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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魂,不會你也覺得打不下去了吧?你可是雪狼營的首領,是段家的精英。”
“不是說不敢打。只是現在士兵受挫,如果繼續打下去,會有無謂的傷亡。這點我是贊同大公大人的。”
“難道雪狼營這麼多人被殺,你就放任那小子這麼自由離去?”
“唉……”
其實段魂何嘗心裡不是憋著滿滿一肚子氣。他連鄭潛怎麼破陣的都不知道。按照一般的常理,破陣的必由之路,一定是跟他這個陣眼的正面交鋒。沒想到的是這個鄭潛,像鬼一樣的揚了一把沙,然後,就是現在這麼副慘狀了。說一點懼意沒有,不是實話。
“這件事,還是由大公作主吧。雪狼營全體聽大公的安排。”
“那我呢?你們敢不聽我的話?”段蕭厲聲道。沒多久還大氣不敢出,現在倒是理直氣壯起來。
“王上,也會相信大公的判斷的。”
“算了吧。段家看家大陣,竟然不能擋住他一人的攻擊。不管這攻擊是偷襲也好,正攻也罷,擋不住就是擋不住,沒有那麼多理由可找。承認結果,損失會小一點。暫時還是先承認他神使的身份吧。這個戰果,已經和神蹟差不多了。”
“大公,你敢承認他是神使?”
“暫時而已,有何不可?”
“先前我不想如此,但是這是你們逼我的。”段蕭忽然陰冷的一笑。
“哦?”大公心裡一動。
“段魂,接旨!”段蕭從自己的錦服之內掏出了一個華美的卷軸,並伸展開來。在卷軸朝外的一面上,畫著一個虎王的形象。因為卷軸較薄,能透過畫著的虎王看到朝向段蕭的那一面,隱約寫著的字。
段魂趕緊下馬。小步跑到段蕭的面前跪倒。一群王室成員也都紛紛下馬跪倒。段峰大公的身份倒可以不跪,但也半躬身體,聆聽王諭。
王旨如王親臨,對王不敬之罪,殺無赦。這個罪誰也扛不起。
“著雪狼營段魂,領雪狼營一萬五千人,截殺鄭氏唯一之遺孤鄭潛。生死勿論,見屍為證。以三日為限,餘情自處。”段蕭高聲的念著國王的王諭。
這是逼著雪狼營去送命。段魂心下雖有怨氣,但是王命難違。半個不字沒敢說。用膝蓋當腳,向前走了幾步,恭敬的將一臉傲氣的段蕭手中的王諭接了過來。
“王上竟然親自下令。”段峰獨自沉吟了。
救也是他,殺也是他。同一個人,不同時期的行為,完全不一樣。而且看這情況,不殺鄭潛,雪狼營是交待不過去的。
做為段氏直系近衛軍。王命既出,就沒有什麼可猶豫的。
段魂回營,翻身上馬,一提銀槍。向著在遠處的鄭潛,急馳而去。
一軍總帥,總要在最關鍵的時刻拿出點樣子,才能提震軍威,挽救一下低沉計程車氣。
段魂是一級霸師,在層級上和鄭潛差不多,從小所受的訓練頗為艱苦。正因為他的種種優秀表現,才升任到雪狼營營長的位置。所以,在心內,他並不覺得自己會比鄭潛差。
只是這個鄭家遺孤有點古怪而已。只要自己小心點,不說戰勝,但打個平手是可以的。這樣就可以讓低沉下去的軍心提振起來。到時,贏面就大了。
想到這一層,段魂才義無反顧的衝出正在整休的雪狼營,單槍匹馬,獨挑鄭潛。
鄭潛看著段魂銀蛇白馬,直衝而來。銀色霸氣繚繞周身,倒是顯得很有大將氣度。
鄭潛也早知他一級霸師的實力。他十分不願意將這場仗打成持久戰。對他來說,速戰速決,才是最有效率的。
段魂一抖槍身,嗡嗡之聲不絕於耳,震人心魄。
鄭潛首先試了一次他的壁虎遊牆。這個招式被段魂早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一閃一躲,銀槍一震,鄭潛游到他的馬下時,險些被段魂的霸氣斬中。虧他身子滑溜,就地十八滾,滾了條命回來。
“果然不行啊。”鄭潛拍拍自己的褲子。
除了褲子,他身上沒什麼可拍的了。而那褲條被他一拍,也像很多根的木條似的撞在他的腿上。
“該換身衣服了。我這身,跟那個瘋子的也差不多了。”鄭潛想著的時候,視線越過雪狼營,找著了靠在城牆根處的鐵頭人。
段魂飆出去的霸氣沒能將鄭潛放倒,勒住馬頭,轉過來又向鄭潛衝刺。雪狼營眾將士因為主帥先前一記漂亮的衝刺,雖然沒有實績,但也把鄭潛逼的險象環生,不僅轟然叫好,士氣明顯的恢復起來。
“好?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