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是否有水流出。
終於發現一股涓涓細流從一個洞穴中趟出來,洞口離地面幾米高,藉著藤蔓和石縫輕易地攀了上去。
不出所料,這個洞子比先前的似乎深遠得多,水流在彎彎曲曲高低不平的洞底流淌,形成一條小小陰河,不準確,應該叫“陰溪”才對,洞穴時寬時窄,洞壁四周,間有鍾乳懸掛或聳立,且是一幅很美的溶洞景觀。
水流邊有一塊稍平整的臺地,行走起來並不吃力。這個時候沒有心情欣賞洞景,在注意躲避懸鐘的情況下疾步向前。
走了很長一段路,還看不到盡頭,我不由暗自高興,洞子越深,表明通往外界的可能性越大。
忽然感覺有一陣寒風拂面而來,似有一種聲音裹在寒風中由前方傳來,呼呼的喘息聲或嗷嗷的嚎叫聲。
我的身體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難道是老虎?一定是老虎!老虎多為穴居動物,那麼這就是白虎居住的山洞了,既然是白虎居住的山洞,那麼就最有可能是通往外界的通道。
怎麼辦?退回去還是繼續前行,退回去則功敗垂成,迎上去則不免與老虎遭遇,而且還不是一隻虎!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那聲音卻愈覺清晰,奇怪的是,並不是老虎正常呼吸或吼叫的聲音,而是一種艱難的呼吸聲和低吼聲,“嗷嗷”的聲音似乎不像大虎發出的,喘息聲是一隻虎發出的,低吼聲是另一隻虎發出的。
難道老虎遇到了危難?不可能!在這個地方,老虎是不可能有天敵的,難道是別的什麼危難:卡在石縫中了?病了?或是摔傷了?怎麼只有兩隻老虎的聲音?另外兩隻老虎呢?
頭腦飛快地運轉,仍然理不出頭緒,不管那麼多,迎上去再說,不是隻有兩隻老虎嗎,打它個突然襲擊。
眼前的場面完全出乎意料,兩條蛇,準確的說是兩條巨蟒,足有十米長,最粗的身段部分差不多有水桶粗,正在與兩隻小虎搏鬥。
其中一條巨蟒已經纏住了一隻幼虎,那艱難的呼吸聲正是這幼虎發出的。另一條巨蟒與一隻少年小虎對峙著,身上有被小虎咬傷的痕跡。
被巨蟒纏住的幼虎聲音已經逐漸微弱,較大的小虎想衝上去撕咬卻被另一條巨蟒擋住去路,一不小心就可能被纏住。
這對我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繞過巨蟒和老虎繼續前行,還是乾脆把它們幹掉阻絕後患?
如果繞行?我肯定毫髮無傷,巨蟒和幼虎正處於激烈地搏鬥中,完全無瑕顧我,等它們決出勝負我已走遠。就目前的情勢來看,巨蟒獲勝的機率較高,而當它們獲勝吞下兩隻幼虎之後,恐怕再沒有必要來糾纏我。
可是有個強烈而奇怪的念頭驅使我做出完全相反的決定——幹掉巨蟒,救下幼虎。
時間越來越緊迫,被巨蟒纏裹住的幼虎已奄奄一息。
那巨蟒的大口突然裂開,朝幼虎的頭上罩去,已不容許絲毫猶豫,我將柺杖火把插入石縫中,柺杖搶抬起來,瞄向那正準備吞噬幼虎的巨蟒,扣動扳機,“嘭”、“嘭”兩聲巨響,兩發子彈齊射出去。
巨蟒和幼虎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震呆,我自己也呆住了,望向那纏住幼虎的巨蟒。慶幸的是,子彈射中了巨蟒,看見它肚子裂了兩個窟窿,流出血來。
我迅速從口袋中掏出兩顆子彈押上槍膛,趁熱打鐵,瞄向那受傷巨蟒的頸部。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蛇的心臟正是位於頸部,這樣又不傷著幼虎。“嘭”、“嘭”又是兩聲巨響,那裹住幼虎的身體頓時癱軟下來。
正在與另一幼虎對峙的巨蟒立即轉過身來,盤身而立,怒視過來,那銅鈴大的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趕緊再掏出兩發子彈,瞄準那巨蟒,在扣動扳機的同時,一條黑影向我掃來,我扭動身軀躲避飛速擺動過來的蛇尾的同時扣動了扳機。
然而似乎沒有射中撲過來的巨蟒,再要上彈已經來不及,只有迅速拔出褲袋中的短刀,迎向那巨蟒做近身肉搏。
在我將手中刀划向巨蟒身體的同時,巨蟒的下半身裹住了我,越收越緊,我屏住氣息,運動內功,連續用刀插入巨蟒的身體,可是絲毫沒有減輕纏裹的壓力。
漸漸我的血液上湧、頭腦發脹、呼吸艱難,眼睛充血,似要爆裂出來。
完了,沒有死在王后的石榴裙下;祭祀的陰謀詭計下;也沒有光榮的戰死在跟老虎的搏鬥中。而是死在這麼個骯髒醜惡的巨蟒身下,成為它的腹中餐,真是好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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