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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還是沒有來得及叫出來,就那樣倒了下去。
在阿芙拉倒下的同時,那對血翼突然燃燒起來,熊熊的烈焰彷彿象徵著阿爾貝斯的暴怒。血翼在幾秒鐘內燃燒殆盡,而阿芙拉亦沒有再醒來。
“……哼,雖然和預定稍有偏差,但結果也算是不錯。”
布魯姆打量著被天槍神煌包圍著的阿瑞莎,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目光平移到另一邊戴楊身上。
不知道是絕望於眼前的形勢,還是憤怒已超過言語的界限,此時黑髮青年沉寂得駭人,他的周圍宛如陷入深不見底的暗淵。布魯姆看著他緩步朝倒在地上的阿芙拉走來,不自覺竟然氣勢一滯,錯過了命令狂信僧攻擊的時機。
戴楊在阿芙拉的面前蹲下去,把她扶起來探視著情況。
翼人的翅膀上佈滿血管和神經,是身體最脆弱的器官之一,阿芙拉的血翼被布魯姆用不知何種兇刃齊根砍下。由於兩處創口靠近心臟,從創口中湧出大量鮮血,還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芙拉的臉色已經和紙一樣蒼白。戴楊用隨身攜帶的傷藥飛快的為阿芙拉止血,把耳朵貼在阿芙拉的胸口,雖然微弱,但還是能聽到心臟的鼓動。
“……別做無謂的扎掙了,你和她都註定葬身在這裡。”
就在他稍稍鬆口氣的時候,布魯姆的聲音在旁響起,戴楊循著聲音把目光移了過去。
“說話小心點,老傢伙。”黑髮青年以說不出陰沉的聲音回應著他。“我現在的心情啊,就跟好不容易有點盈餘,卻又被人陷害而把老本賠進去一樣……”咋聽下頗有些難以理解的話,但以黑髮青年的角度來考慮,恐怕是怒氣爆發到極點的情況。
“老實說,像這種鬱憤得想把人大卸八塊的心情,我還從來沒有過……你他媽的真是人渣得可以。”戴楊抱著阿芙拉站了起來,陰鬱的目光盯著布魯姆,他的周圍彷彿有暴風雨在醞釀。
嗅到危險氣味的布魯姆,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打著手勢讓狂信僧們解決眼前的危險目標。
幾名狂信僧抽出兇刃,率先向戴楊撲了過去。戴楊兩手抱著阿芙拉,面對從四面襲來的兇刃,似乎沒有任何招架的餘地。布魯姆的嘴角浮出得逞的弧線,但下一瞬間卻驟然凝固。
只見黑髮青年的周圍突然捲起異樣的妖氣之風,被妖氣之風吹過的狂信僧,剎那間變成了無生命的石像,然後被虛空閃過的骨鞭擊成粉碎。
妖魔梅杜莎自虛無中浮現,立於戴楊的身側,身上迸放著的妖氣彷彿預示著侍主的憤怒。
“石化異能?是上級妖魔?”
看到突然出現的梅杜莎,布魯姆的眉頭一皺,打出手勢下達了新的指示。
接到指示的狂信僧,紛紛退到梅杜莎的妖氣無法觸及的遠處,然後從腰後拿出摺疊弩弓,對著戴楊射出弩箭。兩打以上的弩箭從八方朝著戴楊射來,在常識下,被集中狙擊的目標似乎躲無可躲,布魯姆的嘴角再度浮現出安心的笑意,然而這次他依然沒能笑到最後。
戴楊還是抱著阿芙拉沒有動作,一陣狂風自虛無中捲起,翼妖希魯妲的身影從風中蹦出,一揮翅膀把弩箭統統吹飛了出去。在布魯姆驚愕的目光下,希魯妲繞著空中盤旋了一週,然後停在戴楊的身後,冷眼俯視著下方的狂信僧。
“天……天舞翼翔?”布魯姆的眼瞳猛的縮了起來。
“天舞翼翔!”希魯妲,“紅石鬼母!”梅杜莎,無一不是獨霸一方,兇名赫赫的妖魔領主。兩頭上級妖魔在這裡齊齊現身,絕對是設想外的最惡劣情況,而更令布魯姆不安的,是那位使馭上級妖魔的黑髮青年。據他所知,能夠使馭上級妖魔的只有妖魔君王,但一次使馭兩頭上級妖魔,卻是連布魯姆也聞所未聞的事情。
布魯姆皺眉打量著黑髮青年,心裡湧出和先前阿瑞莎同樣的悔意,不過看看身後被天槍神煌纏繞的阿瑞莎,表情多少鎮定了點。
“……梅杜莎,替我照顧她一下。”
這時候,戴楊把阿芙拉交給梅杜莎照看,然後指著周圍的狂信僧,對希魯妲下達了指令。
“希魯妲,解決掉那些傀儡……我要和那老傢伙好好談談,別讓人來打擾。”
接到命令的希魯妲,啼叫一聲,振翅衝向狂信僧,剎時間在塔頂掀起混亂的風潮。
把小卒交給卑妖們擺平,戴楊緩步走到忌妖消失的地方,彎腰拾起橫躺在地上的妖刀,隨手揮振了一下。
新月狀的刀身在虛空中拉出一道月弧,時間彷彿在一瞬間靜止下來。空氣彌散出異樣的沉滯,下一秒鐘,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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