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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景。
偶爾抬起頭的時候,牧浩能夠看見山澗間正欲掙扎的的燕雀,寒風冷冽如刀,折斷其雙翼,直至覆滅在風雪中。然而這些燕雀的嘶鳴聲,就像耳旁的風聲,始終迴盪在天地間,誰也不知道,這些嘶鳴聲迴盪了多久,或許至遠古以來就存在著。
牧浩也曾看見過山澗嘩嘩流淌的清泉內,柔弱的魚兒正逆流而上,迎著清冷刺骨的衝擊,直至無力的沉浮下來,被撞上光滑的山石,撞的粉碎。看到這,牧浩不禁想到,在前世他聽說,水中游魚只有七秒鐘的記憶,是這些游魚忘卻了七秒鐘前的痛苦,逆流而上,這是生來就融入骨子裡的執著,讓它們如此愚蠢,愚蠢的讓人感到可愛,敬畏。
命運往往和意志是背道而馳,燕雀逆風而翔,游魚逆流而上。雖死,但其決心卻不甘束縛於命運,不與草木同腐。想到這裡,牧浩心中就想要登鼎,問鼎赤虛,一覽天地風景的想念,莫名的強烈了起來。往往很多時候,人有了意志或者想法,其腳步就不會那麼沉重,牧浩一路而上,始終未曾在臺階上,留下任何的腳印,雪上花瓣,仍那麼迷人。
璀綠節節而上的竹林,點綴著這白茫茫的雪景。走至這裡,牧浩終於見到了,同樣顏色的背影。雖然看起來,這有些華麗昂貴的衣袍上,盡是雪泥,稚嫩的臉龐上噙著茫然,有些躊躇的看著前方。
橫向而來的山風捲起竹葉,割開這風和日麗的雪景。就像一柄柄利劍,其上的山道上,有著一灘灘血跡,觸目驚心。正是這灘血跡,讓這名弟子躊躇不前,微低著頭。
這是一名來自王公貴族的世子,牧浩腳步很輕,就像和煦的春風拂過,走過這名弟子的身旁。其目光卻未曾在這道身影上有所停留,走向那狂卷的竹葉中,直至一抹飄揚的衣玦,消失在山道的盡頭。
看著牧浩這般雲淡風輕的說過,這名弟子神經質的笑了笑:“好像沒有看起來那麼可怕。”。說著這名弟子就抬步上前,只是那橫掃而來的竹葉,瞬間就割破了他的衣袍,血淋淋的猩紅染紅了搖曳的雪花,這名弟子的臉上,滿是痛苦和驚恐的神情。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遊走於璀綠的竹林間,牧浩算是明白了這句話。牧浩走了很久,大概有數百米還是千餘米,也未曾再次見到其他的身影。直至在竹林盡頭的時候,牧浩才看到一道衣衫襤褸的身影,正於雪地上匍匐前進,就像未沾筆墨的白卷上,淌著一抹硃紅,猩紅的血在皚皚天地中有些醒目。
在花香中,牧浩嗅到久違的味道,血腥味。低眸望著匍匐前進的青年,牧浩也未曾停留,一步步的向前。
這名衣衫襤褸的青年,也未抬起眼眸看著牧浩,直至牧浩的身影,消失在風雪的盡頭,其背影在他視線中,一閃而過的剎那。這青年眼角泛起了一抹困惑,這道身影依稀間有些熟悉,只是卻記不起來這是誰低著頭,咬著牙,青年繼續匍匐前進,好似爬向了盡頭,就能爬出那骯髒,無人問津的貧民窟,爬向那片星空。
第一次遇見的同行者是王公貴族,第二層遇見的同行者是來自貧民窟的平民修士,而第三次遇見的同行者,卻是兩名執法者,月白色的宮袍就如雪一般。兩名執法者左右手,提著暈眩過去的參考者,見到走來的牧浩,眼露訝然,他們明明記得在上來的時候,未曾見過牧浩。
“死了?”牧浩微微行禮,看著這些血跡斑斑的弟子。“暈過去了!”其中較年長的執法者看了牧浩一眼,沒好氣道。
“前面人多嗎?”牧浩問道。“多,但差不多都暈倒在地了。你若是不想遭罪,就安心的隨我們下山吧!”另一名執法者提醒道:“前面的山道更加崎嶇,更加艱難無比。”。
“我終於是趕上了。”牧浩輕笑道,迎著風雪繼續前行。
看著牧浩漸行漸遠的背影,兩名執法者微微搖頭。今日得有著忙了,低眸望著腰間夾住的參考者,這些暈眩過去的參考者,大多數都是來自貧民窟,修為遠遠比不上那些出身王公貴族,亦或是得到宮門重點培養的赤虛宮弟子,然而其意志,就卻如山道上一片璀縷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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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石座排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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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嘩嘩流淌過的山泉上,牧浩第一次止住了身形,解下背後樣式古樸的劍器,洗淨劍上的塵埃後,牧浩再次前行。走著走著,牧浩終於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身影,就像那兩名執法者所說的那般,人真的很多,只不過大多數都暈眩過去了,中油少數人在風雪中繼續匍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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