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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從心頭泛起,似是憤恨,又似是悵惘。這感覺很淡,但一直盤旋在他的心頭和腦海,在告訴他,提醒他,他已不是昔日的自己。
獸神望向遠處,灰色的群山連綿向無盡的盡頭,這份荒涼從千年前便已開始,並將綿延至永恆。可又有誰知道,這荒涼之後的人和事,早已在歲月的變遷中,悄然改變。
他已不是昔日的自己……他知道,有樣東西自己曾經得到,卻也永遠的失去了。
唯有門前鏡湖水,清風不改舊時波。
第74章 滄海桑田
當起伏的海水打溼鞋襪時,獸神邁出的腳步頓住了。
出了十萬大山,從南疆到西南再一路向東,他隨意而行,卻在不知不覺間重溯了當年與清波同遊的路,只是一路走去,卻再也找不到昔日遊覽名山大川的胸懷與心境。
南疆殊異風情,西南淳樸粗獷,一如十年前,沒有絲毫變化。只有這淼淼東海,竟不是舊日模樣。
他分明的記得,在數丈之外方是海水,不遠處有塊突起如犬牙的礁石,當年清波便是站在那裡,鈴音清脆,召喚著瑚舟悄然而至。而現在,距離記憶中的地方還有不少的距離,海水已然親吻上了沙灘,而那塊礁石早已湮滅在茫茫海波之間。
獸神目光微凝,黑髮在海風中蜿蜒如靈蛇,鮮豔的衣袂翻飛,在這天地浩渺間,恍如妖嬈而寂寥的花。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知道待到清醒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海水傳來不規律的波動,數道一丈來高的水柱衝出海面,每根水柱上都站著一個魚頭人,身形壯碩,手中鋼叉寒光凜凜。
“王駕將臨,閒雜人等速速退避!”一個魚頭人大聲道,聲如洪鐘。
獸神抬起眼,那是一雙純黑的眼眸,沒有眼白的空餘,黑得無聲無息,泯滅了一切生機。
所以魚頭人心一顫,幾乎直覺性的下潛入海逃命,只是他們的動作還未開始便已被無形的力量定格。無聲的轟鳴中,血花四濺,染紅了兀自停留在空中的水柱。失去了主人力量驅使的水柱在空中不過停滯了一彈指,便轟然垮塌,濺起的無數水柱紅色猶未退去。
一滴淺紅的水珠濺在獸神手背上,是微涼的溼意。抬手望著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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