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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與談條件。”齊顏打斷蕭城傲的話,冷聲道。“就算不來找,為齊嚴也會去找,此番做法本就是多此舉。不過現在也好,今後師兄弟的身份就此作罷,齊嚴答應們的,替他完成,完成之後,只要帶走他的骨灰,其他再無相干,咱們河水不犯井水。”
蕭城傲笑而不語。
有句話叫,勝者為王。只有最終得到勝利的人才有資格決定切——是他自小就知道的道理,齊顏會不懂?
樣的亂世,勝者為王……
第七十二章
四周片潮聲,他似乎處在片汪洋中,身體似乎隨著波浪浮浮沉沉,想睜開眼卻無能為力。隱隱有聽見母親的啼哭聲,有誰的憤怒,還有雙手,顫顫巍巍地撫弄著他的額頭,似曾相識。有個人整夜整夜伴在他身邊,只是無聲地握著他的手,拽著他不讓他下沉。很遙遠的聲音,好像有人直在跟他,只要醒過來……
可是好累……
身體疲累,心也是。
突然間,海水滾燙起來,四周瀰漫起股濃重的腥甜——他永遠不會忘記股味道,那是戰場上唯的感官,味道曾經險些讓他瘋狂,味道還是他永世的噩夢——是血,漫的血。他想逃,卻無力,只能任由自己滅頂。
爹爹,救救……
眼前緩緩出現縫隙的光亮,喉間、鼻間的血腥味讓他幾欲乾嘔。
是幻覺嗎?無塵茫然地睜著無力的眼。
陽光灑在爹爹身上,他周身漆鍍上層美麗的光影,想即將絕塵而去的謫仙。他微笑地看著他,眼中閃過驚喜和安心。
是幻覺吧。無塵緩慢地眨眨眼。
爹爹頭泛著柔柔光暈的烏髮,仍是那張讓他思慕不已的臉,卻年輕而溫柔。爹爹的眼中沒有傷痛、沒有絕望、沒有切讓他揪心不已的情緒,爹爹的眼,澄澈而清靈,柔情似水,他在爹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憔悴而蒼白,卻那般真實。
原來爹爹年少時是般模樣啊,難怪父王願意為得他不計代價,難怪大伯最終棄守任由情感超越倫理的魔障,難怪駱涯甘願涯相守,不曾離棄。他們遇到爹爹,在他最美好的時候……
是做夢吧?他在爹爹年少的時候找到他,在父王和玄王之前,多好……空白如紙的爹爹,他的對手只剩下大伯個,真好,感情懦弱如鼠的大伯,怎是他的對手。
定是做夢。
如果直夢下去,如果是夢,不要醒,不想醒……
疲憊地閉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便見爹爹起身要離開,無力的手把抓住爹爹白嫩的手臂。
乾裂的唇輕輕蠕動,無塵迎視上他不解的探究眼神。不知哪裡突然爆發出來的力量,他把扯過爹爹,個翻騰轉身將他壓在身下。
“幹什麼?”爹爹原本的喜悅瞬間變成驚恐。爹爹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和他印象中的並不相同。
薄唇像尋找到水源的旅人,急不可耐地朝著嬌豔的紅唇壓上去。瘋狂的索取,他撬開爹爹的唇齒,貪婪的吮吸他口中的每分津液。
“爹爹……”唇齒相接,相濡以沫,他輕聲呢喃著。
初夏遠遠坐在窗下的椅子上,窗外蒙蒙亮,室內的蠟燭已經燃燒過半。定定地看著爹爹握著昏睡中的少年的手靠在床前淺眠,好不羨慕。
爹爹將清陽王的獨子視為生命呢……
幾日時常跟大家起守在裡,告訴服自己的理由是懂得醫術,可以幫得上些忙。可知道只是自己的藉口罷,無塵已經服下養蠱者的血,在準備第次讓無塵食用的鮮血之前。
知道理由其實只有個,那便是裡能直見到爹爹。
辛先生除要看著無塵的病情之外,還要處理義軍軍營中的些事情,所以有時主動擔下守護的任務。
爹爹每都會在裡呆上很久,有時夜裡只有爹爹和玄王二人守著,那時可以明目張膽地偷看爹爹,沒有任何顧忌,因為爹爹更多的時候只是望著無塵發呆而已。
聽孃親過,無塵和他的父親長的模樣,就如同像極爹爹……
些每次看到爹爹守著無塵,就開始想象當年爹爹與清陽王二人站在起的模樣,個更甚謫仙,個妖媚似狐,很極端的兩個人,卻異常地協調。然後心中的愧疚絲絲浮上心頭——自從知道當年的恩怨,那個無法無逍遙自在的柳初夏就不見,想替孃親還些,即使沒人稀罕還。
清陽王與戰神齊顏,當年那場愛,轟轟烈烈,以種氣吞山河的氣勢,熾烈地幾乎要焚盡西樓國的廣袤沙漠。場愛在出生前便早早殞落,可似乎經歷過那個時代的人都不曾忘,權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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