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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七娘呀,這裡不是其他的地方,而是你嫡親舅舅的家裡,更是你的孃家,”陳氏也笑著附和,介紹完兩個兒子,她又把目光投向後面的兩個少年,“另外,這兩位是平州李家的遠親,呵呵,算起來呀,也是你表哥呢。”
平州李家?
這是她第二次聽到這個家族,不過,比起之前遇到的孕婦,面前這兩個人散發出來的氣派很是不俗,就像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哥,但又比那些紈絝們多了幾分靈秀。
恩,能和海城李家續上親戚關係,想必這平州李家也不是李家的落魄旁支。王綺芳邊給兩個人見禮,邊暗自琢磨著。
“李靖廣/李靖闊,見過王家表妹”
李靖廣和李靖闊年齡相仿,模樣也相似,讓人打眼一看便知道是血緣極近的兄弟。他們似乎聽說過王綺芳這個一表N千里的表妹,見她給自己問禮,紛紛抱拳回道。
“好啦,都別客氣啦,說起來,你們年齡也相仿,如今又是表哥表妹,更應當相互照顧,”陳氏輕咳一聲,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便親暱的拉著王綺芳的手,一起去她的院子說話。
下午,吃過午飯後,王綺芳來到李昌叔的書房。
“七娘,京裡的大老爺也知道了你的事,估計這會兒已經去趙家理論了,”李昌叔聽到外頭的下人稟報,忙揉了揉眉間的糾結,招呼王綺芳進來。
“舅舅,綺芳真是慚愧,為了我這點兒事,還興師動眾的勞煩兩位舅舅,我、我真是……”王綺芳見三舅渾身的疲憊,想到自己有事才跑來給舅舅請安,心裡很是不好意思。她紅著臉,諾諾道:“過去這麼多年,綺芳沒有孝敬舅舅們半分,卻倒過來讓舅舅們替心,綺芳自己都覺得羞愧。”
2樓
“呵呵,話不能這麼說,”李昌叔輕輕擺擺手,安慰道:“過去的事,也是我們做舅舅的疏忽了。只想著把你哥哥帶了出來,卻把你留在了王家,唉,可憐你小小的年紀,卻白白受了那麼多委屈。我一想到你被婆家趕出來,就只覺得對不起姐姐的臨終囑託。”
李昌叔聲音有些低沉,情緒也跟著低落下來。
“小舅舅~~”
王綺芳見李昌叔自責的模樣,臉上的表情更加不自然。
“好啦,不說啦,看你現在一切都好,我也放心了,”李昌叔擺擺手,示意綺芳不必太在意。想起下人的稟報,他硬朗的五官勾勒出柔和的線條,“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難道趙家還有什麼不合規矩的地方?”
“不是,”王綺芳搖搖頭,從袖袋裡摸出一個荷包,“小舅舅,您先看看這個”
“哦?這是什麼?”李昌叔疑惑的看了眼小巧的荷包,伸手拿過來,恩,軟軟的,裡面放的好像是布料。接著他拉開抽繩,敞開口袋,露出一團白乎乎的東西。
“這、這是——”用手指捻出一撮,李昌叔終於看清是什麼時,頓時吃了一驚,神情有些失控的說,“七娘,你從哪裡弄來的?”
能讓見多識廣的李家三老爺如此驚訝,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手上拿著的不是什麼布料,而是在大周最最稀罕的棉花。
更令他吃驚的是,王綺芳拿出來的這團棉花,顏色雪白,且棉絲柔軟細長,用手扯了扯,韌勁十足,是品相非常好的棉花。就算是他們在靠近高昌的西州,也種植不出如此質優的棉花。
王綺芳見李昌叔如此激動,便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在李昌叔的急切語氣催促下,她把自己如何結識馮管事夫婦,如何在破炕洞裡發現古怪的黑種子,又如何種植、如何開花的過程講了一遍,除了空間的事隱下不提外,王綺芳把關於棉花的事全部告訴了李昌叔。
“原來是這樣,”李昌叔出神的想著王綺芳的話,無意識的點點頭,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不對呀,七娘,你確定這棉花是你親手種出來的嗎?”
“三舅,我知道這事兒有些蹊蹺,但您手上的棉花的確是我親手種的……我莊子上還有一些未成熟的,另外還有半罐子的種子”
王綺芳早就知道,以李昌叔的精明,他一定能發現這一點——棉花的正常生長週期是六七個月,而她種植的棉花,從種植到成熟不過短短兩個月,根本就不合理。
“還有這事?”李昌叔緊緊盯著王綺芳的眼睛,見她雙眸中滿是坦蕩,知道外甥女並沒有撒謊。於是,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轉移話題問道,“七娘,你想種棉花?還是做棉布生意?如果是單純種棉花,倒也簡單,買上幾十畝地,僱上十幾家佃農,再有妥當的人盯著,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