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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大義滅親!”眾人又叫道。
“和尚,你第二過是做事婆婆媽媽,不乾淨利落。”葉暢便又道:“你瞧,既然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意行不軌之事,為何不做得乾淨些,將這婆娘衣裳撕盡,卻弄成這模樣,半遮半掩,讓人瞧得好生不痛快!”
葉暢一邊說,一邊將那隨風招搖的“張”字招旗給摘下來,遞到和尚手中,和尚茫然接過,葉暢又道:“把這旗兒撕了,用力,莫要磨蹭!”
和尚瞧了瞧葉暢,終究依言,用力一扯,那招旗兒頓時撕成了兩截,眾人紛紛咂舌:和尚好大的氣力!
“你瞧,和尚氣力如此大,便是壯漢,等閒來七個八個,也不夠和尚打的,只是撕這婆娘身上的衣裳,按理說一撕就該撕到底,莫說是外裳,便是底衣褻褲,也都該撕得乾乾淨淨。可這和尚偏偏只撕了個半巴拉兒,讓大夥瞧得不盡興——大夥說,這是不是和尚的第二過?”
“正是正是,這一過比起方才不聽師父話語可要重多了!”
“嘖嘖,為何就不撕得透一些?”
圍觀的人中,好事者居多,被葉暢這一引導,也漸明白起來:和尚哪裡真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強‘奸,若真是的,那地上的曹姐兒豈不早就清潔溜溜象剝光了的白羊一般!這少年郎雖然是在為和尚開脫,但說話機靈有趣,倒不遜於東方朔之流,因此眾人都紛紛應和。
當然,也是真心,若是和尚撕得透一些,眾人看到的可就不是這樣半遮半掩的曹姐兒了。
“還有兩過,還有兩過!”
“和尚,你的第三過,便是眼光特差。瞧,這位娘子不過遜雪三分白,這位娘子只是差梅一寸香,這位娘子巧笑倩兮,這位娘子芬芳若蘭……”葉暢見看熱鬧的也有不少附近伎家娘子或者當壚酒姬,當下便一一指點。他眼尖口快,說的都是這些女子長處,被他指的女子個個嬌羞歡喜,而圍觀的人隨他所指也個個點頭稱是。
他年少英俊,雖然衣著不起眼甚至有些破舊,可這點評女子起來,自有一股風流之態。那些圍觀的女子,個個心中暗期,希望他能點到自己身上,評上一句讚語。待指到第五位時,葉暢猛然發覺這一位乃是將旁邊女子都擠開,彷彿生怕他是讚了別人,見他手指點著自己,頓時兩眼含羞——一大一小,粉頰微紅——麻子變了顏色,柳腰頻擺——水桶型,玉臂輕舒——和和尚胳膊差不多。葉暢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住,周圍也是一片笑聲,好在葉暢有急智:“這位娘子氣質非凡……”
當一個女子外表實在沒有什麼可以稱讚的時候,便稱讚她的內涵吧,葉暢這一讚,圍觀者又是齊齊大笑,都覺得這少年郎有趣,那位氣質非凡的娘子,更是嬌呼一聲,轉身便逃,離開時還不忘向葉暢拋了一個媚眼。
“你瞧,咱們長安城有的是美女,和尚,你不選這位,不選那位,卻偏偏選了這個半老徐娘,你瞧她,面板也鬆了,眼睛也濁了,身上若不撲香粉,味道便重得沒人敢靠近,臉上便是抹了粉,也不過象是打了霜的驢糞蛋……”在方才指了那些女子身上的長處之後,緊接著,葉暢便開始挑曹姐兒的短處,每一句說出,眾人便情不自禁點頭,只覺得這位小郎君實在說到了點子上,每一句都入骨三分。而那邊曹姐兒臉色卻是越來越白,目光越來越恨。葉暢心眼不寬,這曹姐兒分明是受了人指使來為難他,而且還想害得他與和尚在街上被人打,葉暢也不留情,又對和尚道:“和尚,你挑中這樣一個女子當街非禮,事情傳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咱們長安城沒有美女?”
眾人譁然大笑:“此過又勝前二過矣,和尚,你大錯特錯!”
和尚可是有口難辯,他也不說話,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便是合什唸佛,一副認罪服法的模樣。眾人覺得這出戏甚至好,又紛紛嚷起來:“第四過,第四過!”
“和尚,這暑熱難當,街風熾熱,大夥兒此時上街,多是有事,和尚你惹事生非,讓大夥兒駐足觀看,耽誤了自己的正事,豈不是第四過?”
這第四過說出後,圍觀眾人再度笑起,只不過這一次卻是會心微笑,雖然意猶未盡,卻有曉事理的道:“正是,散了散了,咱們各有正事,豈能久耽?”
葉暢含笑拱手,向眾人團揖,那些人個個散去,讓出了去路。幾個書吏差役訕訕擠了回來:“葉郎君,好手段,好手段。”
葉暢不敢了兩聲,拉著和尚要走,有大膽的女子向著他拋著眼色:“小郎君,還未曾點評奴奴!”
“有事,有事,各位姐姐妹妹再會。”葉暢笑眯眯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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