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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那麼巧?就被唐婉麗知道了?”
“你娃傻子噢,你知道誰點的水嗎?還不感謝本大爺。”
“莫非……”
“你曉得就行了,千萬不要說出去,老子還要在江湖上混的。”冬瓜的口氣中難言得意忘形之色。
“你不是不管我的事了嗎?”
“狗日的,你莫要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要是沒結婚長得帥又有錢,還有你的菜。”這倒是句大實話。
“謝謝你幫兄弟我操心了,可是我最近……”
“你少廢話,我在夔城冬瓜飯莊燉了兩隻王八,還請了袁局和唐婉麗,說是給她壓驚,來不來?”每次回家,冬瓜都要請我吃好東西,而且從不收錢,真是過意不去。
“可是我在天坑呢。”
“你在天坑做什麼?難道還想再玩一次失蹤,老實告訴你,我周圍好幾個大款朋友想找小三,你不來我就把她介紹給別人了。”
“中飯是趕不回來了,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們吃宵夜。”
“我反正話已經遞到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你看著辦。”冬瓜說完“啪”的掛了電話。
唐婉麗的婚變對我來說還真是個好訊息,人就是這樣古怪,在一起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她有多珍貴,明知道自己喜歡她,可又覺得有很多莫須有的顧慮,亂七八糟的考慮一大堆,總覺得有些不合適。可一旦失去,心裡面空撈撈的不是個滋味,現在有失而復得的機會擺在面前又猶豫了——唐婉麗還會接受我嗎?
離開天坑,我來到考察時駐地飯店。店老闆看見我,怪難為情的樣子,又提出來要把那兩千塊錢拿給我。
經過這接二連三的打擊,我的心態反而平和了不少,也許是“神經性障礙阻隔及心理糾錯治療”也起了些作用吧。
我強壓住心中的不滿向他打聽那幾個收舊貨的情況。老闆一五一十不厭其煩地給我介紹:是三個湖北人,兩個五十來歲,一個三十來歲,口音像夷陵一帶的,其中有個老的腿有點瘸,還有個禿頂,有隻眼睛好像是假的;年輕的那個個子不高,但很敦實,手臂上紋了一條龍,像混社會的。
“有沒有留下電話地址啊?”
“哪有啊,當時只顧關心價錢去了,再說也沒想到你會回來拿這些東西。”
線索中斷。湖北人?湖北有6000萬人口呢,符合這幾個條件的人也不會低於10萬,茫茫人海我到哪裡去找尋。
只好怏怏地開車返城。
這些天,反覆在思考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前段時間的突然消失沒有產生什麼影響,我可是從萬教授眼皮底下離開的,既沒跟法國人匯合也沒有回到洞口外面取回行李,就這麼悄無聲息的不見了蹤影,怎麼他們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
還有他們是怎麼跟我父母交代的,為什麼把我的行李放在“冬瓜”那裡,告訴他我不辭而別了。一切都不合常理,我真想找趙書記問問究竟,可是如果趙書記反問我那兩個月去了哪裡?為什麼不辭而別我又該怎樣回答?難道我需要把那段奇遇講訴給他聽,他聽到之後的結果會怎樣?多半認為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胡言亂語的神經病,我又何必自討沒趣。
還有一種可能,發現我失蹤後可能也進行了搜尋打撈工作,但因為死不見屍,又怕我父母傷心,所以做出一個不得已的決定,暫時不把情況告訴給我父母,等有了確鑿的證據之後,不是說人失蹤後的死亡確定得經過兩年時間嗎?這才兩個多月呢。
最糟糕的是,一想到這些問題就會頭痛欲裂,神思恍惚。
趕到冬瓜的飯店,午宴已經結束,沒有看見唐婉麗。
袁局、冬瓜還有一個銀行副行長在包房內吞雲吐霧鬥地主,見我進來,冬瓜並不起身,愛理不理的自顧打牌,我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看見“丘兒”們正在收拾殘局,便叫他們熱了點湯菜,吃了一碗燴飯。
大約半個小時後,三個人從包房中出來,大概是要去上下午班了,袁局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欲言又止,拍了拍我的肩膀,搖搖頭離開了。
“怎麼又來了?”冬瓜終於穩不住,跟我說起話來。
“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我從衣袋中拿出包天子煙來遞給他。
“你看看都幾點了,菜也冷了,飯也涼了。”冬瓜用雙關語揶揄我。
“我這不是吃著嗎,王八的營養都在湯裡。”我不為所動。
“狗日的,看來你這輩子只有吃別人剩湯的命了。”冬瓜繼續挖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