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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的千古逆賊……將軍自是不畏死;可將軍妻兒何辜?”
此語真正打動了羅九河。
他坐正身軀;盯著葉暢;葉暢見他終於正視自己;心知自己的言辭起了作用;便笑著又道:“更何況;卑沙城屬大唐;將軍之君;乃大唐天子;泉蓋洪何德何能;可為將軍之君?將軍守護一方;乃是我漢人疆土;高句麗遺種;不思歸化;篡地奪權;僭踞我漢人舊土;將軍忠於其人;實是背典忘祖;豈非怪哉?”
這番話將羅九河最後的心結也開啟;他沉聲道:“葉參軍之意;羅某已知;只是羅某如今身受猜忌;又智短才淺;實是不能助葉參軍。”
葉暢一笑;這話就是推託;羅九河家中三代在卑沙城中效力;他自己為漢軍之首也有七八年;就算身受猜忌;只要他還有自由;那麼就自然有其影響力
“將軍過謙;我不瞞將軍;我身上這積利州錄事參軍之職;實是聖人為便宜我在遼東行事而賜。但既然為其職;便當負其責;我有上表奏請任免積利州諸官職之權。將軍撥亂反正;有功於國;朝廷也不會吝嗇一個真正的將軍職司。”說到這;葉暢又頓了頓:“況且我如今身在旅順;主要精力也放在那邊;這卑沙城以北軍務;需得才智勇猛之將一身擔任……”
這是許諾如有得成;卑沙城以事務;就交與羅九河。羅九河心中一熱;然後聽得葉暢又道:“羅將軍;便是不為私人計;也當為遼東漢人計。我來遼東;漢人竟淪為奴僕;上無片瓦下無寸土;每日辛苦勞作;養得蠻夷之輩腦滿腸肥;自己卻骨瘦嶙峋。每每見此;我心中便覺不安;這世上還有比我們漢人更勤奮者麼?天生萬物;智者辨而識之;勤者擇而用之;德者據而有之——智、勤、德;我漢人與蠻夷相比;此三者無一不遠勝之;奈何為其奴僕?”
羅九河頓生知己之感。
葉暢雖然說的是那些漢人奴僕;但在泉蓋洪眼中;他羅九河不也是一個奴僕麼?無非是地位稍高的奴僕罷了
他的智、勤、德;無一不勝過高尹成;但泉蓋洪以高尹成為主將;在高尹成敗亡之後還百般猜忌他;如此之主;豈堪他長久效力?
“葉參軍說得透;人異於禽獸者;便在智、勤、德也;羅將軍;你莫非不欲為人;而欲為獸乎?”旁邊的陳宣微一直默不作聲;此時看到羅九河已然心動;只是顏面上還過不去;便乘機插言道:“我至此立觀久矣;雖也有心教化;惜哉力不能行;羅將軍今日得遇葉參軍;正如樂毅遇燕昭王、孔明得劉先主;將軍還猶豫什麼?”
羅九河聽到這;終於忍不住長嘆一聲;然後起身;再度向葉暢行禮:“某……原為大唐;為漢人效力”
不是為葉暢效力;但葉暢仍然是滿臉喜色。
“只不過;某如今被打發至北城;怕是對葉參軍並無用處了。”羅九河又道。
“哈哈;某既然能到卑沙城北邊來;某之兵馬便也能過來”葉暢笑道:“將軍只管放心就是;倒是將軍你那邊;不可不謹慎。卑沙城一時不下關係不大;可是若讓泉蓋洪得知將軍起義反正就不大好了。”
“這個參軍只管放心;我在城中經營十餘載;謹慎之心還是有的。”羅九河凝眉不解:“只是……參軍寥寥數人過來倒是可以乘隙而過;可大批軍馬;只怕會被發現吧?”
“不會;我們是自海面上繞過來的。”一直未曾開口的善直笑道:“西邊海面冰層頗厚;我們小心一些便可以輕易繞過卑沙城視角了。”
卑沙城在大黑山之上;其西距離海面不足十里;只要天色好;原本是可以看得到海面。為了防止唐人繞道;這些時日在靠海的幾座山峰上;都起了烽火臺。羅九河聽說他們是從海面上過來;這才恍然大悟:他們只道海面結冰;船隻難行;卻不曾想船雖行不得;人卻可以走
但這其間的危險;也是極大的。想到這裡;羅九河心中更是服氣:葉暢不僅僅是身入險境;便是此行途中;也是危機四伏。
“如此;我便只等參軍令下。”他琢磨了一會兒;葉暢有勇有謀;即使此次不能一舉拿下卑沙城;但待來年春暖海路再開後;得了大唐的援助;拿下卑沙城也是不需花費太多氣力的事情。既是如此;他在此時能獻出卑沙城;那是大功;待大軍來時再獻;則只是陣前舉事了。
“有勞將軍;將軍多多小心。”葉暢起身道:“待取了卑沙城之後;某欲與將軍秉燭夜談;說說這遼東經營方略”
“某翹首以盼……不過;那泉氏;葉參軍準備如何處置?”羅九河又問道
“泉蓋洪以下犯上;僭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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