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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映塵自始至終含笑以對。
“離宮的海鹽還能用多久?”齊顏抬頭。
“兩個月。”炎兮據實相告。霸氣王者才有的凌厲的目光射向炎兮,周遭的人皆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更不論身在其中的炎兮。
慕容滄月掩嘴偷笑,馬上遭炎兮瞪視。
“塵想待滿三個月?”將斟好的茶送到谷映塵手上,齊顏輕聲問,尤似情人閨房之間的耳鬢廝磨。不等谷映塵回答,他站起,但目光卻始終擺在自己的手上,他單手撣拭未粘塵的衣襬。“此事交由我去辦。”說罷便頭也不回地離開議事廳。
“好……”許久,谷映塵應答。柔情萬種的絕媚容顏,看痴了世間凡夫。
居住在蒼山不是離宮之人便是普通農戶,貿然騎馬下山無異於自報家門。自農戶家中高價租來了兩輛簡陋馬車,因慕容滄月擅易容之術,所以齊顏帶她同行。
一夜驟雨,蒼山從今日起進入了多雨的季節,仍不見停歇的牛毛細雨,落地人心裡悶悶的不暢。
谷映塵手執綢傘,陪著齊顏慢慢走過鋪著青石板的小路,笑語嫣然。兩人神色淡然、笑容清雅,絲毫不見一絲緊張氣氛。唯有谷映塵頸上毫不遮掩的點點猩紅洩露了昨夜二人是哪般激狂。
離宮後門,風吟軒幾人早已等在那裡。
“我只給你五日的時間,若回來晚了,看我怎麼懲罰你。”兩人由遠而近,所說之語依舊情俏。
蒼山離附近最近的城鎮來回便要兩日,三日之內弄到三百多人一個月的海鹽用量並突破重兵排查,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但齊顏卻不置可否,他輕輕地點頭。
谷映塵欲扶齊顏上馬車,卻被他單手拒絕,此刻眾人才發現齊顏的腳步略顯虛軟。
“爺,明知勿離今日要出門,昨夜您就該節制一些。”早已變裝成平凡農婦的慕容滄月毫不客氣地取笑。
正欲上馬車的齊顏動作一僵硬,但隨即又恢復正常。而谷映塵則恍若未聞,他目光自始至終都在齊顏身上,手中綢傘一直遮在齊顏頭頂,而自己卻淋地半身溼。
車軲轆轉動,齊顏掀開窗簾,不意外地對上了那雙凝視的鳳眼。“我三日便回。”
“好。”谷映塵揚起笑容,笑意直達眼底。他上前勾下齊顏的脖子,低聲在他耳邊留下一句話,在齊顏怔愣的當口又快步退回原地。
馬車漸行漸遠,谷映塵的笑容亦消失不見。他眯眼看著馬車消失的方向,心中執念愈深——我的勿離……縱然天高地厚容也不下我倆之間的距離,我亦不在乎不放棄,若得到你會失去一切,我亦在所不惜。恍然發覺,靠近之後便再也不願分離,站在頂端,我習慣孤單,而如今卻失去了面對孤獨的勇氣。我不會放手,永遠……
你自妖嬈,我自伴,生死不棄!
耳邊一直縈繞著谷映塵適才在他耳邊留下的話,腦子昏昏沉沉幾乎停止了運轉。引他入局,不想自己也已是局中之人,既然谷映塵如此入戲,那他也自當捨命相陪。
獻出身體,奉上真心……全部,玩一場愛的遊戲,只看誰,最後,捨得下……塵,是這樣吧……
齊顏一路沉默,慕容滄月無語相陪,直到馬車被官兵設定的關卡攔住。
齊顏與慕容滄月化裝成了一對中年的夫婦,下山名目是為整個村子的人購置棉被棉衣。
“這會兒都春天了,購置什麼棉被!”設防的官兵質疑,未放行。
“軍爺有所不知,昨夜的暴雨引發了山洪,雖不嚴重,但卻淹了不少人家的房舍。這蒼山一入春便雨水不斷,軍爺您守在這裡也有幾日了,這兒入夜之後有多寒冷也不用咱說了,一村老小都等著咱把物資採買回去呢,您就行個方便吧。”慕容滄月不只改變了容貌,連聲音都不若之前銷魂,變得平淡無奇。
官兵抬頭看看陰雨綿綿的蒼山,暗暗思量著其中的可信性,同時派手下翻找兩輛馬車裡有無的可疑物品。
“他們是誰?”官兵指指齊顏和兩個車伕。
“這是外子,那兩位是同村的村民。”慕容滄月表情謙卑真摯。
“查仔細點!”官兵不再和慕容滄月多話,轉而朝正在翻查計程車兵喊道,鋼刀在馬車壁上敲擊了幾下,嚇得趕車伕倏地蒼白了面色。
齊顏眼疾手快地按住慕容滄月欲遞出銀錠的手,搖了搖頭。
毫無發現之後,為首的官兵同意放行的同時還不忘叮囑他們。“不要幫不明身份的人帶東西,回去之後告訴你們的村民,看見貌似江湖中人就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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