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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柳正哭到傷心處,哪裡聽得見她的說話聲,只充耳未聞,繼續埋頭哭著。
她這輩子的眼淚,都要流光了。
小時候,她無父無母,缺衣少食,心裡頭反倒是總高興的很。
下雨了也高興,天晴了亦痛快。
偶爾吃一頓好的,那更是笑得嘴都要合不攏了。
可如今,她吃穿不愁,小姐幾個又拿她當親人對待,她卻反而不知足了。
只聽人說了一句“今後不必來了”,她便忍不住覺得心裡一陣鈍痛,叫她禁不住鼻子發酸。
眼淚浸溼了被褥,流進嘴裡,又鹹又澀,翠柳忍不住哭的更厲害了些。
這麼大的哭聲終於驚動了傅瑤,她自是知道翠柳的心思,抽空特意了去了趟水寒那。
“水寒,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跟你們少爺都商量好了,等你這傷一好,就跟你和翠柳舉行婚禮。”
水寒躺在床上,聞言一陣黯然,“我如今成了這樣,配不得她。”
傅瑤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輕輕嘆了一聲,道:“你成了哪樣?你是缺胳膊斷腿了,還是傻了痴了?右手不靈便,你還有左手,左手習劍的人,不多卻並非沒有,這一點,你應當比我清楚。”
水寒低頭,望著自己手腕上一圈縫合的線跡,仍舊搖了搖頭。
傅瑤想起初識時,這人意氣風發張狂的模樣,不由得恨鐵不成鋼,斥道:“你若真這般想,那便索性親自去同表明心跡,順道告訴她,你為何待她冷若冰霜,好叫她趁早死了心!”
以她對翠柳的瞭解,翠柳那丫頭根本不是被冷待上幾日便能死心的。
她難過也好,哭了也罷,等到哭過難過完,照舊恢復如常,照舊去他跟前打轉,絕對同往常沒有任何區別。
這樣下去,只不過永遠是互相折磨罷了。
傅瑤前世也只活到二十餘歲,於情愛上又是生來便似乎較之旁人更加笨拙些,因而每每見到翠柳那雀躍的模樣,她這心裡便也忍不住跟著歡欣鼓舞。
——這樣的日子多好。
翠柳心眼死,一旦認準了人,輕易改變不了。
傅瑤委實不忍心叫他們二人這般下去,分明互相屬意,卻這般磨蹭。
視線移轉,她看向坐在那不動的水寒,放緩了聲音說道:“不論如何,你也該問過她的意思。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而該是翠柳說了算。她若覺得你配,便是配。你自個兒想的,只是你的心思,卻從來都不是她的。”
她說這話時,腦海裡翻來覆去冒出許多人的面孔來,一張又一張,重重疊疊,像盛開了的花朵。
人總是自以為是的,總以為自己心中所想便也是旁人心中所思,全不知這乃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唯有真的問過了對方,你才能真正知道對方的心思。
“你若連問也不問過她一聲,絕不是為了她好。”傅瑤說到後頭,語氣漸舒,“沒有人能夠代替另外一個人做任何決策,即便你打著為她好的旗號,也不成。”
水寒聞言。驀地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他大抵從來也沒有料到過,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被傅瑤說教。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身影衝了進來。正是眼角還猶自掛著淚珠的翠柳。
水寒怔了怔,霍然望向傅瑤,面上神色變幻。
傅瑤老實不客氣地點頭道:“是我將她喚來的,你我說話時,她便躲在那聽著。你既有事相瞞,定然不管我說上多少好話,哪怕就是將嘴皮子也磨破了,想必你也不會照我的話去做。所以我在來時的半路上,便反悔讓人去把翠柳直接喚了來。”
“少奶奶!”水寒咬牙。
傅瑤微笑,安撫地道:“好了。如今這裡左右不必我了,你有話便同翠柳說吧。”
她施施然轉身離去,神態放鬆。
身後傳來翠柳一邊抽泣著一邊罵水寒的聲音,“你不配個屁!”
傅瑤漸行漸遠,遠遠聽見這話。輕嘆了聲,低低呢喃了句:“精神頭可算是好了。”
她認識的那個翠柳,絕對不是個哭哭啼啼的小丫頭。
翠柳只是一時,被個“情”字矇蔽了雙目,連自己的內心都無法看穿,更不必說要去看透別人的心。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從來都是如此。
這邊,他們兩人的事情終於搞定了。那邊,雲熙也有時間了。
“事情進展的怎麼樣了?這次能順利的扳倒雲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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