐惜中帶了體恤,小夫妻兩個的魚水之歡,甚是相得。
真兒雖是初嘗人事,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
從丈夫最初的鎮定自若,到行房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