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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說沒有欺我之意?”葉暢一指地圖上的頗利城:“你可知此處為何處?”
“這個……為何處?不就是……不就是頗利城麼?”
“就是頗利城?你可知本司馬初來遼東時所授軍職?”
這個勻實德倒是知道;葉暢來遼東之初;所授軍職乃是襄平守捉使。他顫聲道:“襄……襄平守捉使……”
“牧奴果然欺我”葉暢吼道:“襄平守捉使治所;便在頗利城;契丹豬狗取頗利城就食;那我去何處就食?”
這可就是雞蛋裡挑骨頭了;勻實德慌得剛要自辯;可是葉暢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揮手又是下令:“拖出去;砍了”
勻實德才叫了兩聲;便被用抹布堵了嘴;直接拖了出去。那兩個副使面面相覷;這一下;他們回去又得帶著正使的人頭回去了。
不過緊接著;葉暢再度喝斥鉗牟丁;還令人將鉗牟丁拖出去打了二十棍;聽得外邊鉗牟丁的慘叫聲;兩個副使低著頭;心中想:無怪乎連線殺了兩個正使;這位唐人的少年大官兒脾氣暴烈;實在不是個好侍候的傢伙。
此次回去之後;再怎麼也不能當副使了;前兩回都只砍了正使;他們僥倖活著回去;下一回沒準就連副使一起砍了。
才這樣想;便聽得葉暢道:“原本當將你二人一起砍了;不過念及無人回信;留汝二人狗命;取了人頭;還不快滾”
二人如蒙大赦;狼狽而走;回到己軍營中;迪烈又是大怒:“這漢狗安敢如此;弓輔;你總是說要派人去打探虛實;你說如今當如何是好”
弓輔也啞口無語;心中滿是疑惑;怎麼遇上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唐人官員
在他印象中;唐人官員有貪的有暴的卻沒有這樣的;事反常必有妖;莫非唐人只是在虛張聲勢?
想到這裡;弓輔便覺得眼前霍然開朗;如果以虛張聲勢解釋唐人主帥的種種舉措;那麼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他心中在想著這事情;便有些心不在焉;那邊迪烈問了兩聲;見他仍不說話;心裡頓時有氣:“弓輔;你在想什麼”
弓輔聽得他大吼;這才回過神來:“小人在想;漢人是不是在虛張聲勢?
“虛張聲勢?”
“是;他接連殺害我使節;作出一副甚為兇蠻的模樣;其實……是不是在掩飾他實力不足;好嚇得我只能請和?”
迪烈聽得只覺頭大如鬥;漢人的心思;實在難猜。他沒有說什麼;帳下另一個契丹人實在看不下去;陰陽怪氣地道:“說得好;說唐人勢大不可與之戰;當想求和的是你;說唐人虛張聲勢嚇我請和的亦是你……弓輔;你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弓輔苦笑道:“非是我自相矛盾;實是手中唐人的情報與其表現有很大出入……若能窺破唐人虛實;知道他是想戰還是想和;那就好了……還需要派遣使者去”
“還要派?”迪烈與那兩個副使同時失聲道。
那兩副使這次可是怕了;上前哀求道:“迪烈汗;便是派使者;我二人也不願意再為副使了;那唐人司馬說了;下回就要砍我二人腦袋”
他二人跪上哭求;讓迪烈頭有些亂;看了看周圍:“該再派誰人去為好?
契丹人中通漢話的面面相覷;顯然那位正使可是個高風險的職位;而且風險太大;絕非普通人能承受得起。這個時候;弓輔猶豫著又道:“某舉薦一人
話還沒有說完;那些通漢話的契丹人紛紛嚷了起來:“我等也欲舉薦一人
聽得此語;弓輔心中登的一跳;那邊迪烈沒理睬他;而是看向自己的同族:“你們欲舉薦誰?”
“欲舉薦弓參軍;他最合適”
弓輔頓時臉色煞白;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我哪裡成?”
“你若不成;就莫要胡亂舉薦;讓我等去送死”諸契丹人亂嚷道。
“正是;你舉孫可折;孫可折只有腦袋回來了;你薦勻實德;勻實德又只有腦袋回來”
“若論別的;忠心勇武之類;你狗屁不是;但論及通漢話識漢文;你比我們全部加起來還要強你不去;誰去”
“去休;去休”
弓輔可謂犯了眾怒;原本他一個高句麗人;只因為奉承拍馬;便得了迪烈重用;眾人心中雖是有些輕視;卻還不會這般態他;但他連薦二人都在唐軍那邊丟了性命;眾人哪裡還能依他
“我去不得也;迪烈汗;若是我去亦被漢人殺了;誰替迪烈汗出謀劃策;誰替迪烈汗收攏這遼東諸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