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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惶恐,害怕他哪一天厭倦了自己,畢竟沒有那般值得人讚揚的美麗,沒有其他女人那般的柔媚,她沒有的很多,有的也是很多男人不喜歡的。
“傻丫頭,你在想什麼?”沈醉此時已經穿好長衣,繭白的錦緞越發襯得他雪顏烏髮,氣定神閒。他已經擰亮了琉璃燈盞,坐在炕桌上開始畫梅花。
對上他深情柔軟的眼神,裴菀書笑起來,起身將暖炕裡層的暖帳掛在兩側的金鉤上,又對外面道,“翡翠,起帳子吧,爺要親自畫九九消寒梅花圖了,你過來伺候!”
說著爬到沈醉旁邊,看他神情淡然,筆勢瀟逸,若流水一氣呵成,那梅花九九八十一朵梅花倒像是一朵巨大的牡丹層層疊疊,別有一番韻味。
“你還不如畫只錦鯉得了!年年有餘,也算是九九消寒!”裴菀書淡淡地笑著。沈醉斂袖望她,“你來!”笑著將筆遞給她,裴菀書也不推讓,讓他給挽了挽袖子開始畫錦鯉的鱗片。
翡翠和水菊將幔帳都掛了起來,看到他們夫妻親暱的樣子互相笑了笑。
“啊,爺,夫人,怎麼半夜睡覺還摟著筆墨紙硯嗎?我們家小世子以後也不考狀元,不興這個!”翡翠嘻嘻地笑著,示意水菊和她一起爬上炕去看。
沈醉笑得得意,柔和玉色的肌膚上漾起一抹春色,裴菀書卻“啪”一大滴墨汁落在了厚實的宣紙上,一張臉頓時紅霞蔓延,連脖子都紅了。
都怪沈醉,半夜裡非說給她畫什麼好東西,結果卻是些淫……
臉上更加滾燙,卻用力低了頭,眼睛盯著那團慢慢氤氳開的墨汁,窘在那裡。
突然水菊大叫一聲,“啊,呸呸!”說著將手上的紙一扔,立刻飛身奔下暖炕,一溜煙拋了出去。
翡翠好奇,立刻去看,裴菀書忽然如同學了絕世功夫一般,將手裡地筆飛得一甩,翡翠開啟的紙上墨汁連連,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她笑嘻嘻地看著他們,故意猜測道,“夫人,這是什麼呢?妖怪嗎?怎麼四條腿?嗯?奇怪,我--”
沈醉見裴菀書的臉紅的幾乎滴血,忍不住笑了笑,隨即被她狠狠一瞪,立刻正色地沉下臉,吭吭了兩聲,一本正經道,“翡翠,你怎麼連山海經都沒讀過!去讀吧,今天晚上回來本王要親自檢查你!”
翡翠一聽讀書,“嗷”地一聲,飛得比水菊快百倍。
裴菀書立刻將筆擱下,飛快地去檢查那堆紙,找出幾張用力地撕了,然後迅速地開啟暖炕上的小火爐蓋,也不管不應該如此,還是飛快地扔了進去。
沈醉笑微微地看著她,也不幫忙,也不制止,眼睛一直盯著她羞紅地如同春回大地,桃花朵朵的面頰。
“一丘之貉!”她恨恨地說著,將那團墨汁飛快地畫成一朵蓮花,下面畫了一隻擺尾翹首的錦鯉,脊骨分明,兩面鱗片恰好八十一。
畫好之後,便又掛在了窗臺旁邊的牆上,自己欣賞了一番,抬眼卻見沈醉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白了他一眼便下去洗漱。
翡翠端來熱氣騰騰的餃子讓裴菀書在內室陪著沈醉吃了,然後便抱來他的禮服幫他更衣。
闊袖博帶,金冠玉履,深紫長袍,碧玉組佩,裴菀書將之一一理順,又將自己親自做的暖香香囊綴在他的腰間,最後替他理順了黑亮水滑的墨髮,大部分籠在頭上的金玉冠內,剩下的光澤如緞披拂在英挺的脊背上。
神清氣爽,俊美瀟灑,水菊幾個丫頭在邊上看得呆了,紛紛說“爺越來越英俊了!”沈醉越發得意,一雙水溶溶的桃花眼眯著幫他整理腰帶的裴菀書,然後朝翡翠擠眼睛。
待明光等人陪著沈醉乘車離開,裴菀書也不再去睡回籠覺,而是坐在燈影裡想事情。
年酒倫,救沈醉的人,二皇子等人,走馬觀花一樣在她眼前晃悠。
水菊也不讓人打擾她,將火爐攏旺了,便在外間和木蘭等人做針線。
待天漸漸亮起來,裴菀書走到院子中,天卻又陰沉沉的,不一會飄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輕柔中透著股溫暖。
“小姐,韋側妃來了!”
西荷身姿婀娜,神情清爽,從廊下快步而來。裴菀書抬眼看向她,會武功就是好,西荷也不用穿大衣,每次都是一件並不厚的綿衣過冬。
“她不來我都不習慣了!”裴菀書笑了笑,攏了攏狐裘,呵著氣,隨即看到身披珍珠雪裘的韋姜一臉喜色碎步魚行而來。
“西荷,去扶一扶韋側妃,地上滑,別摔了她!”看她走得姿勢曼妙,生怕她扭動間滑倒。
西荷笑了笑忙走過去,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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