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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停了手。思量再三後,張果老使了個隱身法,又一個鷂子翻身,從牆外直接翻入院中。
院內的景物和他離開時幾乎一模一樣,彷彿這些年來從未變過。面對這一切,張果老也彷彿覺得自己從未曾離開過。當然,張果老也明白“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過往的歲月一去不返了!
順著琴音,張果老來到後跨院。但只見自己的母親正躺在一把青藤椅上閉目養神,春紅在為她揉著肩,而父親則在一旁品茶。父母明顯比以前蒼老了許多,他們的頭髮都已花白了。然而令張果老略感欣慰的是,他二老都是這般安詳,看不出太多的感傷。
而春紅和柳綠早已人到中年,氣質和神態都發生了很大的改變。從她們倆的臉上再也見不到當年的那幾分柔媚,取而代之的是眼神裡無意中流露出的幾縷憂傷。她們倆看上去是那樣的文靜和賢淑,讓人感覺她們就是這家賢惠的兒媳。
對於她們倆,張果老感到深深的愧疚。長久以來,他一直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姐妹來看待,而不是把她們當做自己的愛人。在山上苦修的時候,張果老時不常的還能想起婉茹和太平公主,還會擔心她們過得好不好。而對於她們,張果老卻並未太掛在心上。他樂觀的認為,她們倆見不到自己,多半會找個好人,把自己嫁了。哪想到她們竟來到洛陽,一直在照顧自己的父母。這本是他這個身為人子該做的事情,卻被她們倆代勞了。張果老鼻子酸酸的,眼淚在眼眶裡一個勁的打轉。張果老真想拉住她們的手,和她們說上一番感激的話。但腹內縱是有萬語千言,此刻的他卻也不能吐露半個字。
張果老悄無聲息的離去了,正如徐志摩詩中所寫的那樣:“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然而,張果老哪有徐志摩那般灑脫。他走的時候,揹負上了一座情感的大山。
揮淚離開了自己的家,張果老本打算再到苗家看看,哪想到迎接他的卻是一把鏽跡斑斑的大鎖。帶著無限的遺憾,張果老終於踏上了成仙的征程……
轉眼間,好幾百年過去了,當張果老幾乎把這件往事完全忘記了的時候。婉茹卻又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張果老的嘴張張合合了半天,才吐出“你還好嗎?”這四個字來。
原本還是一臉笑意的婉茹,聽了這話,不由得心頭一酸,一滴眼淚“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她哽咽的說道:“還好,你也好嗎?”
張果老點了點頭道:“還好吧!你怎麼會在這?”
婉茹道:“自從那日與你在長安分別後,我便和爺爺收拾行裝,離開了洛陽。後來我們便在這裡落了腳,這一住就是好幾百年!”
張果老問道:“那爺爺呢?我也好幾百年沒見到他了,不知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婉茹苦笑了一下道:“你永遠也見不到他了!”
“什麼!”張果老呆住了,“莫非爺爺他仙逝了不成?”
婉茹搖了搖頭道:“不!爺爺他沒有死!他現在已經是天上的大羅神仙了!”
張果老高興的說道:“這麼說,爺爺他得償所願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呢?我在天上呆了這麼久,為什麼我沒有聽說呢?”
婉茹道:“莫非你忘了,我們畜類若想成仙,必須先投胎轉世。現在爺爺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了!”
張果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看我這腦子!難怪,難怪!”
張果老關切的問道:“茹妹,那你又修練的如何了呢?用不用我幫幫你!”
婉茹悽婉的說道:“我若想成仙,早和爺爺一起成仙了!”
張果老不解的問:“此話怎講?”
婉茹幽幽的望了張果老一眼,然後緩緩的轉過身去。過了良久,她才無比哀怨的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投胎轉世就會忘記今生的一切嗎?我寧願承受天劫,落個灰風煙滅的下場,也不願意忘記今生!忘記那個人!”說到這,婉茹已是泣不成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原來當年張果老成仙之後,文美仙人並未忘記對苗震山的承諾,親自派人請他們上山。他們兩個跟著文美仙人也學到了不少本事,到後來,文美仙人要他們投胎轉世,以便像張果老那樣得道成仙。可婉茹說什麼也不同意,不為別的,還不是一個“情”字在做怪!苗震山投胎後,苗婉茹覺得自己在山上待著也沒什麼意思,便又回到了這裡。
聽了婉茹的話,張果老的心彷彿被億萬只螞蟻同時咬了一口那樣難受。這些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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