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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到這裡,趙嬤嬤也沒有了疑問,她咂摸了咂摸,滿意的點點頭,隨即把目光投向綺芳。
綺芳聽完陳冬生的描述,沉吟片刻,問道:“這麼說來,地契已經是改好的?還是,需要打通縣衙和清泉村裡的關係?”
“唔,地契是改好的,不過,最好是給辦理手續的主簿和核實土地的保甲包點茶水銀子!”
雖然不齒羅總甲和馮主簿包庇火災兇手的行為,但陳冬生長年在外面討生活,對各種潛規則還是非常瞭解。聽完主人的話,他忖度了下,把自己的想法提出來。
“好,陳冬生,這個差事你辦得好,”綺芳對陳冬生的表現非常滿意,如果事情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那麼陳冬生便順利的透過了她的考驗。綺芳從荷包裡摸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抬手交給趙嬤嬤,“嬤嬤,下午你拿著我的印章和陳冬生去縣衙辦下手續,扣除買莊子的八百兩,一百兩給縣衙的主簿,八十兩給當地的總甲,剩下的二十兩聘請個訟師,讓他幫忙制定一份沒有任何漏洞的契約。”
“訟師?七娘,請訟師幹什麼,咱們又不打官司?”
話說,在古代,訟師這個職業可不是什麼太光彩的職業。一旦提及幫人打官司、寫告子的訟師,人家就會想起靠法律欺侮、壓榨貧苦百姓的文明流氓。趙嬤嬤長年在內院生活,很少和外界接觸,但對這個職業同樣沒有什麼好感。
她一聽七娘要拿出二十兩來聘請訟師,連忙勸阻道。再說了,不就是寫契約麼,根本就不用訟棍,隨便找個落魄的舉子,一錢銀子就能寫一份花團錦簇的契約呢,何苦花高價請什麼訟師?!
“嬤嬤,別急,”綺芳不是本地土著,前世的經驗告訴她,辦理房產過戶這種牽扯法律的業務,最好先諮詢法律人士,否則,真要是有什麼問題,等事情找來了麻煩也大。她把銀票塞進趙嬤嬤的手裡,柔聲解釋道,“咱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俗事,萬一有什麼遺漏,到時候也是麻煩事兒。再說了,化良田為荒地,本身就是鑽了大周律的空子,如果不把契約規定好,真要是被人翻扯出來,咱們也不好辦呢。”
綺芳的這句話提醒了趙嬤嬤,她原本不解的臉上閃過一抹恍然,沒錯,訟師這種人吧,端看怎麼利用。如果使用得當的話,或許還能幫她們剩下不少力氣呢。
“好好,我下午就和二狗一起去縣城,順便也去人牙子那裡瞧瞧,見到有好的丫頭、小子,咱先買兩個使喚著。”
“恩,這些事,嬤嬤看著辦就成。另外,等手續辦妥了,還得去僱些有經驗的僱農,先把那一百多畝地種上。”
“哎哎,我知道,七娘就放心吧!”
趙嬤嬤見綺芳辦事越來越有章法,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對她的吩咐更是上心。
下午,交代了春妮一番後,趙嬤嬤拿著綺芳的印章和銀票,在陳冬生的陪同下,先是去了清泉村的莊子,找到總甲,三個人實地去看了看田地、宅子的情況,趙嬤嬤感覺的確不錯後,這才僱了馬車,和陳冬生一起去了縣衙。
有了銀子,有了懂門道的訟師,又有能幹的夥計,土地買賣的手續辦得很順利,不到兩天的功夫,一份蓋著縣衙紅印的田契便送到了綺芳手中。拿著自己的第一份產業,綺芳多少還是有些興奮,她連忙叫來陳二狗,兩個人隔著窗子商量了許久,總算是把莊園的建設計劃初步定好。
“少奶奶,種地的僱農小的已經僱好了,只是按契約的規定,咱們必須把荒地開墾出來。只是這裡剛剛發生了火災,如果再用火燒,估計——”
陳冬生不提大火還好,一提起火這個字,他腦海便呈現出那日大火肆意蔓延,莊稼、房屋和樹木瞬間被摧毀的慘烈景象,更忘不了父親在火中痛苦的哀嚎……如果東家再用火燒荒地,別說附近的百姓不答應,就是他心裡也有疙瘩。
“墾荒?”綺芳放下手裡的針線活兒,揉了揉酸脹的頸子,“這樣吧,左右這個荒山也不能種東西,你就格外僱幾個人把和清泉山連線的那一面山坡地墾出來吧。不用太精細,做做樣子就成!”
“哎,小的明白!”
陳冬生聽了綺芳的話,馬上便明白了過來,連聲答應著,一溜小跑回陳家莊叫人。東家僱人開出的條件還是很誘人的,每天每個壯勞力二十個大子兒,還管一頓午飯,午飯也不是什麼清湯寡水,而是結結實實的饅頭、青菜燉肉片,油水十足,管吃管飽。
他是陳家莊的人,有好差事也不能忘了自家的鄉親。至於清泉村的人嘛,哼,他們與火災的兇手勾搭在一起,惡意隱瞞侵吞補償的銀子,他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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