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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嬤嬤一路疾跑,氣喘吁吁的扶著狂跳的心,臉色慘白的問道。
“刺、刺客,刺客追著少、少奶奶出去了,看、看方向,咳咳,看方向是去後花園了。嗚嗚,清雲,快去救、救人呀”
紫株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絲,神色萬分急促的說道。
她的那個“救”字還沒有吐出口,清雲驀地提起身形,仿若一股輕盈的山風,飛速的飄向山莊的後花園。
“該死,到底跑到哪裡去了?聽說盟主這個月要來京城,等他老人家來了這裡,再想做這樣的‘外活兒’可就難啦。唉,萬一哪天被盟主知道,銀子不銀子的倒是小事,恐怕還要被除名,這輩子甭想做俠客了……”
馮姓俠客像個沒頭的蒼蠅,不停的圍著假山、死角亂轉,有數次他找不到任何線索,還特意跳到牆上,站在牆頭四處亂踅摸。
但是,那個王綺芳就像會遁地上天般,活生生的就這麼消失了。
情急之下,馮童鞋忍不住碎碎念起來,似乎這麼做可以緩解心中的那股莫名恐慌。
“哼,你還記得盟主?馮初五,我看你膽子不小呀,不但無視盟規擅自與人交易,還膽敢對無辜的百姓下手,怎麼,你以為你是殺手嗎?恩?如果你不想當俠客,而是想當肆意殺人的殺手,我成全你”
身後突然飄來冷森森的話語,讓悶頭找人的馮初五頓時嚇得手腳戰抖起來。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回頭去確認心中的恐懼。
“怎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嗎?哼哼,還是你聽不出本護法的聲音?馮初五”
突然而至的那個紫衫男子,見下屬如此窩囊的樣子,臉色更加陰鬱,說話的聲調更是下降至冰點。
“噗通”
馮初五聽了這話,再也撐不下去,膝蓋一軟,整個人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稟護法,屬下不敢,屬下不敢……屬下這是頭一次犯錯,還望護法繞過我這一回吧”
“頭一次?不能吧,”紫衫男子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嗜血的笑,“三月初八,京城禮部侍郎方大人慘遭刺客襲擊,當場被人刺死在上朝的轎子裡;三月二十一,羽林衛右衛唐將軍在帶隊操練的途中遭遇一夥暴徒襲擊,後經將士們抵死救護,身重四劍勉強撿回一條命,但自此再也不能騎馬練武;四月初三,左監門衛趙參將被刺死在家中;四月十七……五月……六月……哼哼,第一次嗎,馮初五?”
紫衫男子用陳述的口吻,一筆一筆的描述著。雖然沒有提起這些命案都是何人所為,但心中有鬼的馮初五,早就嚇得面如土色、抖若篩糠,話也結結巴巴的說不全乎:“屬下、屬下……屬下只是一時糊塗,受奸人蠱惑,這才鑄下大錯,還求、求護法大人法外開恩呀”
“開恩?你舉著寶劍刺殺朝廷重臣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開恩?你大把大把收著沾滿血跡的銀子時,怎麼不想著開恩?哦,盟規也犯了,銀子也受了,你倒想要我開恩。馮初五,我問你,換做你是我,你能開恩嗎?”
紫衫男子越說怒火越大,他們好好一個俠客盟,向來以俠義、正直為目標的,兼濟天下民生的俠客盟,卻被面前這廝,哦不,更確切的說,是被包括面前這廝的一小撮人敗壞了名聲——隨意刺殺朝廷命官,肆意虐殺平民百姓,現在更是發展到為了銀子,連孕婦都不放過的地步。
簡直、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呀。
這些被銀子晃花了眼的歹人,他們就像一個毒瘤一般,悄無聲息的在盟裡落土、發芽,更有壯大的趨勢。
幸好盟主英明,從某些細節中瞧出了蹊蹺,當下便做出懲處、清除盟內敗類的決定。並親自動身,逐一核實案例,挨個懲處叛徒。
“……我……屬下……”
馮初五額上流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兩隻眼睛骨碌碌的亂轉,似乎在想著什麼脫身之計。
“如何,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本護法親自出招?”
紫衫男子見馮初五張嘴結舌的模樣,鄙夷的搖搖頭,指著自己腰間的寶劍,問道。
“護法,屬下知道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馮初五熟知盟規,自然知道這個“動手”是什麼意思——換個直白的說法,那便是自我了斷。
可、可他不想死呀,家裡成堆成堆的銀子還沒有花完,太子送的兩個小娘子還沒來及下手,還有許許多多往日不敢想、如今卻能享受的好東西,他實在捨不得死呀
更何況,收銀子充當刺客,他馮初五不是第一個,更不是最後一個,可為何只有他自己被鐵面護法殺死在荒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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