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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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罕寶,我便成了個半盲人。谷中的人雖已認識不少,但都不是合適交流的物件,這個時候才想起罕寶的可貴。又不願意天天膩在內宮,便索性回到黑暗的賓室,繼續修煉內功和獨創武藝。
我已在黑暗中度過了好幾天,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著什麼事。數數洞壁上的刻痕,已有五十多道,不知不覺近兩個月的時間快過去了,我現在真的很想家。想念父母姐妹同事朋友們,還有唐婉麗,她也想我嗎?我腦中唐婉麗的形象已快模糊了,一會兒變成麗雅,一會兒變成依嘎,常常覺得精神恍惚,腦中像是有蟲蟻在爬,蠶食著自己的神經。
內功的修煉也遇到了麻煩,總是有兩股氣流在身體內碰撞,彼此爭鬥,不相上下。有時會覺得血液翻滾,身體發癢,甚至像瘋狗似的想咬人。
糟糕,我覺得可能是自己的修煉方式出了問題,離走火入魔不遠了。
忽然想到王后的父親藥師,便找到龍格一起去拜望他。
藥師家還有一個兒子,十五六歲,長得眉清目秀的,但眼神卻很特別,與年齡有些不相稱,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見龍格和我,連忙施禮,引入洞室內。
藥師為我診斷了脈象,沉默片刻,開了兩劑藥方,讓兒子搭配好了包給我,吩咐了用法和劑量,我從藥師的臉上看到一種神秘的眼神。
服了藥師的藥劑,身體狀態頓時好了不少,便繼續練功。除此之外,就是專研我的一項重要發明,繪製圖紙。
我已經可以自由的使用火把,儘管有通風裝置,但火把在洞穴內燃燒太久的話還是會使氧氣稀薄,必須隔斷時間到外面去透透氣。
其間公主來過兩次,我們就在賓室內過夜,我不想早上起來的時候身邊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
我依然放心不下罕寶,決定到他家去一趟,也順便拜訪下祭司。
在月色的映照下,我已經可以不用火把自由的行走了。
一個人行走在絕谷的夜空中,頭頂是一線暗藍色的天空,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星星,真的有時光穿越的感覺。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人聲,也沒有鳥鳴,只有潺潺的流水聲,令人浮想聯翩。
眼看與公主的婚期日漸臨近,我內心越來越掙扎:我的選擇正確嗎?如果在這裡成了家,做上丞相,我還可能回到外面的世界嗎?如果不回去?唐婉麗還是其次?那父母親豈不永遠失去了自己的兒子?如果回去,依噶怎麼辦?谷中的爭鬥並不會因我的離開而消停。
而如果留在谷中,至少我還可以從中斡旋,化解兩派的鬥爭,保護好這一片難得的古代文化淨土。
等局勢穩定之後再想辦法出去,即使丟了工作,也可以回到谷中繼續做自己的駙馬和丞相,時機成熟,便可以昭告天下,使絕谷重見天日,回到現實的世界,成為一個獨一無二的世界文化“遺產”。
想著想著,禁不住為自己的決定得意起來。
然而罕寶並不在家,我不得不單獨面對祭司。
“年親人,你最近的表現不錯啊。”祭司再次稱呼我為年親人,我知道這是個不太友好的稱呼。
“慚愧,我心裡一直很矛盾。”面對祭司,我似乎有些理虧。
“我早說過,你終會貪念權利和富貴的。”也難怪,我這段時間一直往內宮跑,把勸說罕寶的事完全拋在腦後。
“不是您想的那樣,我……”此刻有些詞窮。
“不要再給我解釋什麼為了瞭解王后的動向了,我也不需要你去了解什麼,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瞭如指掌。”祭司的眼中放射出犀利的光。
“有可以調和的辦法嗎?”面對祭司的嚴峻,我只能提出這種傻傻的問題。
“辦法倒是有一個,而且對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損害。”奇怪,祭司怎麼可能對我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呢。
“請問是怎樣的方法呢?”我想了解祭司的底牌。
“具體的辦法就是你立即娶麗雅為妻,並就任御事的職務。”原來他早已經胸有成竹,這樣既可以讓罕寶死心,又可謂滿足了我的權力慾。
“可是您知道罕寶愛的是麗雅而不是公主,這樣做會讓罕寶傷心的。”說實話,如果這樣的安排可以平息內亂的話,我是可以接受的,但是罕寶怎麼能夠接受呢。
“婚姻大事,哪由得他自己做主。”祭司口中毫無商量的餘地。
“可是外面世界的男女都可以自由選擇自己的婚姻物件呢。”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方式來反駁他,一下子把現代社會的婚姻自由端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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