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3/4 頁)
婆子眼睛啦!”
“小姐,這是李側妃的奶孃,陳氏!”木蘭附耳低聲道。
“她既然裝聾作啞,我們也不認識她!”裴菀書輕笑,轉首對西竹不悅道,“這是哪裡來的瘋婆子,竟然在李側妃門外大吵大鬧,不是驚擾了李側妃麼?還不快讓人綁了!關進柴房去?”
西竹早一腳將她踢翻,以驚擾李側妃之罪名讓人捆了。那陳嬤嬤立刻撕心裂肺地嚎起來,聲音又尖又利刺得人耳膜一股一股的,“老身是娘娘的奶孃,你們,你們這群天殺的!”
裴菀書看了看天,孤星獨懸,夜色濃重,哼了一聲,“這府裡奶孃如此多,本妃怎的知道你是真是假?先捆了等李側妃處置吧!”說著抬腳往裡走。門口早有丫頭跑去稟告,面孔生疏的很,看來人員都是從孃家帶來的。
一進主院的門就看到燈影裡滿園子寒光閃閃,被摔碎的瓷器琉璃鋪了一層,明晃晃的像開鑿了一方人工湖。
每一個碴口都閃著陰森森鋒利的光芒,直直刺進人的眼和心裡。
“娘娘,您消消氣,千萬不要氣壞了身子!”
“娘娘,明兒我們就進宮去跟皇后娘娘說她欺負您!”
……
與其說勸慰不如說火上澆油的聲音自房內傳出來,接著聽到一陣咆哮聲,“我要見王爺,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成親前說不能見面,現在呢?你們都是死人嗎?”氣急的聲音,凌厲無匹中氣十足,隔著院子裴菀書便覺得耳膜震得嗡嗡響。
聽說這位李家小姐自小生的高大健美飯量和氣力都極大。裴菀書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對西竹道,“我們可要小心了!”這時候對始作俑者,那個招惹了桃花債卻讓她來擋在的沈醉便恨到了極點。
“娘娘,聽說王爺公務繁忙……”
“放屁,你他孃的放什麼屁!他不是在我新婚之夜還跑去那屋的嗎?啊!沈醉,你個沒良心的!”咣啷……啪……
不知道什麼東西都被推倒,被摔碎……
一片沉寂,接著是放聲大哭的聲音,遠遠的聽著讓人以為爹孃沒了,絕望而傷心的哭號。聽著這哭聲,裴菀書心裡生出一種同情。她能哭就說明她是真誠的吧!
木蘭立刻撩起錦簾,西竹在她前面將路上碎屑踢開。裴菀書緩步走進去,眼睛掃了一眼遍地狼藉,蹙了蹙眉,讓後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蕩起一片柔和,她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表示不滿的。
隨即笑道,“誰惹李側妃生這麼大氣?!”看向紗罩裡面官帽椅上坐著的高大女子,雙肩比椅背寬,看起來比中等個頭的男子要高。一身水紅的新衣,金光閃燦的牡丹鴛鴦繡花。微黑的肌膚,一雙眉挑出凌厲的眉峰,顴骨凸出,嘴角耷拉著,杏眼圓睜兇狠地瞪向進來的裴菀書。
李紫竹陰沉著臉,哼了一聲,斜眼瞪著走近的人,“你巴不得我氣死才好吧!”毫無預警地忽地起身,朝裴菀書撲過來。
緊跟著她的西竹斜步上前,將裴菀書拉退兩步,冷眼看著似乎要暴跳的李紫竹。
“哼,原來王妃還請了女保鏢呀!叫什麼名字?”臉上肌肉抽搐了一下,隨意用力地坐回去,手卻一抖一抖地。
裴菀書給西竹遞了個眼色,道,“這是我孃家的丫頭,喚西荷的!”
“西荷?你們這些個讀書人就是花花腸子多,進門前還叫西竹,這會兒就叫西荷了?就算衝了本妃的名怎的?難道敢做不敢當?一肚子壞水!”說著狠狠地剜著她們,本想一來就給個下馬威,如今不成便氣得渾身發抖,幾乎難以忍受。
“看起來李側妃是生讀書人的氣,你誤會了,我不過是認得幾個字,可不是什麼讀書人!跟李側妃一般,都是一根直腸子通到底的!”裴菀書微微揚眉淡笑著看向她,李紫竹的弱點就是脾氣太大吧?藏不住話,直來直往,這樣倒也好辦。
李紫竹用力地哼了一聲,“是不是你唆使我院子裡的下人一個個狗眼看人低的?又說我不分銀子小氣?”
裴菀書訝然道,“這話如何說的?想李側妃還是高門大戶出來的,就算不分,銀子也是有的。我們裴家可是清寒人家,這銀子見的都少,更不必說分!難道我自己沒分,會來說你吝嗇嗎?就算笨也不至於如此吧!”
說完看了看李紫竹的臉色,她皺著鐮刀形眉,眉峰更是高高的凸起,神情卻有點緩和。
“哼!我們說別的,為什麼我的院子和爺離得那麼遠?你什麼惡毒心思?”說著又蹭地站起來,憤怒地盯著裴菀書。
裴菀書微微蹙眉,移了兩步,李紫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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