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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就只有走些歪門邪道。
這是永安坊東側的一處客舍;楊釗便住在這裡。此時天色已晚;若不是吉溫通融;葉暢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於街上行走。
“問問吧。”葉暢又道。
一問客舍掌櫃;果然;楊釗便住於此處。待聽得葉暢乘夜來訪;楊釗迎了出來:“十一郎;你怎麼此時來了?”
“今日出了點事。”葉暢滿臉倦色:“唉;讓楊兄見笑了。”
見葉暢這模樣;楊釗微微一驚:“出什麼事?”
“某也被人打了。”葉暢道。
楊釗之所以被打得鼻青臉腫也要去見楊家三姐妹;為的是讓她們覺得一起受了公主府欺凌;生出同仇敵愾之心。葉暢一開口便說自己被人打了;同樣也是這個道理。
“啊;這是怎麼回事?”楊釗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不說這個;某來此是有事相求的。”
“十一郎你只管說;若我楊釗力所能及;必不推辭”
“實不相瞞;香雪海乃是某之產業;如今某守不住這產業了;因此想託楊兄將這茶樓轉送一人。
葉暢這話說出來;楊釗的心頓時怦怦直跳起來。
他近中午時才在香雪海被人打了;如何不知這座茶樓在長安的影響;這可是長安權貴與文士們最炙手可熱的交遊場所。葉暢雖然話裡是託他轉送一人;但這一刻;楊釗心中還是忍不住生出貪念。
為何不能自己吞下來?
“不知十一郎意欲轉贈何人?”
“此等雅樓;非娘娘不可擁之;願與之贈送娘娘。”葉暢道。
今年李隆基給壽王李瑁又娶了新的壽王妃;然後正式將楊玉環納為妃子;宮中都稱之為娘娘。楊釗此時出現在長安;正是劍南節度使章仇兼瓊聽聞楊玉環受寵;特意送他來京的。
目的自然是想辦法結好後宮;為自己升官鋪墊道路了。
楊釗愣了一下;果然如此。這讓他心中的那縷貪念打消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情感。
“怕是遠水解不了近渴;雖然今日我與那三位堂位聯絡上了;但是……”
楊釗有些苦惱;他根本不可能見到楊玉環;唯一的途徑;便是透過那三位能夠出入宮禁的堂妹。可以往他與這三個堂妹關係不睦;此次將鮮于仲通贈送的蜀錦全送出去;加上又為她們捱了公主府的打;才算是讓幾位堂妹生出了親近之心。
饒是如此;楊三娘她們也不是蠢貨;知道楊釗的目的;哪有那麼容易讓他見著楊玉環
“見楊娘娘的事情;我可以安排。”葉暢一句話;讓楊釗瞪圓了眼睛。
楊釗可不知道;葉暢竟然還能把手伸到宮中去;有這種手段還要他幫什麼忙?
再看葉暢時;卻發覺葉暢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想了想;自己究竟能在那位堂妹面前說上幾分話還不一定;若葉暢所求是極麻煩的事情;還是推託了好。
“十一郎;你實話實說;究竟想要什麼?”
“前些時日;我自邊關一行;在隴右頗立戰功;其中我友高適出力頗多;監軍大使邊令誠遺奏中亦有記載。”葉暢開口道:“但是我得罪了隴右節度使皇甫惟明;故此無人舉薦……請娘娘尋人舉薦高適為官。”
“你朋友……不是你自己?”楊釗驚道。
“正是吾友;某瑣事纏身;實是難以出仕。”
所謂瑣事纏身;楊釗是半點都不信的;這世上還有比當官掌權更重要的事情麼;別的事情;有什麼推不開的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葉暢;良久之後嘆息道:“無怪乎某在劍南亦能聞葉十一之名——於友如此;鮑叔牙之流也”
“楊兄以為如何?”
“只要某能在娘娘面前進言;此事便包在某身上了”楊釗道。
此刻楊釗心中當真是充滿感動;葉暢真是一個好朋友香雪海別說每年的盈利;據他估算;僅這份產業就值幾千貫了;有這樣貴重的禮物獻與娘娘;想必自己在那位堂妹面前的份量就會重幾分;這禮與其說是葉暢送給楊玉環的;還不如說是送給他的
而且葉暢所求;僅僅是為自己一個朋友謀取一個美官——這在娘娘那邊;算得了什麼大事?
“十一郎欲為高適求何官職?”
“若是皇甫惟明不還隴右;那麼願為隴右節度使幕下掌書記之類;若是皇甫惟明還隴右;求河西、北庭或者其餘一方節度使幕下軍職。”
“此事易耳——若是願去劍南;不須煩牢娘娘;楊某一封書信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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