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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蒼白的臉孔漸漸發青。無法呼吸到任何空氣,血從緊咬的唇流下。
痛苦算什麼?莫菲斯竭力扯出微笑。若能永遠的死亡,那是他最好的結局。
驟然被放開,魔王冷漠地看著莫菲斯像損壞的玩具般墜落。
即使墜落也沒有表情——像精緻的傀儡,空洞沒有靈氣。
有些失望,在快要到達地面時,魔王憑空將莫菲斯抓回,圈進懷裡,像圈著精緻的玩偶。
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心中逸動,不是焦躁,也不是厭惡。不舒服,卻捨不得掐斷感覺的來源。
應該感謝西區的妖魔才是。若不是西區提前將他從漫長的沉眠中甦醒,他怎會不夠力量重塑身體?怎會寄身於最
卑賤、最弱小的血貂?
若不是那血貂,又怎會遇見如此難得的混血美貌玩具?
可是,為何無法再次感受到那種感覺,那種傭懶地被抱著,枕著胸口的心跳、聽著呢喃的自言自語,隱隱的、舒
適的感覺……
他根本不曾得到這個玩具——魔王突然有著這樣的預感。
雖然莫菲斯不知道原因,之後的行程卻突然正常了起來。
安靜地坐在飛行的半妖魔身上,寬闊的翅膀平穩扇動著向某個方向行進,平坦的背部因為鋪上厚厚的絨毛毯子而
顯得舒適,雖然從長滿鱗片的脖頸和翅膀推測,它的背上也一定包裹著堅硬的鱗片。
妖魔確實是種習慣於享受的生物。成為妖魔的路如此艱辛而充滿殺戮和死亡,那麼之後的享受也理所當然。只是
不知道眼前這魔王,在他成長之前又是何種模樣?是花、草,還是獸?抑或是直接從血統繼承而來的天生妖魔?
好奇心突如其來,但並不激烈。莫菲斯微攏起眉峰,將心緒重新保持在平淡的狀態。不接近,也不刻意疏遠,喜
歡和討厭都是太強烈的情緒,沒有自由的自己,至少還保有控制情緒的權利。
妖魔是最自我的生物。只因付出了時間和力量,就要求必須有回報。所以作為弱者的一方,他必須付出回報。
早知他的生命裡只有孤獨,又為何要救那隻血貂呢?如今,即使死亡也無法逃開糾纏的命運了吧?哪怕魔王厭倦
,他也依舊無法逃開。
鋒利的指甲從魔王五指伸出,輕易抵住莫菲斯的喉嚨。脆弱混血讓魔王覺得易碎而弱小得不可思議。
「你後悔了嗎?」溫和談然的聲音貼著耳邊傳出,「你後悔救我了嗎?」
與淡然的語氣相反,指尖的銳利壓緊面板,力量從接觸的地方傳達開去,莫菲斯毫不懷疑,只要他說一句後悔,
那些比最鋒利的武器更鋒利的指甲,會劃開肌膚直接穿透進去,讓微微跳動著的血液流盡。
若能就此死亡,那他一定會肯定的回答「是」。但若死亡的結果仍舊是無限次的被複活,挑釁又有何意義?
輕輕搖頭,隨著動作,抵住的銳利指甲劃破面板,溫熱的血液流淌出來。
鮮紅的血液在妖魔界的光芒下格外妖豔,源源不斷的血液順著光滑的黑色指甲向下,然後手背也感受到那微微冒
著熱氣的液體。
皺了皺眉,魔王發現他並不喜歡這個畫面。指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回身體內,黑色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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