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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人話柄。”
沈醉聞言便也不再兒女情長,只大方地拜託了柳清君和裴錦書,便帶了明光出門。
裴菀書自送他到閒逸居門口,手指慢慢地划著他的掌心,他收攏,握住她的細指。
“別對沈睿發火,是永康好心,說皇上與皇后商議想讓你做儲君,她才找我去,說帶我看瑤華宮的。只是我們都沒料到,他們的人竟然能夠深入宮廷,看來皇帝身邊也未必安全,你要小心。別意氣用事。我在家等你!”
沈醉凝視她,裴錦書和領著銀羽衛的沈睿救到她,沈睿想讓她在宮裡修養,他雖然沒責怪沈睿卻堅持連永康也帶出來。
如果自己分心無暇,他寧願選擇相信柳清君。
“我知道,你回去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沈醉垂首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上馬。
等看不見他的身影,裴菀書慢慢轉身回去,廊子下面一叢早開的牡丹熱鬧非凡,幾株泡桐花燦如晚霞。旁邊一叢慈孝竹,柳清君一襲青衫,垂首擺弄一把古琴,裴錦書攏著手,神情淡漠,映著滿樹梧桐花,卻反而顏色更盛。
“能夠導引凝神的曲子,加上壓制柔化的藥物,催眠的地藏香,也只能將它引導而下,卻不能化成血氣。”
裴錦書說著伸手拉住一片竹葉,冷著目,小指點了點,葉子迅速萎頓枯黃,隨即烏黑腐爛。
隨即又道,“我只善用毒蠱,對於養成控制型的蠱類並不是很熟悉,如果去南疆,時間根本不夠。唯有這樣一種法子。”
柳清君抬眼看看遠遠走來的裴菀書,懸腕曲指,指尖輕掃,一串“錚”音如水流瀉。“她服用過東海之淚,當有更好的法子,保住母子平安。”
裴錦書頷首,眼眸清冷,“如果不是那東西,她的身體根本抵受不住子母蠱。”
“如果能找到至陰之身的女嬰,從小喂飼子母蠱,也許十幾年後便可成形--”
“那這十幾年呢?”裴錦書抬眼看他,“反正才四個月,不如將蠱蟲引到孩子體內,然後催出體外。”他說的冷沉,似是極端無情一般。
柳清君搖頭,手勢不停,於琴聲中聲音低緩,卻堅決斷然,“不行,如果沒了孩子,她定然難過。”
“可是子母蠱在她血脈裡,未必能支撐到孩子出世。”裴錦書長眉緊蹙,不明白這些人在想什麼,他只管他妹子的命,才不管什麼孩子,孩子總會有新的。
“子母蠱可以引到嬰孩體內,但是--”柳清君頓了頓,看著她越走越近,咬牙道,“不能殺了孩子。否則她會痛苦一輩子,如果知曉了真相,她會自責一輩子。我不想她如此。”
裴錦書不耐煩地挑起眉頭,瞥見裴菀書走過來,快速道,“如此婆婆媽媽,只怕母子都保不住,沈醉想必也會同意用孩子換她的命。”
“你們這時候拿走她的孩子,就是要她的命,我不同意!”柳清君竭力壓低了聲音,“錚”的一聲,斷了一弦。
裴菀書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但是看到大哥不耐煩地揮了揮袖子,柳清君清雋的眉頭緊緊地鎖著愁慮,走了一步,突然“嗡”的一聲,琴絃斷了。她頓覺心頭“刺”的一痛,就像有什麼東西蟄伏在那裡,突然被吵醒一般,打了個滾。
“夫人!”木蘭立刻追上來扶著她。
微微搖頭,“木蘭,你去泡茶給柳公子和舅公子喝。”自己舉步朝他們走去。
看到她來,裴錦書立刻笑得滿面春風,那一院春光都不若他明麗。
“有沒有不舒服?”
裴菀書看著這個自小沒多少時間相處但是感情卻很要好的大哥心裡暖暖的,那年偷偷去江南,她花錢僱了一幫強盜,自己和水菊女扮男裝騎著高頭大馬,一路衝進相州府,指名道姓要將花顏知府抓去做壓寨夫人。
想起來,不由得展顏歡笑,“大哥,我好著呢!”然後挽了他的手朝柳清君笑笑,走到一邊的花梨木靠背椅上坐下,笑著故意揶揄道,“柳兄許久沒撫琴,琴藝大不如前了!”又轉身對裴錦書道,“大哥,我那裡有一根上等的洞簫,不如你和柳兄和奏一曲,也讓我們飽飽耳福。”
裴錦書笑笑,“大哥從不與人合奏。而且我可不認為天下有人能和得上我的簫音。”他說的理所當然,沒有半分謙遜,卻又偏讓人覺察不到倨傲。
裴菀書瞪了他一眼,對柳清君笑道,“柳兄,我大哥就這樣,你可以盡情嘲笑他。”
柳清君不以為意地笑笑,“裴知府內力怪異,簫音更是勾魂攝魄,若是能合上的,只怕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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