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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長姐在管了。在適安這幾個月,處處都是長姐安排張羅著,他的冬衣、被褥、吃食,甚至是禦寒的護膝這類東西,她都給自己安排得十分妥帖的。顧錦榮心裡記得錦朝的好,早眼巴巴想著回來看她。幸好她在大興也過得好,人並沒有清減,他看著就放心了。
顧錦朝道:“你倒還嫌我囉嗦起來……”她看著錦榮和母親有幾分相似臉,拂了拂他皮襖上的雪,“那我不多說了,你記得一會兒到東跨院,再去給祖母請安。”
顧錦榮笑嘻嘻地不要她走:“我還沒問長姐事呢!聽說你要和二表哥定親了?”
錦朝搖頭:“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你從哪兒聽說的?”
顧錦榮卻避而不答,一本正經道:“二表哥人好,配得上我的長姐!”他拉著錦朝的胳膊,又央求道,“我想吃長姐原先做的雲子麻葉果糕……您做了給我好不好?”
錦朝覺得顧錦榮變得跟個孩子一樣,她點頭允了。顧錦榮去見了父親、伯父等人。就迫不及待到顧錦朝這兒來,跟在她身後眼巴巴地轉悠。要她在果糕裡多放糖,山楂糕裡要加葡萄乾和桂圓乾。
小廚房本就錯不開身。錦朝又嫌他話多,沒多久就趕他去書房坐著。
顧錦榮剛坐下喝了杯茶。隨意拿過錦朝放在書案的一本書看。
丫頭過來稟報,說二小姐來看他了。
顧瀾隨後進了書房,書房裡燒著火爐。
顧錦榮冷冷地看著她,她手裡拎著一個食盒,笑著道:“……二姐給你做了點心。”
顧錦榮指了指書案,示意她放下。又道:“多謝二姐了。”
顧瀾看著顧錦榮,想著他原先對自己那麼依賴,像個小尾巴一樣在自己身後轉悠。他一向只和自己好。會為了幫自己而和顧錦朝爭執,為了討她喜歡去學牙雕……
顧瀾強笑道:“榮哥兒,怎麼如今和二姐這麼生分了。二姐就算做錯了事,也是你二姐啊……你要是還記恨二姐,我給你賠禮道歉還不成嗎?我如今都這樣了,你還要嫌棄我……”
她說到情動處,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顧錦榮皺緊眉頭,如今看到顧瀾這樣,他只覺得厭惡。
他卻笑了笑:“二姐覺得你可憐嗎?我也覺得你可憐,你討好我想做什麼?因為你如今沒有人撐腰了。心裡不安穩嗎。”他同情了顧瀾,誰又來同情他呢?紀氏剛死的時候,他一個人惶惶不可終日。因為他間接害死了母親,長姐不理會他,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只要想到母親死的場景,想到長姐滿臉的淚水。顧錦榮就覺得眼前的顧瀾無比的面目可憎。
顧瀾愣了愣。
顧錦榮卻繼續道:“二姐——我還叫你一聲二姐,那就麻煩你好好做一個庶姐吧!長姐就要和二表哥定親了,我就想長姐好好的。你不要欺負了她!你就是不來找我,我也要和你說這句話的。你要是敢對我的長姐不利,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瀾卻冷笑:“我能欺負她嗎?她的事她自己最清楚!”想到顧錦朝威脅她的話,顧瀾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她最終低聲道。“顧錦榮,是你先不顧及我們姐弟情分的。就不怪我徹底撕破臉皮了!”
顧錦榮依舊笑著看她。顧瀾離開了妍繡堂。
錦朝晚上聽採芙說了這件事,她思索了很久。
榮哥兒待人接物比原先強多了。而且更有擔當。母親的逝世確實讓他改變太多了。他竟然還怕顧瀾欺負她,壞了她的親事。要敲擊顧瀾幾句。
“他也是在成熟的……”她想了想,讓徐媽媽準備了過年的臘鵝、栗子糕給餘家送去。看榮哥兒就知道餘家待他極好。
徐媽媽應諾,又問顧錦朝:“大小姐,那紀家表少爺的提親……您覺得如何呢?”
顧錦朝不自覺笑了笑:“我能覺得如何呢。”想到紀堯看著自己信誓旦旦的溫和眼神,她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她還是聽之任之吧,如果這門親事能成,也只能算是順應天意了。
而長興侯府那邊,李先槐剛到適安把紀家的底子摸清楚了回來。按照世子爺所說,他往人家祖宗八代上查去。還把紀堯給摸了個一清二楚。等到他回來的時候,葉限正在書房裡和老侯爺說話。
兩祖孫在書房裡密談山西布政使袁仲儒的事,又說到範川的貪銀案。老侯爺很贊成葉限的做法:“先皇駕崩,你父親受了重傷……長興侯府正是需要休養生息的時候。這些亂七八糟的咱們插不上手……放任張居廉,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葉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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