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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白了少年頭,秋霜過後化露蟬,
道是氣盛冠華蓋,跋扈飛揚難為雄;
蓑衣輕舟獨釣寒,犬吠雞鳴陌上桑,
銀絲如雪厚承載,半縷毫末薄名聲。
——《江城子…譬露黃花》
尉遲沒逃多遠就被清風寨的匪眾給圍追堵截上了,離開清風寨氣勢是他早就想好的事情,只不過將時間提前了而已,而這都是因為懷中的《憐花劍典》手裡的惜花劍。
其實在清風寨,尉遲作為鐵幕你內部的要員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風光,他之所以決定留在清風寨也不是外界看到的對山寨感恩戴德的報效,而是萬不得已。他要是執意要離開的話,結果絕對是被鐵幕給幹掉,清風寨可是近來容易出去難,尉遲從看到鐵幕第一眼就再不敢興起離開的念頭,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打算一輩子呆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做個山匪路霸,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這次不知道為什麼鐵幕對他如此信任,竟然將《憐花劍典》的秘密都讓他知曉了,絕世秘籍的誘惑,瞬間強大了其逃離山寨的決心,所以他決定鋌而走險。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順利地將那個沒腦子的金剛乾掉,順利拿到《憐花劍典》和惜花劍,順利逃出清風寨,但他沒想到那麼快就被追到了。他不知道鐵幕已經放下話來,誰要是抓到他尉遲,不管死活,賞黃金百兩。這一百兩的黃金隊山匪的誘惑可是太大了,一個個都不要命的狂追瘋趕,不得不說這些傢伙追人還是有點本領的,這不尉遲就在一個林子裡被圍起來了。
“尉遲……”鐵幕的聲音由遠及近而來,他知道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片刻功夫,兩騎快馬飛奔而來,馬上兩人正是清風寨大當家鐵幕和二當家瘋兵。圍著的匪眾急忙讓開一條大道,兩騎直接衝到了尉遲跟前,兩人一躍而下怒氣衝衝地對上了尉遲。
“尉遲,我自問待你不薄,你今日為何恩將仇報,毀我山寨根基,還要了我兄弟金剛的性命?”鐵幕滿臉怒氣,直接衝上來就質問尉遲,但卻絲毫不敢透露出有關《憐花劍典》的資訊。
“鐵幕,你待我怎麼樣,恐怕只有你自己心裡最清楚!”既然都鬧翻了,也就沒必要客氣了,尉遲說話也沒什麼禮數了,“若不是我對山寨還有點用處,恐怕早就被你拋屍荒野了吧!”
“大哥,跟這傢伙費什麼話,直接給我活劈了他!”旁邊的二當家瘋兵可是早就忍耐不住了,四指寬的潑風刀在他手裡掂來掂去,早已經等不及了。
“你給我閉嘴!”鐵幕狠狠地瞪了瘋兵兩眼,沒好臉色的吼道。
瘋兵鬧了個沒趣,灰頭土臉地退到旁邊,找小嘍囉出氣去了。
“尉遲,你現在跟我回山寨去,我就不追究你害死金剛的責任,我們還是好兄弟……”
鐵幕還沒說完,就被尉遲直接打斷了,“鐵幕,你少在這給我假惺惺的,你打得那如意算盤我還不清楚嘛,想把我騙回去再好好收拾,你以為我是你那傻子兄弟金剛啊,笑話!”
“你……”鐵幕被氣得當場說不出話來,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握著鏈鎖槍的手上青筋畢露,看來是真的憤怒了。“這可是你自找的,可別怪我沒給你們機會”,九環鏈鎖槍直指尉遲,鐵幕一子一咬牙地叫道。
“早該這樣了,大哥,讓我來砍死這個!”瘋兵有沒頭沒腦地湊了上來,潑風刀玩了個漂亮的刀花,說話就要動手。
“別過來,信不信我馬上毀了它!”
鐵幕和瘋兵定睛一看,只見尉遲一手拿著火摺子,一手高舉著的正是那《憐花劍典》,作勢就要燒起來,那副毅然決然的表情讓人不敢不相信他說得出做得到。
一時間雙方都不敢輕舉妄動,眾匪卻是看的一頭霧水,他手裡邊拿得那是什麼呢,好像兩位當家的都蠻緊張的。
“哈哈哈哈哈……”正當雙方都無計可施的時候,一陣晴朗的笑聲從遠處傳來,緊接著衣衫獵獵之聲響起,兩個白衣青年出現在場中。好快的身法,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兩人就出現在了場中。
只見兩年輕人都大概二十多歲左右,一樣的白色勁裝打扮,只是領頭的那位手持寒玉簫腰間多了一枚血紅玉佩,乍一看顯得格外醒目;而另一位則是空手而立。兩人都英挺不凡,氣定神閒,眼中神光灼灼,一看就是功夫練到內家的高手。白衣如雪,寒簫如沐,說不出的儒雅瀟灑,道不盡的風流倜儻。
“白衣?玉簫?琅嬛樓的打扮?”鐵幕有種不詳的預感,難道琅嬛樓也知道了《憐花劍典》的訊息?怎麼走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