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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打定主意,全部回答都是不知道。免得不小心又上了他的套。
“大公,你素有臨冬城智者之名,難道對這個問題一點都沒有想過?”
段峰對這個問題何嘗沒有想過,但是想過又能如何?現在看鄭潛套他的話,他就搖了搖頭。
“這是軍務大事,我只是一個文官,不該我管的事,我不會管的。”
“真不會管?”
“當然。”段峰心想,我這樣回答,滴水不漏,你總不會逮著我什麼錯處了吧。
“嗯。不管就好,不管就好。”鄭潛重複著這句話,意味深長。
段峰心裡格登一下。但話都說出去了,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在雪狼營的駐地兩人晃盪了有一會才趕到王室的馬場。王室馬場果然氣勢非凡,一圈高牆連著一個巨大的門楣。門楣之上雕著“王室馬場”四個龍飛鳳舞的鍍金大字。在門楣處,有兩排兵甲鮮明的雪狼營軍士,列隊守衛。烈日下像根樁似的動也不動。
門楣上的這幾個字出手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於名家手筆。不是名家,不可能會達到這個層次。
段峰看著那四個字,不免感慨連連。
“大公認得寫這四個字的人?”
“是啊。故人易老,想不到一晃之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段峰平時自從當上大公之後,很少再來王室馬場。再加以現在馬場被國王嚴令閒人勿進,所以,陡見故人手筆,時光之嘆不禁由然而生。
“莫不是前朝哪位國筆?”
“正是家父。”
鄭潛心裡一嘆。睹物思人,這個段峰還有一個可以睹的物件來思人,而他鄭潛,卻只能在記憶裡翻著一些模糊的場景,來表達對於逝者的追思。
“不好意思,我唐突了。”鄭潛表示了一下真誠的歉意。
大公搖了搖頭。對於鄭潛的這個歉意他還是能感覺到其中含著的真誠的。想他親籤一紙調令,讓鄭家全族幾近滅絕,每每念及此事,都會夜半驚醒。
現在鄭家遺孤就在眼前,對於鄭家全族被屠一事隻字未提。可段峰何嘗不知道,這個年紀青青的神使心裡,那份仇恨是永遠消解不掉的。唯一能消解掉那份仇恨的辦法,大概也只能是以血償血了。
透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他對鄭潛的行事風格也大致有了一個瞭解。越是他不提的事,埋在他心裡就會越深,暴發出來時產生的破壞也就越大。現在段峰只能希望著,鄭潛還能保留一份身為神使的自覺,但這個希望又何其渺茫。
“神使,雖然我們到了馬場。但沒有王上令諭,誰也進不去。”
“我倒要看看,這些雪狼營的守衛,對我這個神使會是什麼一個態度。”
鄭潛說話之間已策馬上前,來到了緊閉著的釘著許多巨大門釘的深紅色場門之前,衝著兩排站的筆直的護衛喊了一聲。
“誰是領頭的?”
兩排守衛沒有答話,似乎像是沒有聽到鄭潛的問話一樣。
鄭潛心下狐疑。又高聲將剛才的話又喊了一遍。依舊沒有人應聲。
鄭潛讓大白直接往裡走,這個時候,兩排的軍士卻忽然有了動作,兩柄銀槍“當”的一聲交叉在一起,擋住了鄭潛的去路。
“大膽,你們可知我是誰?”
沒人回答他的話,兩排軍士被銀白頭罩罩著頭,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段峰對於這個變化也吃了一驚。擅擋神使,與衝撞國王一樣,是死罪。雪狼營這幫護衛,不會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他趕緊策馬上前,向著兩排護衛道:“這位是新任神使大人,你們不要衝撞了神使。”
兩排護衛對段峰的話也毫不理會,依舊架著銀槍,擋在鄭潛面前。
“大公,這可怨不得我了。”鄭潛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但他心裡卻暗暗的戒備了起來。這幫護衛的舉止過於古怪,看來這個王室馬場裡,一定有著什麼更加古怪的東西。
第八十七章 夢幻之藍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明晃晃的亮銀槍,鄭潛蘊勢待發,準備動強。
這時段峰走上前來,一整衣容。
“你們可認得我是誰?”
沒有人應聲,交叉著的亮銀槍依舊交叉著。
“你們大膽!”段峰拿出了自己的官威來。伸手就要拔開銀槍的槍柄。
“小心。”鄭潛見機十分快,一拍大白。大白奮起前蹄,朝著其中的一柄正刺向段峰的槍尖上踢去。
大白揚蹄的非常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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