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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烏斯是人馬族的守護神,負責制裁所有的不義。就其性格而言,可以說是相當好戰的神祗,因此又被賦予“暴神”的別名,在奧貝斯坦帝國得到廣泛的信仰。至於弗拉烏斯的裁決神殿,便是座落於奧貝斯坦的帝都內。
六柱神之間雖然彼此承認,但對待凡世的態度卻大相徑庭。以風神阿爾貝斯和暴神弗拉烏斯為例,前者的興趣是窺探世間的眾生百態,後者卻常常插手凡世的事務,以義或不義的理由挑起種種爭端。在對待龍族的態度上,兩者亦是截然相反,風神阿爾貝斯和龍族維持著親善的友誼,而暴神弗拉烏斯卻把龍族視為世間不義的根源。
弗拉烏斯敵視龍族的態度,亦對其信徒產生極大的影響,幾乎每一次攻略龍巢的隊伍中都可以找到暴神信徒的蹤跡,儘管很少有能成功的傢伙。當然,信徒和神僕是不同,信徒僅僅擁有狂熱的信仰,神僕卻能借用神明的力量。比方說,眼前裁決神殿的大司祭,毫無疑問是弗拉烏斯最高等的神僕,而至於那邊的黑巫女,恐怕亦早已脫離了阿爾貝斯的庇佑。
“……原來如此,難怪我覺得不對勁。”戴楊打量著那邊的阿瑞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雖然自家的二媳婦亦是巫女,但卻完全沒有阿瑞莎身上那種令人厭惡的感覺。最初他還以為只是兩人性格上的不同,沒想到竟是根本上的差異。
事實上,每一位六柱神都有著自己的眷族,暴神弗拉烏斯的眷族是人馬族,風神阿爾貝斯的眷族是翼人族。翼人族向風神乞求庇護,並宣誓對阿爾貝斯的忠實,而這種誓言是在每一名翼人出生前就完成的。在神明前許下的誓言有著特別的重量,背叛對神明的誓言幾乎是不可饒恕的事情。據戴楊所知,那些踏入外道的眷族,幾乎都沒有過善終。
“踏入外道可不是好玩的事情。”他皺眉向阿瑞莎確認著。“你,已被阿爾貝斯剝奪了御風的權力吧?”
翼人要在天空中翱翔,自然離不開風的承載。被剝奪了御風的權力,也就是說阿瑞莎背後的翅膀不過只是對累贅的裝飾品而已。阿瑞莎沒有回答戴楊的問題,但從她微微蒼白的臉色上,戴楊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答案,於是進一步確認著。
“你的姐姐阿芙拉,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吧?”
這個問題讓阿瑞莎的臉色更加蒼白,並顯出前所未有的動搖神色。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阿瑞莎以低弱的聲音抗辯著。
“是沒關係。”戴楊的嘴角彎成諷刺的弧線。
翼人兩姐妹,姐姐憑著自己的努力得到阿爾貝斯的認可,而妹妹卻走上難以善終的外道,用“造化弄人!”來形容,倒也是再合適不可。
“欺負巫女可是會引來神怒的,這位小兄弟。”旁邊慈眉善目的大司祭走過來,擋在了他和阿瑞莎之間。“吾神的指示只是得到天槍而已,那頭忌妖不過是順便的土產。如果你安份守己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考慮把她還給你。”
“嚯?順便的土產?”戴楊挑了挑眉頭,盯著他手裡的法杖,眼中殺意迸放。
“不要著急,不要著急,小兄弟。”大司祭對戴楊揮揮手,似乎在安撫著他。“來奪取天槍的勇者很快就會到來了,不介意的話,你也可以留在這裡觀賞歷史性的一幕。”
大司祭說著做了個手勢,暗處中蹦出五六名狂信僧,把他給包圍了起來。加上保護著阿瑞莎的狂信僧,光是可以看到的數量就超過二十名,再考慮到空中那不知何人所射的影箭,以及前方的巫女和大祭司。以形勢而言,戴楊可以說處於壓倒性的不利。
戴楊以眼角的餘光打量著周圍的狂信僧,看著纏繞著他們身上的詭秘黑氣,不得已放鬆了兩手的相離刃。
“……這就對了。”大司祭露出勝利的笑容,和藹的拉起旁邊阿瑞莎的手,轉頭看向遠處的天空。
戴楊皺著眉頭朝他的目光方向望去,看見遠處天空的食人鴉群已呈現出混亂的跡象。當初就是因為食人鴉群突然飛離了棲息地,所以他和忌妖才能潛入到石塔上來,戴楊還曾疑惑是什麼人幫他們引開了食人鴉的注意,依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顯然是有人正試圖衝破食人鴉的封鎖。
“天槍,鴉王谷,天選儀式……”腦海中浮現出的念頭,令戴楊頓時大驚。“等等,那難道是……天選儀式?”
“是的,天選儀式舉行的日子正是今天。”那邊的阿瑞莎肯定了他的猜測。“那些是前來爭奪天槍的選手,他們必須突破鴉王谷的考驗。雖然只是預防的手段,但我們在這裡的目的,便是確保最後奪得天槍岡格尼爾的人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