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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幸虧得您提醒,他們在宮裡的人再沒有聯絡過,更不會聯絡我們免得被皇帝發現。”
裴菀書鬆了口氣,她一直懷疑皇帝看似毫無動作,實際可能暗中監視他們,沈醉被軟禁大理寺,皇帝便想將死忠於瑞王的人挖出來,可是沒想到沈醉早有先見之明,一個沒露頭。如今讓他知道自己和香雪海有聯絡,只怕他又想利用自己做什麼動作。
她一早就讓留在府裡的杜康悄悄通知了蘇掌櫃,讓他們提前準備。讓她欣慰的是柳清君早就在之前開始佈置,他們的重要人物已經大半撤出京城。
“這也多虧了安王暗中點醒,這點我們還是要記著他的好。”
西荷稱是。
“謝小天還沒找到嗎?”
“聽康侍衛說有人在市井間見到,但是很快又消失了。聽舅公子說,像謝小天那樣厲害的高手,一旦失去主人,如果不能剋制腦子裡的蠱蟲,只怕會瘋魘。舅公子說他的蠱蟲解不掉,但是可以用聲音控制。”
“他也可憐。希望沒事才好。”裴菀書嘆了口氣,對謝小天一直提不起反感,就算他刻意接近自己,還是無法生恨。畢竟雖然他騙了自己,可是自己也從他身上得到了溫暖,從小希望有個弟弟,是他滿足了自己這點心願。儘管是假的,有得必有失大約就如此吧。
自己斷了韋姜的前路,所以她才狗急跳牆,想讓吉三姑控制自己和永康來威脅沈醉等人吧。知道自己無恙,她一定睡不著覺。
她微微仰頭,承接著正午的陽光,五月光線並不夠烈,反而有一種讓人舒服的濃,感覺陽光厚重溫暖。
“哈哈,哈哈!”
突然遠處傳來瘋狂失控的笑聲,那聲音似哭非哭,聲音撕裂淒涼。聽方向便是景怡宮深處。
“小姐,我們回去吧。”西荷戒備地看向四周,來此地月餘,今日突然聽到這樣的聲音,不由得讓她緊張起來。
“好!”如今裴菀書越發小心,保護自己和孩子,就是對沈醉和關心她的人最好的保護和交代,她不可以再出任何意外連累任何她愛的人。
“鬼啊,還我的孩子……”尖利的聲音透出濃濃的絕望和恐懼,讓人在正午的陽光裡也會不禁打冷戰。
“好像是……廢太子妃?”裴菀書微蹙眉頭,原太子妃在冷宮養胎,結果“不小心”落下冰湖滑了胎。她一直懷疑要麼是韋姜和沈徽要麼就是花追風動了手腳,聽方才那恐懼的調子便懷疑是花追風。
他們之間的恩怨,自己沒資格插嘴,只是她不明白,那日為何要找自己說那番話?給自己講那樣的故事對他有什麼幫助呢?
只是那可憐無辜的孩子,因為生在皇家,所以還未見到天日便沒了。
想起花追風溫暖清澈如泉的聲音,讓她心頭唏噓不已,身後淒厲的聲音讓她不由地加快了腳步。這個時候她沒有餘力去幫助別人,如今的局面,不知道是害人還是幫人,什麼都看不清。
身處牢籠,她只能等。
在院門口碰到沈睿,他倚在紅色門框上,默默地盯著她。
“怎的不進去?”想不理他,可是想他為自己和沈醉做的,又狠不下心來,心裡無奈又矛盾。
“等你啊!”他微挑纖眉,眸子彎起一絲邪邪弧度,渾身流露出一種輕佻之色。
“有事嗎?”她收回剛要邁出的腳,在他三尺之外站定。
“行商司想跟香雪海借銀子。”他漫不經心地說著。
裴菀書微微翹起唇角,譏諷道,“你請了聖旨,領著銀羽衛,他蘇逸海敢不借嗎?”
沈睿輕笑,雙腳不動,身體微微靠近她,雙眸黑沉沉地凝視她,“我果然是借,一定會還。帶兵去那算什麼?讓天下人譴責我?”
“沈睿,你,過分!要借,也是天下商人均攤,香雪海出大頭罷了,你單借他算什麼?”裴菀書壓住火氣,行商司的摺子多數是她過目批出去的,什麼情況她也知道。
“我就看他、不、順、眼!不行麼?”他一字一頓道。
“你!”她更多是無奈,嘆氣道,“那你自去,跟我說管什麼用?我不是香雪海的東家。”
“我想請他喝酒,你陪我一起吧!”他慢悠悠地說著,視線在她腰間的香囊上晃來晃去。
裴菀書剛要拒絕,他忽而又道,“我送你的印章是不是早就丟了?”
微微詫異,道,“為什麼要丟了?在我匣子裡呢,你要是想要回去,讓西荷幫你找。”
聽她如此說他似乎很滿意,勾了勾唇角,哼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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