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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計議已定;接下來便是確定一個去說服葉暢的人選來。李懷玉年少;與諸軍士都熟悉;但比起侯希逸來終究是差了一籌;侯希逸道:“李禮可為說客;他讀過點書;平日裡又喜高談闊論;而且我曾在戰陣之上救過他性命;不愁他不出全力”
“我覺得也可以。”李懷玉點頭道。
侯希逸又瞧了他一眼;其實李懷玉也是不錯的人選;莫看他年少;能言善辯非同一般。不過葉暢那邊只怕也知道此人乃是自己表弟;沒準就扣下來留作人質。
不一會兒;李禮到了他二人面前;躬身行禮道:“某見過將軍;不知喚我有何吩咐。”
“李禮;我有一事;要囑託於你。”
李禮心中驚訝;敵軍已現;就在不足二里外;顯然在整隊;用不了多久就會發起攻擊。這個時候;侯希逸還要託付他什麼?
看了李懷玉一眼;他以為自己想明白了;是侯希逸欲遣他護李懷玉脫身;當下慨然應道:“某之性命;乃是侯將軍所救;若無將軍;某屍朽矣。將軍有何吩咐;只管說就是;大不了某將這條性命再還以將軍”
“無妨;此去有驚無險;或許你我還有再見之日。”侯希逸道:“如今積利軍勢大;且不知南霽雲部是否亦偷偷趕來;我軍已入窘境矣。若想脫身;唯有扔下俘虜財物;但積利州軍未必願意放過我等……故此;有勞你去見一下張鎬。”
“見張鎬……當如何說?”李禮在一愣之後問道。
“只需拖延些時間就是。”李懷玉在旁邊插嘴:“兄長會留些人殿後;你只需想法子拖兩個時辰;只待我們遠離、渡河之後;便可降之。”
“降……降之?”
“這還是那樊重武起的頭;呵呵。”侯希逸於笑了一聲:“拖過兩個時辰;你便可將俘虜財物都獻與那張鎬;想來唸在不戰而勝的份上;他不會為難你。今後你是願意在積利州效力;還是想法子回咱們柳城;都隨你之意。你家人我們替你好生照顧;這個;你只管放心;不必有後顧之憂。”
李禮心中猶豫了會兒;終於一咬牙;將此事應承下來。
事不宜遲;他當下單人獨旗;挑了面白旗;便向著積利州軍這邊過來。
遠望時不覺;但隨著接近;李禮的心漸漸詫異起來。此前雖是聽說積利州軍勝了契丹迭剌部;他只以為靠的是葉暢的狡計;實際上積利州軍並沒有多少戰力;畢竟這個積利州設立才不足一年;而遼東行軍總管府更只是徒有虛名。
此前見樊重武那還沒有開打便投降的模樣;更讓李禮待平盧軍的將士小看積利州軍。但是;此時李禮再看積利州軍;不僅僅盔明甲亮保養得極好;而且精氣神都是極為昂揚;一個個身手矯健敏捷。或許騎術對於他們這些邊軍來說;還很有些差距;可在氣勢上;是絕對不弱於他們平盧軍這樣的百戰之師的。
“積利州據聞乃是葉暢赤手空拳打下來的;前後時間才一年多點;便練出這樣一支強軍。這個葉暢;不僅有才;而且志向不小……既是如此;我們這些殿後的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他必然有招徠之心;或許可以藉此;與其討價還價一番;拖延足夠的時間……不過看旗號;乃是張鎬的人手;此人不是葉暢;來遼東時間不長;又是京中文士出身;未必能有用我等之心。”
心中轉著念頭;李禮離得積利州越來越近。因為他打著白旗又是獨騎;身上也沒有帶著顯眼的兵刃;便有兩騎迎了上來;其中一人喝問道:“來者何人
“請稟報張推事;我乃平盧軍使者;有事求見張推事。”
“張推事?”聽得他提起張鎬;那兩人對望了一眼;忽然大笑起來。
李禮心中暗暗詫異;這有什麼好笑的?
“你隨我二人入陣;可要小心了;莫要亂闖;衝撞了我軍軍陣;砍了腦袋可莫怨我們”那喝問之人笑罷之後又道。
李禮自是應了一聲;跟著這二人;繞到積利州軍側翼。大約是因為他這個使者來的緣故;那些積利州兵原本在推進的;現在紛紛駐足下馬;以節約馬的體力。雖是如此;他們的陣腳也沒有為之大亂;每個人所處的位置;基本上都固定。
“軍紀倒是甚為嚴明……”李禮心中暗想:“算得上是支強軍。”
從側翼入陣;穿行到中軍之後;那兩人令李禮停下;自己上前稟報。李禮向那邊看去;卻驚訝地發現;他們稟報的物件;並不是想象中的一個文士;而是一個著甲的少年。
“此人難道就是張鎬?可是……不象啊”他心中暗自猜想。
不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