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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覺自己體內溫暖如春,竟然不再是從前的冷寒陰涼,如同洗筋伐髓一般,有一股綿軟悠長之氣綿綿不絕地保護心脈,讓靜脈中的冷寒不能抵達心口。
忙輕輕地將她放在一旁的錦被上,又蓋好被子,才悄悄地起身,走出內室。
候在外室的長天波瀾見他醒來,喜得忙起身看他。
柳清君抬了抬手,示意去隔壁,長天會意忙和波瀾跟著走出去。
波瀾幫他披上大氅,又將火爐撥旺,長天便大略地說了一下,完畢喜不自禁道,“公子,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我們苦苦地找尋花師叔,不就是希望他能以純陽內力幫公子療傷嗎。誰知道瑞王殿下竟然練了花師叔的純陽神功,果然是--”
他太高興了,說的有點忘形,隨即卻覺得氣氛冷沉,柳清君的臉陰沉煞白。“公子!”長天顫了顫,“撲通”跪在地上,垂首不語。
波瀾一見立即跟著跪下。
柳清君坐著一動不動,似老僧入定般,心思百轉,卻一個字說不出。他們都是為了救他,他能說什麼,可是如果不說這憋在心頭的又是什麼。
難道他會怕死至斯?可是寧願死也不要沈醉來救的話若是說出來,該傷了多少人心,自己有多虛偽。況且,又怎麼說得出口。
他這一刻倒是寧願死了,沒醒過來。反正該說的話也跟她說了,她未來的幸福也可以預見。誰知道生死關頭走了一遭,醒來竟然是如此境地。
嘆了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沉悶,淡淡道,“起來吧!”
長天卻長跪不起,流著淚道,“公子,小的知道錯了,您生病從不許裴小姐看到,可是這次,小的,小的真怕……所以請了她來,請公子責罰!”
柳清君哼了一聲,斜著他,“我責罰你什麼?你救了我,我再做這樣不仁之事嗎?”竟不知是哪裡的怨氣,讓他胸中氣血翻湧,半晌強自壓住了。
“我倒是寧願我死了,你去告訴她,她來哭一場也算是情分,讓她看著我死,算什麼?記得沒有下次!”
長天叩頭有聲,“是公子,長天記住了!”
柳清君抬手將他們扶起來,笑道,“很久之前,我便已經不抱能找到花師叔的希望,留在這裡也無非是沒別的地方好去。”頓了頓又道,“他救了我,內力損耗過大,你就讓他那麼走了?”
長天愧疚,“是小的不好!”
波瀾回道,“公子,長天苦苦挽留他休息,還奉上丹藥,他根本不要,將裴小姐留下然後自己回去了!”
柳清君苦笑,將裴小姐留下?沈醉能將她留下嗎?如今的情形他還能將她留下嗎?
“這幾天有什麼事情嗎?”
長天上前從籠在火爐上的暖罩裡幫他倒了一杯參茶,放在炕几上,頷首道,“我國皇上派遣的密使隨團進京,他跟鐵良接了頭,希望能夠幫助說服大周皇帝出兵西北,相助西涼。北方八部的使團也有異動,這幾天一直在試圖挑起和幾位皇子的紛爭。據訊息說,卓裡木一部的王子為人荒淫竟然看上瑞王殿下,但是瑞王不想挑起事端一直隱忍不發。可是就在昨天不知道為什麼,他又隻身去驛站將那個王子痛打了一頓,還將他隨身帶的幾個男寵給殺了。喀喀塔爾部夥同了其他三部挑唆卓裡木部想讓他們也參與密謀。”
柳清君蹙了蹙眉,卓裡木部與大周向來交好,但是這次看起來喀喀塔爾部似乎有意南下,他們北方天寒地凍,今年牲畜死傷無數,只怕是想南下侵擾。
如果他們肯出兵直接與大周交鋒,便沒有那麼多的兵力繼續南下騷擾西涼,這樣也贏得了北方構築防禦的時間。
“估計去打人的不是沈醉,他既然能忍了一時,不會再無緣無故去打人,很可能是那個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八皇子做的!”
長天點了點頭,“也很有可能,那位八殿下現在風頭正盛,既是行商司監,皇帝又讓他接待使團,聽說冬至大典,祭天等儀式這次皇帝也交給了各位皇子,讓他們代為完成。”
柳清君緩緩起身,下了暖炕,“記得派人暗中保護西涼高隆使團,免得被八部的人暗害。”
長天應了,又道,“公子,您不見皇上的密使嗎?”
柳清君搖頭,淡淡道,“沒什麼好見的。我與他們早就沒有半點干係!”頓了頓又道,“儘量讓宮裡的人打探訊息。這次事件只怕沒那麼簡單。”
長天小心翼翼道,“公子,師傅從前說宮裡的人最好不要動,不到萬不得已……”
柳清君瞄了他一眼,輕描淡畫道,“我只要知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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