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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如水,藍宇還真搬了過來,住進了李豐年原本住那間屋子裡。
劉夢菲這時正穿著睡衣坐在藍洋的床上,她拿一張床單,捲成一根布棍子,放在床中間,對著藍洋惡狠狠地道:“以這根布棍子為界,手過界斬手,腳過界斬腳,腦袋就界就去死”
由於是這是藍洋的家,所以他房間裡的床是最大的,足足有一米八寬,分成兩半截來睡兩個人,問題倒是不大,也不顯擠。但是……若有人有心要向旁邊擠上一擠……這可就好玩了。
所以劉夢菲在鑽上床的時候,惡狠狠地定了過界就斬的規矩。
唉,姐真是作繭自縛啊,看著旁邊手忙腳亂,向著床邊上縮的藍洋,劉夢菲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很開心吧?和我一張床。”劉夢菲對著藍洋惡狠狠地問道。
“不,不敢……”藍洋趕緊辯解道:“沒有這樣想過。”
“哦?和我一張床很委屈你?”劉夢菲繼續惡狠狠地追問。
“不,不會……”藍洋趕緊辯解道:“我很開心”
“哼那你剛才說不開心”劉夢菲真想給他迎面一臘肉:“你到底開心還是不開心?”
藍洋的臉向一下塌,哭喪著臉道:“菲菲,你想要我回答開心還是不開心?有標準答案沒?”
喵的,笨男人。劉夢菲對他惡狠狠地道:“靠邊兒點,要是碰到我一下,斬你十根手指頭。”
藍洋小心翼翼地抬了抬身子,指著身下道:“很邊兒了,再邊兒一點我就要摔下床了。”
“呼,這還差不多。”劉夢菲忐忑不安地躺了下來,其實她之所以對藍洋這麼兇,並不是真的害怕藍洋來碰自己,她知道藍洋沒這個膽子。但是……她卻發現自己的心臟怦怦直跳,有如上足了發條的玩具小兔子。
為了壓下這股心勃的感覺,她只好惡狠狠地面對著藍洋,以免自己露出柔弱的一面。
一米八寬的大床,藍洋睡了一絲床沿,劉夢菲也睡了另一邊的一絲床尚,中間留空了起碼一米寬。真是難為了這張可憐的大床正在這時,有人猛地一把推開了藍洋的房間,只見陳水依大大咧咧地走進來道:“藍小弟,你家裡有沒有多餘的毛巾。”
刷,劉夢菲用最快的速度向床另一邊竄了過去,一下子鑽進了藍洋的懷裡。呼,還好沒讓陳水依看到我和藍洋分開睡的樣子,不然她不起疑心就怪了。
劉夢菲抬起頭,對著陳水依怒道:“哪有半夜三更不敲門就進別人臥室的道理,你沒見我們正在親熱嗎?你不怕長針眼?”
陳水依瞥了瞥嘴道:“鬼才擔心長針眼,毛巾有沒?”
“沒有,自己想辦法去”劉夢菲大怒。
陳水依又瞥了瞥嘴,道:“你這女主人咋當的?家裡連張多餘的毛巾也沒有,我住灑店人家都有準備。”
你還真當我們這裡是酒店啊?劉夢菲汗了一把。
陳水依拉上門,慢條斯理地走了。
“呼,差點穿幫。”劉夢菲鬆了一口氣。
咦?不對勁啊,好暖合。劉夢菲突然驚覺,自己現在是在藍洋懷裡。
沒有汗水味、沒有香菸味、沒有男人味,背後的男人彷彿不存在一般。房間裡安靜得落針可聞,劉夢菲仔細地側了側耳,才聽到藍洋輕柔的呼吸聲。
房間已被陳水依帶上,燈也關了,屋子裡一片漆黑,只有一絲月光從視窗透入。
劉夢菲想從他懷裡掙開,但溫暖的懷抱一旦適應了,就很難從中離去。她的心不爭氣地鼕鼕響了起來。不行,我得離他遠點,不論多麼老實的男人,這種時候都會變成狼的。
我和他還不是情侶,我不能和他做那種事,劉夢菲拼命一掙,從藍洋的懷裡掙脫了出來。
然後她奮然轉身,想一腳把他踢到床下去,以免他獸性大發非禮自己。
腳還沒踢出去,劉夢菲就楞住了,只見藍洋滿臉幸福之色,臉色紅潤,鼻子裡流著鼻血,但是雙目緊閉,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
難怪他半句話都不說,任由我和陳水依在這裡扯蛋,居然暈了汗
大汗
瀑布汗
這就是傳說中的幸福得暈了過去?姐居然親眼見到了。
劉夢菲鬱悶地想到,這不對勁吧,應該是女人幸福得暈倒在男人懷裡才對啊,怎麼還有男人幸福得暈倒的?我暈,藍小鴨,你去死,太不爭氣了。
想了一會兒,她的心裡又柔軟了起來,能有一個男人為自己幸福得暈倒,其實自己也挺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