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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貫的價錢!
他二人在汴州經商,很清楚自己佔了大便宜,原本葉思還待推辭,陸氏卻已經忍不住接過了錦盒,捧著錦盒便入內。那鄭郎君也不阻攔,仍是那副傲氣凌人的模樣,分明是在說,若是你敢吞沒不認賬,必然要你葉家家破人亡。
片刻之後,陸氏轉了出來,手裡卻只拿了一張紙,她交到葉思手中,葉思再轉交給了那位鄭郎君。
鄭郎君得了那身契甚是歡喜,他左等右等,見葉暢還沒有回來,便起身道:“我今日尚有急事,再等不得,身契既然給了我,便讓響兒在貴府寄住些時日,過幾天我再來接她。”
他原本很急著帶響兒走,這時卻又說有急事,葉思與陸氏心中不免生疑。但想到那二十顆金銀鋌,葉思還特意向陸氏使了眼色,陸氏點頭表明她已經勘驗過,確實是真金實銀。二人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看著那鄭郎君帶著自己的人手離開。
“情形有些不對,這鄭郎君方才氣勢洶洶,為何拿得身契之後反而偃旗息鼓?”陸氏皺眉道:“夫郎,你說說……這其中究竟是什麼緣故?”
“無論什麼緣故,那二十枚金銀鋌總不會有差。”葉思心中亦是不安,但他給自己打氣道:“咱們把身契與了他,這幾日好生照顧著響兒,只當自家小娘對待就是。若是憑著響兒的關係,咱們結識了滎陽鄭氏中有力人士,再回汴州做生意,便能重拾人脈了。”
“當真不愧是滎陽鄭氏的人物,出手便如此豪綽,竟然不見一枚銅子,全是金銀。你瞧那金銀成色,嘖嘖,在汴州時都少見,分明是朝廷欽賜的……”
他二人等了好半日,也不見葉暢回來,兩人的話題便又回到了那姓鄭的身上,他們正嘀咕著,便聽得外頭突然喧譁,緊接著,一群差役氣勢洶洶地上門來,其中還夾帶著一個神情異樣的族長葉淡。
“這……這是怎麼回事?”葉思慌忙迎來,便看到葉權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
“思侄,你究竟是……究竟是怎麼回事?”葉淡如今接替了劉逢寅的位置,已經成了里正,他咳了一聲,神情甚為複雜:“為何有人將你告了,說你……說你訛詐?”
“訛詐?此話從何說起?”葉思惶然道。
“今日下鄉催糧,不曾想竟然遇到這樣一樁案子。”
只見差役兩邊閃出,一名吏員走了出來,葉淡向那吏員拱手:“鍾吏員!”
這鐘吏員正是葉暢的熟人,鍾緯鍾化文,他橫著眼看著葉思:“汝案發了,隨我去縣城走一趟吧!”
“啊呀,吏員何出此語,某犯何案?”
“你還問我?有人將你告了,說你誘拐人口,訛詐金銀!”
“原告何在,實是冤枉!”葉思心裡咯登一下,大聲喊道。
“某便是原告!”只見差役後又走出一人,正是方才那鄭郎君!
“哦?鄭郎君,你……你……如何是你?”葉思其實隱約猜測到了一點,但當事實真出現在他面前時,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他自覺與這位鄭郎君算是交談甚歡,為何他卻轉頭就翻了臉,還將他告了?
“你收了某的金銀,卻不將人交與某,好在某出村不久便遇著來自縣城的鐘吏員,若非如此,某豈不要吃你一個大虧!”
“我不是將響兒的身契已經與你了麼?”葉思道。
“響兒身契是與我了,其餘人等呢?”
“什麼其餘人等?”
“便是你家中其餘僮僕!”那鄭郎君一副氣急模樣:“我原只是想要響兒一人的,你拼命說家中僮僕眾多,正要遣散,我便付了金銀,你卻要賴賬,只與我一人的身契,而且便這一人,也只有身契未見人影!”
“這……這……你這是胡說八道!”
葉思頓時大覺冤枉,這一切從何說起!
“你還要耍賴,莫非欺我為外地人?我乃滎陽鄭氏子弟,我鄭氏出仕無數,只一封書信,便能送你見官!”
雖然對這鄭郎君的傲氣不滿,但是鍾緯卻是深知,他所言絕非虛假。雖然大唐有意打壓山東世家,但是鄭氏仍然是大唐裡的高門大戶,出了不少宰相,至於將軍、司馬、參軍、別駕之類,數不勝數。給他拿捏到把柄,要收拾一個葉家,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絕無此事,吏員,絕無此事!”那邊陸氏在鄭州時也慣於拋頭露面的,因此並未迴避,聞言嚷了起來:“他是謝我家收留他外甥女,故此才奉上謝儀!”
“謝儀何在?”鍾緯問道。
陸氏有些慌地看了葉思一眼,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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