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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能夠體諒他得悉母親被害的痛苦,可是如果要對著從小將他撫養長大的女人刺出利刃,對著自己的父親兄弟說出決絕的狠話,她寧願……可是他是男人,一個高傲堅強的男人,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就算自己這樣一個女人如果母親被人害死,也會不擇手段去報仇的。
“我不知道,我現在只想知道真相,其他的到時候再說。如果一輩子被矇蔽,就算離開皇宮,天涯海角,心頭的那根刺都無法拔去。小歡,我想坦蕩蕩的,沒有任何顧慮和你一起走……”
看著他幽黑如夜空般的眼睛,她的心禁不住地抽痛,他真的願意和她離開這裡?去過平凡的生活?
“我,我相信你!”她轉了轉身子,避開他的視線,微微低了頭,聲音羞澀輕柔。說完卻又扭頭看向他,黑眸湛湛,堅定道,“如果你敢騙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對上她清亮眸子放出的威脅光芒,他笑起來,身體微傾靠近她耳邊,用低柔的聲音魅惑道,“吾寧死,定不負卿!”
裴菀書心頭一蕩,垂了垂眸,隨即與他對視,他似笑還含,嬉笑中卻有那麼幾分讓人無法忽視的正經和固執,一時間心絲千結,顫悠悠上下無依只能緊緊地盯著他唇邊那一朵魅人無邊的笑。
到了迎福酒樓,沈醉抱著她下了車。進入雅間一路沒看到柳清君,裴菀書知道他在迎福酒樓從不隨意見客,所以也並不覺得奇怪。
清秀小廝衣飾合體領著他們進了精緻雅間,似是感覺她暗自緊張,沈醉一路握緊了她的手。
二皇子和太子明爭暗鬥早就不是秘密,父親多次慨嘆二皇子生錯了肚子。看起來隨和溫潤謙謙君子,一雙眸子卻如萬年深潭一般黑幽幽不見底。雖然長得跟皇帝不像,可是那種淡定深沉的氣勢,沉穩的風度卻幾乎如出一轍。
“四弟,菀書,快進來吧,想什麼呢?”清朗的聲音,溫潤優雅,中氣十足。
沈醉攜了裴菀書的手緩步而入,行了禮在沈徽對面的錦墊上落座。
沈徽一身深紫色華服低調內斂,只在袖口和腰間是不見炫耀的奢華,繡著簡單大方的花邊,裴菀書卻知道那是獨一無二,不會有人重複。
“都說四弟不喜歡王妃,韋姜妹妹還竭力地撮合你們,我倒覺得你們伉儷情深,為兄甚感欣慰呀!”沈徽淡笑,臉龐輪廓秀美不足,但是沈家男人都是高鼻俊目,他又是濃闊劍眉,反而比沈醉這個上過戰場的人多了幾分英氣。
“二哥說笑呢?”沈醉嬉笑著,手搭上裴菀書的肩頭,她皺了皺眉想甩掉他,沈醉卻一側頭趴在她的頸上,唇貼著她耳垂低笑道,“你不是想讓我去找別的女人來吧?”
裴菀書身體一僵,沒想到他在二皇子面前也演戲,身子被他緊緊地勾著,從他單薄的錦衣上傳來陣陣的熱度讓她瞬間燥熱起來,臉倏地通紅。
陳年舊事
沈徽也不避諱,笑了笑,打趣道,“沈醉,不要對弟妹如此無禮,菀書是正經女子!”
沈醉趁機在裴菀書臉頰上親了一下,笑道,“二哥說我不正經了?”
沈徽瞪了他一眼,“你自己知道就好!你總說父皇對你不好,可我覺得父皇最愛你!”
沈醉不解地看著他,“二哥,你可說清楚了,我從小到大的事情你都看在眼睛裡,父皇從沒抱過我,從沒誇過我,從沒正眼看過我,難道這叫對我好?”說著冷笑起來,“我還記得小時候千方百計地討好他,為了他能夠正眼看我,我練劍,騎馬,讀書,比你們都用功,可是他呢?”說著他似乎憤憤起來,抓起桌上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沈徽嘆了口氣,“老四,你也別總是憤憤不平了,過去那麼多年了,從你出宮境況不是改善了很多麼?”他笑著看向裴菀書,又道,“再說,父皇將裴學士的女兒嫁給你,你也該知道他對你其實是有愧疚的。”
沈醉嗤了一聲,輕佻地勾著裴菀書,狹長的飛目眯起來,忽而笑道,“二哥不知道,她就是個無趣的女人一點都不懂風情!”說著屈指在她白嫩的臉頰上輕彈了一下。
裴菀書忍無可忍,轉首瞪著沈醉,怒道,“你不要以為二哥在我就不敢罵你,你還想怎麼樣?要想四處羞辱我你打錯算盤了!”
沈徽哈哈笑起來,拍掌道,“弟妹,就是要這個氣勢,沈醉就是個浪蕩子,你不對他狠,他就以為天下女兒合該都愛他一個!”
沈醉笑,繼續飲酒,看向裴菀書道,“我不過和你開玩笑,真不禁逗!”說著在袍袖底下握住她的手,裴菀書掙了掙,他卻緊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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