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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如此說;心裡卻大不以為然;高松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自己老巢跑到這邊來的;到時候報個病;拖下去就是。
“我欲在此建城;正缺人力;你來得正好;令高松將青泥浦人口戶籍獻來;好徵調人手服徭役。”葉暢又道:“此事於繫到朝廷一步大計;必須辦妥;此事你跟你家縣令說清楚來——辦妥了也有大好處。”
“大好處?”
“這積利州;如今不就是隻有我一個屬官麼;刺史就不說了;什麼別駕、司馬之類的;做得好;你家縣令少不得升官。”葉暢空口白牙:“你知道;我是漢官;在這裡做不久的;但你家縣令不同;他已經三代為平郭令;沒準過個幾十年;他家就是三代積利州刺史呢。”
末了;葉暢看了這廝一眼;又補充道:“到那時;你也可以在積利州弄個縣令什麼的做做;你既是精於漢學;想必肚子裡也有不少抱負吧。”
鉗牟丁頓時眼前一亮;這話可正對他胃口。
他漢學學得不錯;特別是讀書人對權力的追逐勁兒;更是濃得沒法再濃;甚至還動過念頭去長安參加科舉。
葉暢早從他服飾談吐中揣摩出他的性格;在另一世;這是一個普通推銷員都必須具備的能力;這一世掌握的人則不多。見他這興奮的神情;葉暢暗暗記下;看了看那些禮物;笑著道:“原本該送些東西與你;不過;你既是文人;一般俗物怕入不了你眼中;這樣吧……葉安;拿一冊李太白詩鈔來;有李太白親筆簽名的那種。”
“什麼?”此時李白詩名極盛;便是渤海、新羅與日本國;文人雅士都聽聞過他的名字;只不過也只是他的部分詩流傳出來;故此能得到一卷李白新詩;那當真是讓這些地方文人激動不已的事情。
“哦;李太白與我乃是至交;故此送了些書與我;我正好轉送識寶之人。”葉暢笑眯眯地道:“我觀鉗郎君談吐不俗;必是雅人;送此詩冊與你;也不算是所託非人。”
鉗牟丁激動得全身發抖;待那捲詩拿來之後;他一看前面的封面;乃是水墨畫的一人舉樽對月;還印有“李太白詩鈔”五字;再翻看內頁;扉頁之上;寫著“贈弟葉十一惠存”七字;落款則為“愚兄太白頓首”六字。
還來不及翻內頁;鉗牟丁便拜倒下去;對著葉暢行了大禮:“葉參軍厚賜;某必好生收藏;以為傳家之寶。”
這大概就是一件家寶下去;忠誠度狂漲吧。葉暢心中浮起了惡趣味;不過他也知道;區區一卷詩贈出去;可以獲鉗牟丁某種程度的好感;可真正拉攏他;那還差得老遠。
“我在此地;也有意傳播漢學;故此經史子集之類;頗印了不少;此際詩壇名家文集;亦有計劃;若是鉗郎君有意;今後我多贈送一些。只盼鉗郎君能將漢學傳播出去;使天涯海角之地;亦能沐聖賢之澤。”
“敢不傾力為之”鉗牟丁再拜道。
葉暢笑道:“若沒有別的事情;鉗郎君就請自便;我這裡;還忙著呢。”
鉗牟丁躬身而退;將那本詩鈔用布包了起來;他走遠之後;葉安有些遺憾地道:“十一郎;這書你不是說;今後可以成為傳家寶的麼;怎麼就給了這廝
“哦;我上回讓李太白給我寫了三百多本;你想要;我也可以送一本給你啊。”葉暢道。
“啊?”
“要不然依著李太白的張揚性子;會只寫那麼幾個字?他寫了兩天才寫完;若不是我許了好酒;他早撂筆不於了。”
葉安想到李白坐在那兒一本一本地簽名;頓時覺得身上冒汗:簽了三百本……只怕手都累壞了吧。
“不過;這倒是個法子;我要想辦法;讓新羅、渤海還有日本的儒生都喜歡上李太白的詩……唔;編些段子流傳過去吧;然後李太白親筆簽名的詩集便可以派上大用場。”葉暢喃喃自語道:“造星;造星就是;這算是軟實力;輸出文化與價值觀吧?”
這些話;葉安是不大懂的;只是想到若真如此;李白只怕還要被請來專門簽名;那時恐怕不是三百本就能了事。
鉗牟丁自然不知道自己拿回去的是葉暢讓李白批次簽名的書;還以為是僅此一本的寶貝。他細心藏好;原本是想放入行李中的;後來還是決定拿油紙油布內外三層包好;綁在自己腰間。
他身負要務;自不敢多做停留;次日便又原船返回——船上少不得帶一些都裡積存的唐人貨物。回到青泥浦之後;高松第一時間便召他來問:“鉗牟丁;你此次前去;窺探唐人虛實;結果如何?”
“明公;唐人勢大;以我青泥浦一地之力;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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