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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晏自然也不強求;兩人討論、辯析了一番之後;葉暢又道:“經濟之術;士大夫往往以其理財而輕賤之;但我以為;所謂經濟;經世濟用之意也;為官當政者不懂經濟之術;即是不通經世濟用之學。當今天下雖是有許多人號稱名臣;不過庸碌因循之輩罷了;通經濟者少之又少。我與劉公商榷之言;我欲將之結整合書;廣印四方;不知劉公意下如何?”
第一卷誰乘星槎破虛空 第303章 長安浮雲不見日
劉晏自是並無不可。
這幾年;葉暢雖是僻居於遼東;往來長安之際也是行色匆匆;但他的一些言論;卻隨著活字印刷書籍一起;在中原傳播;其中有一段葉暢抄來的話語;如今的讀書人;幾乎都能張口就來。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儒家學說;兩晉清談、五胡亂華之誤;雖有孔穎達倍之重振;但卻終究缺了什麼。葉暢丟擲這四句來;所言之事;即為儒家道統。
此時有關道統的爭論還不算很激烈;葉暢此文一出;別的不說;這四句嘴炮卻是深入人心。大唐的才子們原本就有一種積極入世理念;這四句正和這理念相應;一時之間;響應者雲集。
人生三不朽;立功;立言;立德。這四句中做到任意一句;便可稱不朽矣
議定此事之後;劉晏便告辭離開;此次葉暢沒有再挽留。
“郎君;如今還要奴做什麼?”
送別劉晏;這裡就只剩餘李冶;她眼波流轉;水汪汪地看著葉暢。
此時天色已暗;燭火高照;燈下美人;動人心魄。她說此語時;靠葉暢靠得極近;那眉眼中的款款深情;幾乎伸手可擷。葉暢可不是魯男子;自是從這眼波中讀出了無限風韻;他怦然心動;忍不住在心中讚了聲:尤物
李冶原本就是美人;這幾年主持大觀園事宜;身上的風塵氣息盡消;卻又多出了幾分成熟風韻。她有意勾引之下;葉暢懷不自禁;便伸出手;輕輕撫在她的面頰之上。
她眼瞼垂下;雙頰流丹;嬌羞如新婦。葉暢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卻略有些猶豫。
“妾身這二年都守身如玉;不敢……”李冶輕聲道。
就在葉暢為這一句心絃顫動之時;突然外邊傳來輕輕咳聲;葉暢眉頭一擰;李冶也是由嬌羞轉為暗惱:是誰不解風情;此時壞了好事?
“十一郎;有人求見”外頭說話的聲音傳了進來。
卻是葉安;他為人比葉英葉挺更為老成持重;這兩年的歷練;更讓他成熟起來;葉暢如今越發離不得他了。
“是誰?”葉暢警覺地道:“為何知道我在這裡?”
“是洛陽令;請十一郎去他衙中一晤。”
聽得洛陽令楊慎名相請;李冶也知道;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心中暗惱;卻不得不一扭身子;悄然從後門離去。她走之後;葉暢到了門前;卻見葉安的眼神有些異樣。
“唔?”葉暢揚了下眉。
“若是在遼東;十一郎再如何風流;我們也只有歡喜的份兒;但在此地……咳咳……上回那位江仙子;我們便會裝不知曉。”
葉安有些尷尬地道;同時心中暗暗叫苦;族長葉淡交給他的任務可真不容
他受葉暢重用;而且因為為人沉穩;也得老族長葉淡的期許;有關葉暢的屋內之事;他雖不敢於涉;卻不得不相勸。李冶此女的情形;他很清楚;如今葉暢尚無子嗣;故此他不希望在李冶此女身上逢場作戲。
聽他提得江梅;葉暢也有幾分尷尬;咳了一聲;便不再提此事。
他如今已二十二歲;他又不是那種一本正經的古板君子;不可能永遠不近女色。
楊慎名請他相見;有幾分出乎他的意料;他方才有意避開楊慎名;就算楊慎名知道他到了洛陽;也應該心知肚明而回避才是。可楊慎名卻迫不及待地邀他相見;這其中;只怕另有玄機。
楊慎名此時的心情;一半是緊張;一半是感慨。
當初與葉暢初識時;葉暢還只是一個除了些許名聲外沒有任何地位的平民;勉強可以說是一位才子。但現在;葉暢卻已經成了遼東行軍總管府錄事參軍;實際上遼東二州之地的最高官員。
年輕;富有;大權大握;前途無量。
故此;當葉暢出現在他的宅邸門外時;他親自出來相迎。兩人見面之後;楊慎名越發感慨;忍不住道:“當年見時;葉君乃一翩翩少年郎;數年別後再見;葉君仍為一翩翩少年郎;吾卻老矣;宛若秋風之中的樹葉;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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