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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什麼呢!”裴懷瑾說的輕描淡寫,裴菀書卻覺得氣炸了,沈醉是什麼人,人家動他一指頭他都要人賠命的,如今竟然有人敢那樣對他。
他卻忍下來,這中間的屈辱和利害怎麼是一句話就說得透的,不過既然父親不說,她也知道肯定是皇帝授意,不想鬧大免得在這個時刻和北方八部的人鬧僵。
“爹,是不是皇上根本不想出兵幫助西涼?”裴菀書忽然從這裡面意識到一點什麼,因為不想出兵,不想和北方八部鬧僵,所以就算是皇子受傷這樣的事情也可以忍下來。
裴懷瑾濃眉鎖起,嚴肅道,“小歡,不要去妄自揣測聖意。不管瑞王殿下多麼高傲,他也需要從大局出發。”
裴菀書咬了咬唇,怏怏不樂地告辭。
生死一線
第六十八章
裴菀書也沒久留,以府裡有事為由,告辭了大娘和母親帶著西荷水菊回王府,卻讓解憂趕車去豔重樓。
白日的豔重樓顯得很安靜,馬車徑直在華美畫樓後的小院門口停下,讓西荷去敲門,又讓水菊和解憂留在車上。
片刻門房婆子開了門,讓小丫頭領她們進去。
小院不是很大,三進三出,有兩座小小的跨院,但是卻乾淨整潔,紅梅盛開,冬青籬笆,鋪就精美圖案的卵石甬道一直延伸至後院。
小丫頭提前去稟報,裴菀書竭力壓抑著心頭的擔心緩步前行,到了廊下卻被人攔住。抬眼看是胭脂,便知道沈醉肯定在。
“夫人,爺讓您回王府呢!”胭脂聲音柔柔的,嬌嫩的肌膚竟然微微粗糙起來,想是在冷風裡吹久了。
“我想見見他!”裴菀書說著便往裡走。
胭脂身形一晃,攔住她,“夫人,爺說讓您回去呢!”聲音依然輕柔,沒有一絲強硬,似是在請求。
裴菀書蹙著眉頭,看向胭脂,小聲道,“胭脂,我就是想看看他!他的傷,沒事吧!”
胭脂見她一臉關切,忙拉她的手,示意她跟自己到一邊說,結果走了半步聽見裡面傳來沈醉清清冷冷的聲音,“胭脂,你去做什麼,讓夫人回府去。”
裴菀書聞言腳步一頓,想起他對自己的任性妄為,心裡便來氣,更不肯退讓,朝西荷使了個眼色讓她攔住胭脂,自己便立刻回身往後跑。
“夫人!”胭脂沒想到裴菀書會使詐,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但是又不想和西荷動手,只好無奈地看著她的背影苦笑。
“西荷,這下慘啦,有什麼誤會,你替我們爺解釋。”胭脂柔柔地靠在畫欄上,軟軟地看著西荷。
西荷心頭暗覺不妙,但是小姐已經跑進去,自己也不好再進去,只能抱著胳膊站在胭脂旁邊,依著廊柱。
裴菀書進了房間,卻在屏風外側站定,聲音放緩放輕,帶著一點歉意一點點討好,“沈醉!”
半晌沒聽到聲音,便想進去,突然聽到沈醉冷冷道,“你來做什麼,不是讓你走了嗎?”
裴菀書怔了一下,頓住腳步,想起他說放自己自由,心抽的刺痛了一下,從前想著早早地離開能夠,如今他放自己自由了卻又這麼難過。
一旦真正割捨不下,就是最初擔心的境況。再說就算他放自己自由,可是那表面的瑞王妃的名頭還是在的,難道她就能自由地回到裴府去?
“你沒事吧!”她掛念他的傷勢很想進去,可是害怕看到他冷傲的模樣,雖然西荷說沒事,心裡卻還是萬分擔憂。
“我能有什麼事,我又沒要死,你自然也不用擔心我!”沈醉的聲音越冷便越透出一種清冷孤傲,堅冰碎玉般冷冽。
想他受了委屈,自己確實不對,裴菀書不得不按耐了性子,陪著小心,笑了笑,“那讓我看一眼!”
“我和你有什麼關係嗎?給你看?”他哼了一聲,然後唇被什麼堵住,噥噥不清。
她蹙了蹙眉,突然聽到一股淫靡的呻吟聲,猛地愣住,她忘記這裡是還住著孔纖月,可是,他不是說和孔纖月沒有瓜葛麼!
心頭驀地湧上一股怒火,她提著裙子衝了進去,抬眼的瞬間,呆化。
只見他靠在一個立式雕花熏籠上,一身月白色的常服,衣襟大敞露出纏繞的白紗,頭頸微微後仰,墨髮纏纏疊疊落在胸前,黑白分明,流光如緞。
他身後坐著一個容貌妖豔卻不認識,穿著暴露的女子緊緊地貼在他的一側,柔若無骨的纖手曖昧地搭在他右側肩頭,若有似無地揉捏著。
他的唇角流淌著來不及吞下的酒液,發出淡淡的清冽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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