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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為何要逼我上絕路?”
“契丹迭剌部南下時;你們不曾有任何動作;我將契丹人驅走;你們卻來奪勝利果實。若不誅你;何以威懾范陽、平盧二軍與安東都護?”葉暢道。
“就這個理由?”侯希逸瞪著眼;喃喃說了一聲。
他此時才明白;他佔據大石橋之事;便已經註定了他是死路一條。他心中懊悔;卻已經沒有時間了。
樊重武得了葉暢示意;一刀劈下了侯希逸的腦袋;心中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總算是戴罪立功;憂的是阿伊麗下落不明。
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不敢說什麼了;為了一個阿伊麗;他吃得苦頭已經夠多了。
侯希逸死在建安州城;隨著他的首績被送往羊角子溝;原本聚攏在那的安東都護諸部頓時散開。葉暢展示出來的決心;讓他們都不得不慎重考慮;想要從葉暢手中佔得便宜;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們必須獲得支援;而就在這時;他們所希望的支援到了。
范陽節度使安祿山親率大軍;抵達柳城
這個訊息也傳到了葉暢這邊;葉暢便又自建安州北上;再抵安市城。
才到安市城;便聽得訊息;安祿山的使者已經在城中等候多時了。
“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葉暢問岑參道。
“此人口氣狂妄;自負才學;依某所見;乃得志便猖狂之輩。”岑參道。
葉暢聽得一笑;岑參雖然不是個好脾氣的;可也很少說話這麼刻薄不留情面;他既這樣說;想來這幾天是被那個安祿山的使者氣壞了。
“叫高尚是吧;讓他來見我吧。”葉暢道。
沒多久;高尚便出現在葉暢面前;此人身材高大;眉目間帶著自負;見著葉暢之後;傲不為禮;徑直道:“某奉安大夫之命來;葉公豈可不賜座”
“汝不過區區使者;何敢求座?”岑參在旁道。
高尚輕蔑的一笑:“你這般腐儒文士;尚且能有座位;某智慮勝你十倍;安得無座?”
“汝首績將座於匣中;何愁無座?”
“故此說你只是腐儒文士;只知虛言恫嚇;全無半點真才實學。”高尚笑了:“欲取我首績;只管來就是;以葉司馬平生壯志與我殉葬;我意足矣只是你為葉司馬幕僚謀主;卻害其功敗垂成;也不知羞是不羞?”
岑參還待反駁;葉暢制止他:“口舌之爭;於事何益?他欲求座;便賜他一座就是。”
自有人搬了馬紮過來;高尚也不道謝;昂然入座;這才開口道:“葉司馬戎馬辛勞;安大夫特遣我來慰問;同時也是請葉司馬前去述職。”
“此言差矣;葉司馬自屬遼東行軍總管府;安大夫自領范陽、平盧;二者互不統屬;豈有述職之理?”旁邊的張鎬笑道:“安大夫武人;不知朝廷體制在所難免;公既為安大夫幕僚;不為其拾遺補缺;莫非就只會大言不慚麼?”
張鎬、岑參的關係較好;而且兩人同為葉暢左膀右臂;見岑參受辱;張鎬便欲為他出氣。他這番話說出之後;那高尚卻哂然一笑:“公必為長安張鎬;聽聞公本性高潔;於長安城中高臥;嘯傲泉林輕慢王侯;原以為公乃當世高人;臥龍、鳳雛之匹;卻不曾想亦為庸儒也”
張鎬眉頭一豎;可不待他答話;那高尚又道:“拾遺補缺;一下吏僚屬即可;運籌幄;則非王佐之才不得。公見識淺陋;勿要多言;且退下聆聽高論即可”
見眾人唇槍舌劍還要繼續交鋒;葉暢擺了擺手:“高公此來;徒為口舌立威?”
高尚又笑了:“葉司馬座上諸公欲為之;某不得不應。”
這廝倒是個嘴巴上不肯吃一點虧的;不過他能言善辯;無怪乎能說動安祿山;在短時間內便成了安祿山謀主。葉暢又是一擺手:“安大夫遣你來;是何用意;你速速說來。要我述職之類的廢話;就不必再言了。”
“安大夫請葉司馬去柳城一晤。”高尚微微一怔;然後說道。
意思還是原來的意思;只是措辭稍有不同罷了。岑參冷笑道:“為何不是安大夫至安市城來?”
“安大夫麾下十萬健兒;小小安市城;怕是容不下。”高尚道。
他此語中暗含威脅;張鎬聽到這裡笑了起來:“安大夫慣會用藥酒招待人;十萬健兒尚不及藥酒。”
這就是譏諷安祿山無能了;安祿山曾誘使契丹、奚人酋長宴飲;在酒中下了藥;待其飲下不能動彈;便砍其首績獻與朝廷以為戰功。此事李隆基不知道;在遼東呆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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