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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捲髮貼著臉頰落下,像是溼潤的禁婆,低淺極富磁性的聲音從他的雙唇中緩緩吐出:“那菲拉爾,謹聽神官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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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獵殺(1)
雪楓林中,古樹死了大半,枯萎的樹枝上掛著一些枯萎的樹葉,徒勞的在風中搖擺蕩悠幾下。封印之盤已經斂去了耀世的光華,那些繁複的秘紋再次迴歸平樸,像是剛剛雕刻出來似的。
漆痕拖著疲憊的身軀從一顆雪楓樹上跳了下來,銀白色的靴底踩踏在殘留的雪中,發出沉悶的滋滋聲。天空又飄起了大雪,彷彿經年不止。漆痕蒼白的臉上此時帶著一絲笑意,先前在神殿中衝湧起來的波動他自是感覺到了,而這也就證明了那菲拉爾確實是出來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趕去德菲納,去見那個讓他思念了兩百年的父親。捲動在他心底的思念像是暴風雨般的瘋狂掠動,像是一股催促他行動的力量,讓他不經意間的動作都快了幾分。
從小到大,他沒見過母親,所以在短暫的童年,那菲拉爾陪伴了他的所有。教會了他很多東西,用獨有的方式疼愛著他。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陪伴著他成長,陪伴著他嬉笑,陪伴著他那最美好的幾年時光。
所以漆痕對他的感情很深,甚至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出他。
漆痕感受不到自己傷口處的傷勢,也感覺不到那傷口所傳輸過來的疼痛。他彎下腰,伸出兩支白皙的手指,從圓盤中心的凹槽中摳出了那塊重歸平靜的水晶。
但就在這時,虛空中忽然傳來了一股異樣的波動。像是平靜至極的湖中忽然被投進了一個小石子,立刻波瀾起一圈圈的漣漪。
漆痕霍然轉身,頓時震驚:“茵芙蘭!”
出現在他眼前,靜默於積雪上的正是身穿淡粉色長裙的茵芙蘭,她絕美的面容在風雪中清晰的展現,像是一朵盛開的雪蓮般明豔。凹凸有致的身體如一條扭動的水蛇,平靜的面龐上不見絲毫的波瀾情緒,她看著驚愕中的漆痕,漠然說道:“把水晶交出來!”
漆痕沉默的看著這個曾經差點相伴他一生的女子,眼眸中的疑惑與憐愛相互掙扎。早在十幾年前,茵芙蘭就已經不認識他了,像是突然的變了一個人。變成一個冷漠只聽從神殿號令的神使,無論漆痕使出什麼方法,她都始終不能回覆如初。然而現在,為何她會出現在這裡?或者說為何她知道自己有水晶?
漆痕忽然感覺到有些涼意,是那種從心底散發出來的涼意,他乾澀著喉嚨,聲音不知何時變得沙啞無比:“為何你……會來這裡。”
“神官派我來的,任務之一是水晶,任務之二是帶你去神殿。”茵芙蘭冷漠說道,語氣僵冷的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
漆痕包裹在黑色貂絨中的身軀忽然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他緩緩的退後一步,雙眸中遍佈震驚與恐懼。
為何神殿知道他在這禁忌之地?
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神殿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現在做的事。
或者換個說法,是神殿故意讓他這麼做的。
白衣神官送給他水晶。
所有的一切都是神官們的陰謀。
漆痕驟然明朗,但與之而來的卻是極致的恐懼。神殿刻意的讓他們去破解封印,從而放出那菲拉爾,那麼也就是說他們一定有什麼方法來避免那菲拉爾帶來的風險。
那菲拉爾現在怎麼樣了?
漆痕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中了神殿的陰謀。當初急切想要救出父親的心情,讓他什麼都願意相信。所以他輕易的相信了白衣神官的話,輕易的去救出那菲拉爾。
他盛裝恐懼的雙眸輕輕顫動,臉上露出了一抹慘然的笑意。看著茵芙蘭緩緩搖頭,他絕對不可能再去神殿。茵芙蘭會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和神殿有關,所以他害怕自己也會被神殿變成一副六親不認的樣子。
風雪中,茵芙蘭的紗裙不斷飄舞,纖細的身材彷彿隨時都會被颳走。溼潤的黑色長睫毛下的雙瞳平靜無比,她低聲說道:“這不是由你決定的,而是由我來決定。”
話音方落,她的嬌軀忽然疾掠出去。漫天的風雪被她甩到了身後,她像是一把突然出鞘的寒冷刀鋒,裹攜著一股恐怖駭人的氣勢,似是要連虛空都被斬破。
漆痕本來就身受重傷,而且論起實力來說他與貳神使茵芙蘭相差雲泥。雖然在地位上他們只是差了一個數字,但在十幾年前茵芙蘭對他的記憶全無的時候,與之她的實力亦是得到了極致增長,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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