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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暢就非常注意水的衛生,這可是虐疾就能要了人命的時代!
帶著一個跟班,葉暢出了門,只覺得手中有些空,若再有一柄摺扇在手就好了。他倒是不急,又回頭尋了一柄蒲扇在手,看看不對勁,便在蒲扇上仿著鄭板橋的筆法,寫下“難得糊塗”四字。
然後他才施施然出門。
吳澤陂原先是一座古鎮,故此才有斯名,但現在也就是二百餘戶人家,只算是一個大點的村子。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村裡也有一些基本的商業店鋪,象是剃頭匠之類的手藝鋪子,更是不缺。葉暢讓劉貴領路,不多久就到了這鋪子前,看見鋪子外有好幾個人聚著指指點點。
“小貴子,去打聽一下,究竟怎麼回事?”葉暢問道。
若論年紀,劉貴絕對可以當葉暢的父親,可被他這一句“小貴子”叫得,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但還不能不去。
“這是小姐的吩咐,這是小姐的吩咐,我只要盯好這小畜牲,終究有收拾他的那一日!”心裡嘀咕了好幾遍,劉貴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邁步向前打聽訊息。
然後才知道,就在上午,有一個頭陀來到這裡,自稱為山上十方寺的僧人,請剃頭匠給他理完髮之後卻發覺沒有帶錢,那頭陀脾氣有些暴躁,竟然一肩膀將剃頭匠門前的樹都撞折,然後向剃頭匠賠罪,讓剃頭匠隨他去廟裡取錢。
可是剃頭匠見他如此氣力,哪敢隨他出村,又怕他打起來砸壞了自己吃飯的家當,只推說沒空,讓他先回廟裡。那頭陀雖是個莽和尚,倒還講道理,只說自己會在山上等著他來拿錢,不過就是五文錢的事情,絕對會認賬。
剃頭匠原本是想自認倒楣的,不過下午有閒人路過,見門前的樹倒了,一時多事問了起來,剃頭匠就說起此事。吳澤陂都是鄉里鄉親,一個個義憤起來,便嚷嚷著要上山尋那頭陀的晦氣。
“不但要他出剃頭之錢,還得要他賠這棵樹!”
“就是,就是……咦,這不是葉家十一郎麼,你被掃帚星砸中,現在就好了?”
“早就痊癒,這山上的僧人好生沒道理,大夥一起去尋他們理論理論?”
“正是,上山去理論理論,前些日子去山上求雨,那兒的僧人叫什麼道寧的,竟然說是我們不誠心禮佛,故此天不降雨,要我們拿三牲六禮和香油果蔬前去禮佛才有雨下……我呸,那賤和尚一看雙眼賊溜溜的,便知是個酒肉和尚!”
眾人哂笑:“同去,同去!”
此時大旱,因為沒有人組織的緣故,鄉里百姓多閒居於家,正值無聊之時。眾人唆使之下,剃頭匠也鼓起了勇氣,便與眾人一道向著十方寺行去。一路嘻嘻哈哈,葉暢因為被掃帚星砸中的事情,少不得被眾人取笑一番。劉貴聽得解氣,不過他發覺每當旁人嘲笑時,葉暢便將話題岔開到拜佛求雨之事,而且他很善於言辭,與過去那個懦弱不敢言的小子完全不同。
眾人到了十方寺,這麼多人早就驚動了寺中僧人,眾僧環立於前,為首的正是首座純信。問明眾人來意,純信“阿彌陀佛”了一聲:“諸位施主,咱們十方寺就只有五名僧人,如今四人都在此,還有一位道寧,如今進山樵砍去了,但大夥也都是認識他的……可沒有什麼莽頭陀。”
“不可能,那僧人口口聲聲說了是你們十方寺的,他身上的袈裟還有你們十方寺的字跡。”剃頭匠道。
“十方寺的字跡?”
“他自己說的,在袈裟上寫了十方寺三個字。”
“哪會有這等事情,在袈裟上寫字……你看我們身上的袈裟,哪個寫了字?”一個僧人忍不住道。
眾人一想也是,在袈裟上寫字這種事情未免太過離奇了。但就在這時,一個小沙彌顫聲道:“師……師傅,有一件袈裟上……確實寫了字。”
“出家人不打誑語,道空,不要亂說……”純信變了臉色道。
“讓他說,讓他說!”眾人一聽有戲,都以為那小沙彌是童言無忌,因此一個個嚷了起來。純信被吵得耳中嗡嗡直響,沒奈何,只能讓小沙彌說。
“我……我帶大夥去看。”小沙彌臉漲得通紅,話都說不通順了,只是領著大夥向寺裡行去。眾人都擁入其中,因為來了數十人,都是青壯,將院子幾乎都擠得水洩不通。
“在這!”小沙彌轉身指著前殿後道。
眾人都回過頭來,便看到那座韋陀像。十方寺韋陀像雖然穿著盔甲,但在盔甲之外罩著一件袈裟,而那袈裟的一處衣角,確實有“十方寺”三個字。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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