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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又喝了一大杯才使勁喘了口氣,“可下活過來了,這天兒熱死個人!”
“跟飲驢似的!”裴菀書笑笑,又從自己袖中抽出絲帕塞到她的手裡,“去洗把臉,回來細細地給我講講!”
“遵命,少爺!”水菊嘻嘻呵呵地躬了躬腰,跳著跑進屋裡去洗臉,不一會便閃身出來。
兩人坐在欄椅上水菊將銀票遞給裴菀書,又將自己去訊息交易場所泰福茶樓情形詳細地說了說。
現在訊息最貴的是關於四皇子的婚事,到底花落誰家。
裴菀書不以為然,一個眠花宿柳的風流王爺有什麼好搶的?去了不是也要做棄婦?活活守寡?讓她鬧心的是字畫還是沒有訊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水菊說的是什麼,她自然也不敢明說。
“小姐,您還是不要擔心了,也許買畫的人已經不在,那畫也就沒了說不定呢!買這種東西的人都知道規矩,買與賣同罪,他們也不敢拿出來怎麼著的!”水菊對於裴菀書耿耿於懷有點不以為然。
裴菀書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總覺得有隱患,從前不懂事,一心想著賺錢,如今想想真的很可怕!”四下看了看又靠近水菊壓低了聲音,“要是洩露,那就是咔嚓--”抬手在水菊纖細的脖頸上比劃了一下,笑道,“滿門的事情,誰都逃不了!”
水菊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咧著嘴道,“小姐,您還是饒了我吧,我覺得我會被您嚇死,真被砍頭說不定也沒這樣!”小姐皮笑肉不笑起來,那可真真的是恐怖到極點,那眼神都帶著刀鋒!
“只要打死都說不知道就好。”裴菀書笑笑,伸手拉了拉水菊的衣袖,“走,換衣服去!”
“小姐,現在正熱的時候,您要出去?”水菊探頭看了看像個火球一般的日頭,就算有顆大梧桐樹罩在頭上還是烤得心焦火燎的。
“你要是不想,我自己去!去柳公子那裡!”裴菀書笑著起身,回房換衣服,爹爹不在家很方便。
水菊忙起身,飛快地走進屋子,“我幫您化妝!”
不一會兩人換了男裝,用細粉揉了耳垂,又用特製的膠水稍微粘了眉毛。
又在頭上紮了一幅青巾,照著鏡子仔細檢查過,淺藍色的衣衫,素色無花荷包,一塊普通成色雕工精緻的碧玉琅環,沒有什麼破綻才又從梳妝檯底下的抽屜裡拿了見柳清君的信物。
柳清君實際是名滿天下的香雪海商號的實際當家人,錢莊,糧油,瓷器,玉器,絲綢,漕運等都是他們經營的範圍。裴菀書不到十歲的時候出去閒逛偶然間遇到他,一來二去便成了朋友。開始她託他帶些奇巧玩意私底下賣,後來乾脆將銀子都投入他的商號分紅利。江南的地和宅子也是他幫忙。而且柳清君為人儒雅大方,並不似有些商人那般計較,除了讓裴菀書幫忙模仿幾封書信便是幫她的忙。
兩人覺得沒有破綻便打了白底繪桃花流水的紙陽傘偷偷去後門,然後從外面僱車。
剛要抬腳跨出門檻,聽的後面急切地呼喚,“小姐,小姐,等一等!”
兩人面面相覷,回頭看著追上來的丫鬟東梅。
“小姐,小祖宗,大熱天兒的,您這是出去做什麼?要玩也等天氣涼快一點!”東梅氣喘吁吁地跑上來,看著小姐和水菊一身男孩子打扮就覺得有點頭疼。
“東梅,有事嗎?”裴菀書往她身後看了看,沒別人。
“小姐,快回去換了衣服,老爺回來了!”東梅快步走到她們跟前。
裴菀書一驚,忙拉著水菊往回走,又回頭問東梅,“爹今日是怎麼啦,竟然沒守到規定時辰?”
東梅緊跟著她們,細聲道,“不知道呢,但是看老爺的神色似乎有點複雜,看不出高興還是生氣!”
裴菀書抿唇輕笑,腳步輕快,“那就是皇上給他出難題了!”父親一向清高孤傲,除了皇帝沒人能讓他臉色沉重。
想了想還是將信物交給水菊讓她去找柳清君如果不在便拿了信物直接找大櫃,讓她要一副明水繡的清水出芙蓉帕子帶給大夫人,再讓他幫忙尋找舊畫,說一聲他就懂。水菊忙自己又跑出去。
淨面,更衣,重新打扮一新,收拾地整齊利索才去大廳見父親。
裴父裴懷瑾相貌俊雅,氣質清華,雖然將近半百,看上去卻不過四十出頭的樣子。
“爹爹,今日倒是太陽打西邊出了!”裴菀書提著裙子輕盈地邁著步子走進大廳,抬眼見大娘一臉怒容坐在父親旁邊,孃親垂眉斂眸貞靜柔順地坐在大娘下面的圈椅上,立刻覺得有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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