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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嚷了起來;葉暢向邊上示意了一下;頓時一聲鑼響;眾人明白他的意思;又安靜下來。
“諸位未經訓練;上陣只憑血氣之勇罷了;葉某絕對不會讓平民上陣。”葉道笑道:“諸位拳拳之心;葉某感同身受;不過如方才這位壯士所說;諸位不是為葉某戰;而是為自家的田地衣食妻兒戰。若真有心;便入民兵;先經訓練;做一些運糧巡視之類的事情吧。”
接下來便是發放棉衣棉褲;幾座莊園的棉花產量比起去年幾乎翻了一倍;一來是農夫如今學會如何種植棉花;二來則是因為種植面積的擴大;因此棉衣棉被的產量也增加了。而且因為看到種棉收益遠高於種糧;已經不少附近地主家也在求種。葉暢自己也準備;來年在遼東推廣棉花種植。
棉衣發到樊季勇手中;無論是布面還是保暖;都比麻布中塞蘆花要強得多。樊季勇一把抓住之後;便迫不及待換上;只覺得自己這輩子還沒有穿過這般暖和的衣裳。
他從來不是膽大之人;但是這一次;他的膽子終於大了起來。
看到眾人都喜滋滋換上新衣;樊季勇便拉著自己一保的保長:“我要投軍;盛保長;你說當如何去投吧”
“我去幫你問問;不過;樊三啊;今日你當真讓人刮目相看;幾個月前你還不是說家中唯有你一人;不肯去民兵麼?”
樊季勇嘿嘿笑了笑;有些尷尬;沒有說話。
幾個月前剛發放田地時;葉暢徵一批人充任民兵;當時保長便動員樊季勇去;樊季勇死活不於。他只想著耕作自己的那二十畝永業田;早些積攢些家當;然後娶房媳婦。可是後來他發覺;自己一個人累死累活於不完的田間事;加入民兵的人則在早晚訓練值勤之餘;大夥協力;數十人互助;沒花多長時間就完成了。那個時候;他心中就有些後悔;只是葉暢沒有再提招民兵之事;所以他也不敢去求。
如今不同;葉暢發放棉衣之舉;讓他徹底歸心;而民兵的互助勞作;又讓他沒有後顧之憂;反生出趨利之心;藉著泉蓋洪入侵之機提出加入民兵;也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葉暢離開旅順有一個月;南霽雲重軍務輕民政;積壓下來的事情不少;故此葉暢很快就離開了集會所。到了傍晚;事務處置完畢;他再到集會所來;想看看募民兵之事是否結束了;結果卻聽得那邊發生了爭執。
“奇怪;莫非是有人想入民兵而不得?也是;所謂民兵;乃是護衛預備役;總得身體條件達到標準時;才能夠應募;若有殘疾缺陷;那就只能遺憾了。
但近前來;卻知道不是;爭論的乃是幾個高句麗人。
高句麗人與漢人的服飾相近;但髮髻不一樣。他們嚷嚷著;卻是說也要入軍;葉暢微微皺了一下眉:此前他下歸化令;高句麗人都不理不睬;此時怎麼也要入軍了?
“參軍來得好;我們也要入軍;也要分衣”見他來了;那些高句麗人便紛紛迎上來嚷道。
葉暢目光掃過這些人;如今都裡鎮上還留著大約六十餘戶高句麗人;一半略有財產;另一半則家貧;這些人當中;既有家貧的;也有略有財產的。
“你們也想入民兵?”葉暢笑著問道:“民兵辛苦;從早到晚;不是訓練便是值勤;有時甚至會耽擱家中家務;你們也要加入?”
“有衣穿;有糧吃;自然要加入”一人笑道。
旁邊的一個漢人卻道:“這廝胡說八道;他早上還想著拿一件舊冬衣換我的永業田”
說話的正是樊季勇;他因為早時的表現;讓負責募民兵的葉英甚為滿意;留下來幫忙。方才與這夥高句麗人爭執;正是他帶頭;認為高句麗人沒有資格加入民兵。
“哪有此事;不過是玩笑罷了;永業田;便是我換來也不可能歸我啊。”張全準諂笑著道。
“他還說泉蓋洪會打過來;我們的永業田便沒了”
張全準臉色微微變了一下:“那時不知葉參軍回來了麼;這麼久不曾看到旅順有何應對之策;某心中焦急;口不擇言犯了錯;還請葉參軍大人不記小人過……”
這個高句麗人伶牙俐齒;樊季勇說不過他;被他見招拆招盡數化解。樊季勇氣得臉皮紅紫;只是反覆道:“他不能入;他是高句麗人;他不能入”
“葉參軍說過;高句麗人實際上也是漢人遺支、炎帝后裔”張全準昂然道:“此前葉參軍還發過歸化令;我雖是高句麗人;卻也有一顆漢人之心”
葉暢啞然失笑:“既是如此;這些高句麗人便也準了他們入民兵吧。”
見樊季勇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