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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似乎忘掉了這一條規定。
這倒不是百姓們藉此表示對周王朝的不滿,實在是這‘義絕’它傷不起呀。一般情況,除非是有重大冤仇的,否則兩個家族絕不會選擇‘義絕’來完結兩個孩子的婚姻,原因很簡單:‘義絕’的後果太嚴重了:
首先,男女雙方被判‘義絕’,也就意味著兩大家族的徹底決裂,義絕書一旦生效,原來的姻親頓時變成了仇敵,老死不想往來,這對於兩大家族來說,都會造成重大的損失。
因為聯姻的雙方在交際層面上基本都是相似或者有交集的,否則門不當戶不對的兩個家庭也不可能結合。若小夫妻義絕了,那麼雙方各自相熟的交際圈子也要硬性的被分割,熟悉的人脈沒有了,合作的商業夥伴分道揚鑣了等等等等,這些情況將會直接影響到雙方家族的切身利益。
第二,一旦‘義絕’,無論是男方還是女方,在當地都會落下不好的名聲,進而影響兩個家族的聲望和臉面。這個道理也很簡單,如果夫妻雙方不和,卻不選擇殺傷力較小的‘和離’,反而不計家族利益損失的選擇‘義絕’,那提出‘義絕’要求的一方,不管受了何等的委屈,也是個不顧大局的人;而被提出‘義絕’的家族,又是何等的歹毒、刻薄,以致讓對方寧可捨棄名聲不要,也要跟他(或者她)‘義絕’?
有如此嚴重的後果做警示,在大周朝,極少有家族選擇‘義絕’來了結彼此的姻親關係。
趙永年自然也明白這種嚴重的後果,所以,當他一聽到李昌伯的要求後,臉色頓時變得異常難看。
“這……,李侍郎,咱們都是姻親,又是多年的好友,兩家別說有什麼仇殺了,就是偶有摩擦,咱們不是都及時化解了嗎,您怎麼還會想著要求官府‘義絕’?”
“摩擦?哼哼,”李昌伯板著面孔坐在上首,聽了趙永年的話後,冷冷一笑,“趙會長,不是我李昌伯大題小做,實在是你們趙家欺人太甚”
“這又是從何說起?”
趙永年見李昌伯一點面子不給他留,當下便有些惱怒,言語間也多了幾分怨氣。
“趙會長,府上的內務,在下也不想評論,只是,事關我外甥女,我也不得不說上幾句,”李昌伯也感覺到了對方態度的轉變,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二少爺寵妾滅妻,趙太太霸佔兒媳嫁妝,貪墨了內賬房的銀子後,又把爛攤子丟給兒媳收拾,這些都還不算什麼。弄到最後,趙太太甚至都懷疑起小新哥兒的身份,進而慫恿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妾誣陷七娘……趙會長,您說說,若是你家的小娘子在夫家受到這般對待,您還能如此淡然嗎?另外,像貴府這般長輩為老不尊、內院沒規沒距的家族,哪家人家願意和您當親家?”
“李侍郎,你?”
趙永年大小也是儒商業協會的會長,亦是朝廷的四品官員,雖然不是實缺,但也有品秩放在這裡,何時有人如此肆無忌憚的當面斥責他?目光死死的盯著李昌伯微瘦的面頰,趙永年心裡的怒火熊熊燃燒著,險些一個忍不住就噴湧而出。
呼,不行不行,現在西北戰事正到了關鍵時刻,皇上還指望著這些老貴族們出資支援前線呢,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和李家決裂。
另外,趙永年不怎麼關心內院的事務,但這些年來也多少聽聞了一些。李昌伯剛才所說的幾條,他倒也影影綽綽的聽說過,只是沒有他說得這麼嚴重罷了。
不過,不管嚴重不嚴重,他必須搞清楚,內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引得李昌伯這麼強烈的反應。
想到這裡,趙永年沉下聲音吩咐道:“來人,還不把那個孽子給我叫來”
“……二少爺,事情就是這樣,李侍郎當場質問老爺,並口口聲聲叫老爺去官府要求‘義絕’,老爺、老爺就……”
小廝一邊走著,一邊小聲的把剛才書房裡發生的事大致的給趙天青講了一遍。
“什麼?還有人懷疑小新哥兒的身份?難道府裡有什麼風言風語?”
比起其他的罪狀,趙天青更在乎這一條,畢竟這個關乎他的血脈,容不得半分馬虎。
“回二少爺,其實從孫少爺回到府上後,關於他身世的流言就沒有斷過,有人說,他不是二少奶奶的親生兒子,是二少奶奶為了保住自己的少奶奶位置從外面抱進來的男孩;還有人說,孫少爺不是二少爺的親生兒子,明明二少奶奶離開府上的時候,已經流產了,哪裡又來的孩子?”
小廝低著頭,不敢看趙天青的表情,將曾經聽到過的各種版本的流言逐一告訴了二少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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