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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向南遷人的訊息;他們甚為高興;這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曝露了葉暢的打算。
安祿山一笑;目光轉到正在自己前方的一個少年:“李懷玉;過會兒你可要認清楚哪個是葉暢。”
那少年郎正是侯希逸的高句麗表弟李懷玉;他奉命前往求援;但是安祿山雖是調集兵馬來到柳城;卻也為時已晚;侯希逸已然兵敗身亡。李懷玉原本是有幾分瞧不起自己這位表兄的;但感念其讓自己脫身之恩;便立誓要替其復仇
他雖是年少;卻長得雄壯;而且矯健勇猛;安祿山有意令其成為自己的曳落河;故此帶在身邊聽用。
“多謝安大夫”聽得安祿山的吩咐;李懷玉咬牙切齒地道。
“這廝好生無禮;時間馬上就到了;他人卻還未出現”安祿山一部將道
“離午時還差多久?”安祿山問道。
“尚有一刻。”
“繼續等吧……若是能等到咱們滿意的結果;多呆一刻又有何妨?”安祿山道。
他們自然不會是孤舟前來;就在安祿山這艘船後不遠;還有二十餘艘大小不同的船隻。又等了一會兒;河東岸仍然沒有見著動靜;安祿山皺著眉;正在懷疑葉暢是不是耍自己時;突然聽得有人叫道:“來了”
船卻不是從東岸來的;而是自遼河下游過來。安祿山抬眼望去;心中一凜:是艘大船
這艘船比起安祿山所乘船還要大;不過沒有起幾層的船樓;所以並不顯得高。見這船逆風而上;速度並不快;安祿山微微搖頭:“聽聞葉暢在旅順建船場造海船;莫非就是建的這玩意?”
高尚定神向那船看去;也覺得有些不解;這船似乎不適合做戰船使用。
那船雖是慢;但還是漸漸近了;很快便與安祿山座船並駕齊驅;然後拋錨泊位;停了下來。
安祿山所乘船雖然沒有對方大;但有三層船樓;故此能夠居高臨下;向著那船上望去;只見船上水工甚為精於;雖是忙碌;卻沒有半點亂像。
然後便看到一隊人從船艙中行了出來;為首者正是葉暢。
葉暢仰頭向這邊看來;見安祿山按舷俯瞰;笑著拱手道:“見過安大夫。
“葉司馬大駕;還真難請啊。”安祿山哈哈大笑道:“長安一別;今日再見;我心甚慰。”
“見安大夫無恙;吾心亦是甚慰。”葉暢笑道:“安大夫召我相見;不知有何吩咐?”
“不急;不急;在長安城中見著葉司馬;我心中便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今日咱們不急著談正事;不妨先敘敘別情……”
葉暢心裡暗罵一聲;與你這個安胖子死屁豬有什麼別情好敘不過安祿山既是這般說;他也不欲顯得自己很急迫的模樣;當下笑道:“安大夫要敘敘別情;不知當如何敘法?”
安祿山笑著沒有開口;這時他旁邊的高尚伸出半截身子;居高臨下道:“聽聞葉司馬善詩;身邊王昌齡號稱詩家天子;岑參亦以詩聞名。今日安大夫與葉司馬相會;正風雲際會;請葉司馬作詩一首;為安大夫賀”
聽得高尚此語;王昌齡與岑參都是勃然大怒;在高尚話語中;將葉暢當成了安祿山身邊的清客文人幫閒門客之流當日高尚在安市城中;便以口舌之利佔據上風;當時葉暢沒有與他計較;他今日還想如當時一般
不待王昌齡與岑參開口;張鎬卻笑著道:“葉司馬揮戈北向;契丹迪烈汗潰不成軍;叛將侯希逸授首建安;如此功業;當須賀之。聽聞安大夫善胡旋舞;如今安大夫船如高臺;正好作胡旋舞為葉司馬賀”
王昌齡與岑參都是轉怒為喜;高尚固然嘴尖舌利;可是張鎬此時絲毫不遜色於他。高尚譏諷葉暢為清客文人;張鎬便嘲笑安祿山為舞伎樂工。張鎬的反擊如此犀利;高尚當時愣了一下;只覺得今日張鎬;似乎與當時全然不同。
安祿山聽得這裡;笑著道:“我為胡旋之舞;只舞與天子與貴妃觀看;葉司馬欲見;只怕要到長安皇宮之中才成。”
他言下不以為舞伎樂工為恥;反而覺得自己能在李隆基、楊玉環面前舞蹈;那是得天子信任重用。他這一說;原本高尚要反唇相譏的話就說不出來;直接嚥了回去;憋悶得胸中氣血翻湧;忍不住嘆道:“安大夫;你怎麼能這般說
“安大夫如何說;自有他的道理;高尚;你勿太過無禮了”嚴莊在側道
高尚只能再度搖搖頭;安祿山嘿嘿笑了笑;眯著眼睛看葉暢;看他如何應對。
葉暢卻不會與他去爭這個弄臣的位置;笑著道:“安大夫言之甚善……如今別情已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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