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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頎早逝,高適在擔任兵部尚書的時候突然病逝,卒於任上,王昌齡年邁不良於行,岑參正值壯年,如今擔任兵部尚書,正陪著葉暢,故此來給杜甫送行的,只有李白。
“可惜,可惜,葉公勸我早些致仕,要不然,我就非和你搶這出使之職不可!”李白舉起酒杯,一邊祝願杜甫一路順風,一邊心猶不平地道。
李白精神、身體都還好,不過畢竟年過七旬,所以去年時葉暢把他與韋見素等都勸退了,按葉暢的說法,就是擔任主官者,年逾七十,任滿五載,便請致仕以頤養。實際上就是葉暢推出的人事制度改革,既包括退休制、任期制,也包括正常的升降考評制度。
不過對於這些榮退的官員,葉暢在爵位上都不吝封賞,比如說李白,是以從二品的鴻臚寺卿退休,便以同樣從二品的開國縣公為爵,特進為諮政院柱國——這幾年在人事制度上,葉暢是大刀闊斧,將十二部尚書增至十五部,其品秩提至正二品,九卿則數量不變,品秩為從二品。在職官員,皆不賜爵,唯有退休之後,方以爵位賜之。實際上就是讓那些退休的高階官員,仍然可以享受在職時的一些待遇,比如說儀仗、薪俸,以降低他們對於任期制和退休制的抵抗心理,同時也是避免他們出現退休前瘋狂之舉。
要知道,官位不世襲,爵位則是可以世襲三代,只不過每代減封一等,象李白的開國縣公,到其子時便可為縣侯,其孫則為縣伯。凡有爵位,便可以從朝廷獲取不遜於在任時薪俸的收入。
“太白公,如今功成名就,我則不然,未有地方任職之經歷,始終是一生之憾,如今就只有想法子立功名於外了。”杜甫笑道:“聽聞雲南道尚念及太白公之惠政呢!”
這十年大唐人口增長迅速,如今已經過了一萬萬,而云南又是人口增幅最快的地方之一。李白當初在高適上調中樞之後,曾主掌過雲南民政,當地百姓頗念其勸農撫孤之舉。如今雲南人口滋生,當地蠻民紛紛歸化登記入籍,加上遷入此地開闢花椒、甘蔗、棉花等種植園的移民,人口已經超過三百萬,故此葉暢將之獨闢一道,為雲南道。
這也多虧了玉米、土豆二者的推廣,這十年大唐不是沒有自然災害,可是饑饉不作,糧價便宜,就連雲南、黔中道不宜種植稻麥稷粱的地方,亦可種之,產量又大,王昌齡僅以此一功,便名傳青史,被以為是神農之後第二人。
身前功,身後名,文人所重,便在於此。葉暢視察國子監時所題字句立心、立命、續絕學、開太平,可以說成了這個時代每個文人的志向了。
“你若是願意主政一方,早些到地方去,成就豈會低於我?”李白說到這,忽然見大隊儀仗過來,當下笑道:“衛王來了!”
葉暢也已經顯出幾分老態,不過走路之時,依舊是虎步龍行,杜甫向他那兒望了望,李白吃吃一笑:“見著衛王牽的那少年麼?”
與葉暢同行的是一個少年郎,英挺矯健,杜甫自然是見過的。此人身穿禁軍軍服,不過二十歲左右,杜甫記得,他是安排到此次使節團中的一護衛將領。
“怎麼了?”
“那可是故人之後,還記得那位巾幗不讓鬚眉的蠻女麼?”
“大理郡王?”杜甫想了想,然後訝然道:“這個木迅是她的兒子,不是從未聽她成親,莫非是嗣子?”
大理郡王即是當年的蠻女阿詩瑪,光榮鼎革之後,為了樹立歸化的典型,她被壽安封為大理郡王。當然這是虛爵,實際上並無干涉實務的權力。此女多年未嫁,而且以她的身份,也不好嫁人。杜甫在鴻臚寺,與她的交集非常少,如果不是這個木迅外貌頗類其母,只怕也猜不出他的身份來。
“自然是親生之子,總之這小子你多照顧照顧,他是個有志氣的,原本是我帶入長安,也從不以其母功爵來招搖。”
李白絮絮叨叨地囑咐,杜甫心裡卻越發訝然,大理郡王並未正式出嫁,這小子如果是親生之子,他的生父會是誰?
目光在李白與木迅身上打了個轉兒,李白在雲南多年,與大理郡王的關係相當不錯,莫非是這廝的?看起來似乎有點象啊……
但看到葉暢牽著木迅而來,葉暢身旁另一邊站著他的長子,長子與木迅的相貌也有兩分相似,杜甫心又突的一跳……當初阿詩瑪與葉暢的關係也是甚佳,葉暢這般牽著木迅的手,莫非葉暢才是他的生父?
杜甫心裡象是有隻小老鼠在撓一般,非常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他也明白,知道這個答案未必有什麼好處,只能將自己的好奇心強行按捺下去,與李白一起,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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